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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书暂时没有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黎莘也不愿耽搁他休息的时间。 他们走到小院里,药童已经靠着门打起了呼噜,黎莘伸手在他颈间一点,他 就略略一歪,朝着黎莘怀里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连越书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把拉住了药童的身子。 黎莘怔了怔 “我带他……” 回屋睡觉啊连越书讪讪一笑,把药童的手臂架在了自己肩膀上,扛着他跌跌撞撞的往里走: “我来就是。” 反正,反正他不想让黎姑娘抱着药童进去。 他都没被抱过既然连越书愿意做这苦力,黎莘也没甚好说的,她看着他们进了房,连越书面色如常,并未出现异样。 但她终究有些不放心。 她交待了连越书,让他睡在靠门边的位置,她在外头守着,这样一有问题,她能第一时间帮他。 连越书乖巧的点头应了。 黎莘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替他们阖上了门,自己则倚在了门框上,仰头望着浅浅弯月。 她总觉着胸口突突的跳,不安的很。 这个身子虽强大,她今天探查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她就掩唇打了个哈欠,将头一歪,靠着门边假寐起来。 歇着歇着,黎莘还真有了几分困意。 就当她半梦半醒的迷糊着时,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屋子里就朦胧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黎莘立时睁开了眼。 她拍了拍脸颊,侧耳细细听了一会儿,确认了那是连越书的声音。 莫非是这药发作了? 黎莘脑中一个激灵,连忙将门推开,扯下蒙眼的红缎,准确无误的找到了连越书的位置。 他蜷缩在门边,双眸紧闭,面色潮红。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四十三】(第一更) 黎莘迅速点了他几处穴脉,全然无用。 这药性,太烈了。 连越书不过是喝了底端的那一小口,整个人就成了这副模样,那中年男人可是被灌了一整碗。 黎莘无奈,见室内有人翻身,便将连越书拖了起来,带出了屋子外头。 无论如何,先帮他想想法子。 连越书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浑身上下似有一把火在燃烧,烧的他神志不清,难以言语。 但并非催情。 他知情事滋味,和现在决计是不同的,现在当真是火烧火燎的疼。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 “水……水……” 虽然声音轻若蚊蚋,还是被黎莘听的清楚。 她立时去屋里摸了水囊出来,对着他 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连越书大口大口的饮着,直至鼓囊囊的水囊都空了,他才收了嘴,喉间却还是干渴不已。 这样不是办法。 黎莘摸了摸他滚烫的面颊,视线移至他下身。 没有反应。 那就说明这药有催情效用,但决计不是春药,否则连越书如今不会是这副模样。 她略一思忖,就很快的下了决定。 将连越书轻松的提起来,黎莘脚步微点,几个起落就飞身出去,带着他一路来到了村子外围的小湖里。 这是她白日探查时发现的。 附近人烟稀少,不至于被人发现。 那小湖虽然不大,湖水却也清冽干净,黎莘将连越书的身子浸了下去,冰冷的湖水蔓延过他胸口,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可面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 见这法子有用,黎莘就顾不上旁的,用水沾湿了手,小心的拍打着他的面颊: “醒醒。” 她不通医术,究竟该如何,还是要连越书自己来。 这凉丝丝的触感让连越书舒服极了,他不自觉的凑过去,软绵绵的往她掌心蹭。 他紧紧阖着眼,长睫被湖水打湿,就粘在了眼下,带了几分柔弱的可怜之色。 本就是清秀无害的长相,如今反而更叫人心疼了。 黎莘叹一口气,温柔的抚了抚他的面颊,低低唤他: “莫睡,醒醒。” 她倒是想一巴掌拍上去,可着实是下不了手。 大抵是黎莘的呼唤起了作用,连越书在水里泡了片刻,渐渐的有些神智回转,缓缓的睁开了双限。 黎莘看的清楚,他原先黑白分明的瞳,这会儿已爬满了赤红的血丝。 “疼……” 连越书喘了一口气,虚弱道: “药,药在胸口。” 黎莘闻言,一手稳住他身体,一手忙去他胸前,零零碎碎的掏了许多小药瓶出来。 连越书有气无力的指了其中一瓶,黎莘就用牙齿咬开瓶塞,将里头的药汁喂到他嘴边。 他勉强喝了。 药汁入腹,身上那撕裂似的疼痛才舒缓了许多,连越书面上的潮红缓缓褪去,虽看着还有些异样,到底没那么可怖了。 “这不是补药,” 身子缓和的连越书,由黎莘扶着慢慢从水里湿淋淋的站了起来“是热毒。” 所谓热毒,和补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用现代来说,就是补过了,物极必反。 当然,这热毒可要烈了好几倍。 想是普通的补药对这些身子掏空的人已没有用了,那女子便用了热毒,要将他最后一滴血都榨干。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四十四】(第二更) 而连越书用的,正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方才喝的那瓶药汁,是余叶的汁液,极阴寒之物,亏得连越书底子好,才能有这般用处。 况且那一口热毒,用了一整瓶才缓过来,之前的中年男子想要救回来,无外乎是难上加难。 他同黎莘讲这些时,身上还滴滴答答的掉着水珠子,在他身下聚了一滩,看着就起冷飕飕的。 黎莘无奈,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去去就回。 连越书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的应了。 黎莘走后,连越书去把一边的药瓶收了起来,收着收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住的摸自己的袖筒。 但那物已不见了。 他心里一慌,俯下身子就去看湖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除了倒映着的弯月,什么都没有。 连越书失落不已。 他分明将帕子好好收起来的一盏茶的工夫,黎莘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 这是她就近找的,本还想赶回去给他 找衣服,恰好路过一小院外头晾着,她扔了两钱银子就回来了。 她找到了缩在树边的连越书,他抱着双手,发丝湿乎乎的粘在颊上,瞧上去可怜极了。 “换上。” 黎莘心有不忍,语气不由柔和了些。 她把衣服往连越书手中一递,他就抬了头,颇为复杂的望了她一眼,失魂落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