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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的表情,难受的几乎弯下身子,趴在了床上。 他想起来了,这几天她总是吃的很少,每次吃完就做爱,做了就睡,身体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糟蹋。 忽然心中开始慌了,他将被子全部摁在她的身上,冷冽着语气,“盖好!不准动!” 说完,匆匆转身大步往外走。 徐应是中医药学科出生的,知道要去给姜小姐看病,他还是很慌的,以为会是什么外伤病,拿了已经许久没用过的药箱过去了,才发现只是食欲不振。 床上的人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脖子上,都是满遍布的红痕,可以想象,身体遭受过怎样的摧残。 他很想说是性爱过度,只是没那个勇气说出口,想来想去打算用隐晦一点的语言,来告诉头儿,适当减少性爱。 可当他抚摸到她的手腕上诊脉的时候,却发现了不正常。 确认了三四遍,肯定无疑,他抬起头来吃惊,“头儿,姜小姐怀孕了。”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全是惊吓。 怀孕……不可能,不要,她不要! 傅侑骤然燃起的欣喜,却听到一声惊恐的声音。 “我不要……”她几乎快哭出来了,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宁愿去死,不要!绝对不要怀上他的孩子! 去死……死掉。 她颤动的眼神打量着周围,一只手撑着身子开始往后缩,就像是受到了惊吓,害怕胆小如鼠要躲避的猫,慢慢的起身往床角去靠。 徐应被她的反应有些吓到了,不过现在看来,她才是那个最惊吓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起身往一旁的床角去靠,瞪大的眼睛铜铃一样,被子开始在她的身上往下滑落,他急忙就要转过头,却还没来得及,她更快一步的转头猛地用额头往墙上撞击去。 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欸——”徐应惊骇的伸出手,身旁的男人却反应更快一步冲上前,然而却还是没能阻挡她迅速的举动,骨头与墙发出心惊的一响。 追妻火葬场 她想死,没死成功,除了额头血流不止成了脑震荡,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不该有的孩子,伤残累累的苟活着外,没有任何意义。 被换了房间,四周柔软的软包墙壁在与她内心的抵抗抗议着,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不远前白色的软包,无血色的脸被额头白色的纱布衬托的像死人的苍白。 唇微微一动,想斜着身子躺下,却被脖子上的锁链老老实实的拴住,肩膀在床头,必须直着躺下才能达到锁链仅有的长度。 突然不想躺了,靠在了软软的床头上,无神的睁着眼睛。 没过一会儿,傅侑进来了,手中端着熬好了粥,香味扑鼻,却勾引不了起她的食欲。 他坐在她的身边,将粥端上前,温热的温度从她的脸颊上传来。 “喝粥。”简单的两个字,像在命令一条狗那样。 她不吭声,甚至将脸别过一旁,一旁男人已经严肃的眯起了眼睛。 “吃不下去饭还喝不下粥吗?我让你喝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听此命令的语气,但其实不知道比曾经说的语气温柔多少。 心生绝望,非但不听,甚至不害怕,转过头毫无生机的双眼,盯着把手中的那碗粥。 好像很烫的样子。 察觉到了她的目的,傅侑率先将粥收了回来,放在自己的腹前不让她去接触,用勺子挖了一勺,不停的吹着,直到不热后,才递到她的嘴边。 “喝。” “我不要孩子。” 她终于说话了,昏迷后醒过来的第一天,听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 回应她的是冷嘲一笑,“想都别想,我这么努力的让你怀上孕,岂能说打掉就打掉。” 姜昕绷着唇,眼眶逐渐红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让盯着她的人心中一颤。 “这是我的肚子,我的子宫,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有权利不要!除非你愿意把我杀了。” 咬牙切齿的愤怒,说着,扬起手来,努力的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捶去。 “姜昕!” '砰' 粥翻滚在一旁,烫人的液体溅到了他裸露出来的脚踝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瞪大了怒目而视的眼睛。 “你就非要跟我对着干吗?” “把孩子打了。”她低着头压抑了声音,崩溃中仿佛疯掉了,“我不要孩子,你把孩子给打了,把孩子给打了啊!” 用力的就要争夺他的束缚,傅侑努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她低着头开始胡乱的动作,仿佛就像个疯子。 他有些慌了。 “姜昕……姜昕。”用力扣押着她的手摁在了床上,“姜昕!” 她倒在柔软的床上,长发掩盖住了半张脸和一个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吃到了嘴里,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头顶却是他。 “那是我的孩子,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打掉它!做什么都行,这个唯独不行,我这段时间不操你,你恢复一点理智行吗,别这样,你肚子里面有个生命。”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就笑,笑着笑着,红着眼大吼出声,“你连我弟弟的生命都不管,凭什么还管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是不要这个孩子!你放我走,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滚开!” “你他妈想都别想!” 刚才劝说的温雅一风而逝,发狠的掐上她的脖子,狰狞的面容瞪着床上的人,看她痛苦窒息的样子,指着她,一字一句。 “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离开我这句话,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把你双手双脚绑起来,老子也会让你把孩子给生下来,大不了每天给你喂营养液,我把你手上扎的全是针眼,看看谁的办法多。” “想死?想都别想,离开我更不可能,这孩子我要定了,你那弟弟是什么人,你是真不知道吗?你还真以为他就是条生命呢,他连狗都不如!还把他当人看呢?” 他怒的气喘吁吁,看到她呼吸不过来,匆匆忙忙松开了手,手指压抑的都是在颤抖,低下头来努力的平缓着自己的情绪。 床上的人因为刚才的窒息,不停的咳嗽,他却因为心中不能平复的怒火努力压抑,转头发狠的往墙上的软包狠狠捶了几拳。 震耳欲聋的砰砰声,几乎要把软包捶烂,可想而知的力气,姜昕的脖子绑着链子不能翻身,捂住了脸低声啜泣。 床上的人哭的可怜,他头抵着软包,于心不忍,蹲在了床边握住她的手,低着头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听我的话,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把孩子生下来,我答应少操你,不操你,都行,你把孩子生下来。” 她捂着脸哭着哭着就笑了,“然后呢?我把孩子生下来,你再操我,把我关起来操是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有可信度吗?” “为什么没有!” 他他都已经这个样子答应她了,为什么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