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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并不曾拦着,只随口问了几句姓甚名谁,又提点了一句里头在闹疫病,确认三人还要进村后,也就放行了。 于他们来说,大抵是觉着三人脑子不正常,自个儿去送死。 这村子的确不小,从那些砖瓦房就瞧得出,村子里的人过的都挺滋润。 村子里栽种了不少树木,如今正是时节,就显得葱葱郁郁的。 村子外围尚有一些人走动,垂髫小儿在林间嬉闹,树荫下坐着几名老者,摇着蒲扇,乘着傍晚的凉风,摇着蒲扇,一派安详美好。 药童在村口停下了马车,有孩童见了,就三三两两的跑上来,好奇的伸手去摸马鬃。 药童忙将他们拦下来: “小心些,它踢人可疼哩!” 几个孩子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你来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互相窃窃私语几句,又一哄而散了。 连越书从车厢里走下来,望着面前这恬静景象,不由心生疑惑: “瞧上去没甚古怪的。” 黎莘也跟着下来,四处眺望一番“很正常。” 正常的都有些不寻常了。 若真是个染了疫病的村落,怎的还会任由老人小孩在外头,早该将门关起来才是。 可外头的捕快也不是做假的。 连越书心知他们再如何猜测都不大准,不如找个村里的人问问清楚。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十六】(第三更) 药童率先走上去,找了个路边的老者问道: “老人家,劳烦打听个事儿。” 他本就生的清秀稚嫩,一张娃娃脸格外讨喜。 可惜那老人家似乎是有些耳背,听的他说完,就大声道: “什么?烧饼?这儿不卖烧饼!” 药童:“……” 连越书轻咳了一声,忍住嘴边的笑意。 他走到药童身边,扬声道: “老人家,这儿可有人染了病?” 他刻意在老者耳边说的,又提高了嗓音,这下总算是让他听明白了。 老者笑呵呵的回他 “没病!好着呢!” 原来是以为连越书在问他身子骨呢。 连越书见状,和药童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他们说的那些被旁边的大娘听了个清楚,她就凑过头,看着连越书道: “小郎君,你是来诊病的?” 连越书连忙点头。 大娘是个爽朗的性格,当下就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把手里正纳的鞋底往板凳上一扔,笑道: “来来来,我带你们去。” 连越书一怔,显然没想到事情会这般顺利,就下意识的往黎莘的方向瞧了一眼。 黎莘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田地上,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当连越书看过来时,她若有所悟的转了头。 “一起罢。” 她上前道。 临走前,又往田地的位置瞥了一眼。 三个人就跟在大娘后头,大娘虽然对黎莘蒙着眼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笑道: “这闺女穿的好看,瞧着就喜庆。” 一身红衣的黎莘:“……” 黎莘沉默不语,大娘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哎,说起来,你们也是县老爷请来的罢?” 她带着三人拐了一个弯,接着道: “我们村呐,前些日子是遭了罪,还好后来方大夫到了,瞧瞧,这不好了许多吗。” 她说着,带着他们到了一间青砖房前,伸手在那木门上敲了敲,扬着嗓子喊道: “当家的,大夫来啦!” 她一嗓门吼出去,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跟着老旧木门吱呀一声响,探出一张沧桑粗犷的面庞。 “什么大夫?” 男人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句。 大娘就让了让身子,露出身后的连越书三人。 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们几眼,又着重在中间的连越书身上停了停,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什么大夫,这不就是几个毛没长齐的小娃娃吗?” 大娘推搡了他一把“去去去,死一边去,人是县太爷请来的。” 男人不情不愿的站在了一边,让大娘热情的把三人带了进去。 连越书原还想解释一二,可一看这县太爷名号好使,也就闭了嘴,没有再提。 总归他是来治病的,旁的他也懒得官。 这屋子比外头的要大了好几圈,院子里明显是整改了,拆了隔墙,简单的用纱帘分开屋子。 院子的一角簇拥着几个粗布衣裳的小姑娘,一人顾着两个小炉子,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熬着药。 她们看起来忙碌非常,即便是连越书三人进门了,也不曾回头瞧一眼。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传来低低呻吟,连越书抽了抽鼻子,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醋味。 看来这方大夫也是懂一些门道的。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六十七】(500珠加更?第四更) 大娘让三人等一等,自个儿冲着里头喊了一嗓子: “方大夫!县衙请的大夫来了!” 他们是不得进那屋子的,里头住着染病的人,一来二去的,若是自个儿也中了招,可没地儿哭去。 里头有人应了一声,却没有出来。 大娘回头对三人道: “我得先走了,一会儿还得去做了饭送来,你们且等等,方大夫见人得换身衣裳。” 说完,又同那汉子说了两句,转身便离开了。 汉子对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大夫”没甚好感,斜睨了他们一眼,就不耐道: “等着罢。” 说罢,自己掀了帘子进去帮忙了。 连越书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正冒着热气的药炉子上,就走进过去,对着其中一人道: “能让我闻闻这药吗?” 看药的是个年轻的姑娘,名唤梅鹃,面盘圆润喜人,微微透着蜜色,想来也是日常劳作才有的肌肤。 连越书初开口时,她还有些不耐烦,但当她转了头对上他视线时,整个人立时愣住了。 头先就说了,连越书的容貌绝对是出挑的那一类。 只他生性单纯,又是行医之人,瞧着就平易近人,不似王孙公侯那样的淡漠疏离。 否则,罗盈袖可不会单单只因他医术就这般痴心。 梅鹃自小到大,接触的都是田地里的汉子,虽硬朗有余,却实在算不上俊秀。 村里倒是有些读书的少年郎,生的也白嫩清秀,可没有哪个如他这样好看。 她都瞧的呆了。 “姑娘?” 见她只盯着自己不说话,连越书就耐心的又唤了她一声。 梅鹃醒过神,看他靠的这样近,忍不住慌了手脚,无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