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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灯筒。 已经老化到这种程度了吗?明明上个月才刚刚修过一次。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撸起袖子,手指触摸上腕屏准备给管理员发讯息报修。 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间,他的腕屏,居然也罢工了。 无论怎么点也打不开界面,漆黑一片深邃的能清晰地看到西斯自己的倒影,他的心中一凛。 脚下的地面开始震颤,上升的速度渐渐缓慢,西斯抬头,看向传送舱上的楼层数字。 疑惑从那一瞬间萌发,而后无限生长。 距离他的家还有三层的时候,传送舱停了下来。 到达的“叮咚”提示音背后,西斯清晰的听到了电流涌动的声响与粒子枪上膛的声音;微小却清脆至极,西斯的心瞬间被提起,他下意识的向左侧窜去。 “砰砰砰!” 传送舱的滑门应声而开,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开启的门缝中挤进散发高能粒子弹,闪烁着的蓝色光芒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奔向对面的墙壁,宛如银针落入水面,在墙上嵌入三个黄豆大的焦黑弹孔。 开枪的人枪法绝对精准,不同于常规粒子枪,来人手上的是经过改造,具有超强威力与爆发力的枪支,再看射中的位置,无一不是要害;若是这三枪能中,怕是西斯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 “非要置人于死地。” 西斯瞄了一眼弹痕,心凉了半截,眸色阴冷,他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 门外的人大概也见自己没有击中目标,他的鞋在地面微微一蹭,发出沉闷的声音,西斯微伏下身,瞬间窜出。 同样失去光源的走廊阴暗至极,只靠着外面遥远的灯光照明远远不足以改变战场黑暗的环境,西斯看到那是一个黑衣人,黑色的兜帽遮住了那个人大半张脸,他双手握着一把小型的粒子枪,但弹夹明显比正常规格要大不少,那个人一袭黑衣,见西斯窜出来,迅速将枪口对准自己的目标。 西斯一个发狠,贴着地面窜出一大步,左手猛地按在地上,整个身体发力,右腿猛地横扫过去,毫不留情;黑衣男刚想扣下扳机,右脚突然被大力撞击,整个人向后错了一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西斯的膝踢加拳头已经如暴雨般乒乓砸下。 西斯一个手刀砍在黑衣人的手腕,男人手中的粒子枪应声飞出,远远摔落在墙角;西斯一拳砸在男人的下巴上,用力之大甚至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可他没想到的是,以为战局翻转得以松口气的西斯,听见了远处更为剧烈的脚步声。 杂乱无章的,听上去至少得有十多个人,有轻有重,怕也和这位先锋一样带了杀伤性武器;西斯不敢多有纠缠,当机立断一拳砸晕那个黑衣人,扑到墙角捡起一边的粒子枪,推开通向上方的逃生步梯。 他记得,还有五层就是天台,天台距离隔壁屋顶只有五米远。 可是……会不会通向上面的路也已经被埋伏了? 那岂不是瓮中捉鳖。 西斯犹豫了一下,便发现现实已经由不得他多做选择。 因为他顺着扶手的空隙,依稀能看到一群黑色的上窜的人群;抬头向上面看去,似乎还是空白一片。 他一边向上跑,一边抽出随手捡的粒子枪,翻来覆去看了一圈,大概就能发现这枪的构造:底板大概是劲风60,但在细节上是有改动的,流通于黑市的枪,比较常见的型号;原体是比较容易上手的,改造后倒是要求严苛了不少。 漆黑的楼道,上演着一场生与死的速度之战。 本来就狭窄的转角被堆满生活杂物,笤帚水盆横七竖八,腌制酸菜的巨大瓦罐占满了整个过道,还有些不知名的衣物塞满缝隙;西斯在奔跑中差点被绊倒,他仓促跳上扶手,轻踏几步之后才到达最后通向天台的小段阶梯。 私自占用逃生通道!必须,罚款! 西斯在心里暗咒一声,基本没时间好好在心里谴责一下不知哪户人家的不道德,他用力按下外门的白色把手,触手冰凉让他微微抽气,手掌因紧张出了不少汗,暴力推门,却发现已经上了锁。 西斯向后猛地退了两步,右腿后撤,心道:“得罪。” 下一秒,整栋大楼发出轻微的震颤,楼顶发出巨大的声响,西斯的小腿一麻,反冲力从脚掌延伸到大腿,防御力极高的大门连同镶嵌在墙体的锁环被一并踢飞,左半边墙体的石块扑簌簌的下落,像是被怪物啃过一般的惨状,白灰弥漫。 上方天台有风,夜晚倒是不太冷,从那个小小的门洞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星星不多,但也别有一番风韵。 当然,一个逃命的人,似乎没有那么好的兴致欣赏此时的美景。 劣质砖瓦铺砌而成,有的洼地还积着雨水,天台上没有围栏,大概也是与锁着门有关吧:没有住户能进来,自然也不需要什么保护措施了。 西斯喘着粗气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夜空是最好的布景,从暴力拆解的缺口看去,延伸向前的地面没有一处整洁的地方,地面上散落的倒躺着无数黑衣男人,手枪、匕首、飞刀……各种利器遍布四周,入眼的就有十多个人,有的如尸体般一动不动、有的还挣扎着站起来,却是被那个站立在中央的人一脚踩下去。 没有血迹的地面,没有血腥气的风,轻轻撩起那个男人的头发。 金色的发丝在暗夜的映衬下暗淡起来,简练的暗色运动服完美描摹那人修长的身形,他的脊背挺得很直,两只手插在衣兜里,漫不经心的看着身边已经被放倒的刺客们,薄唇微抿,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来看着西斯。 潇洒的、自如的,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轻松平常,克维尔微微一笑。 “我们又见面了。” 正文 连蒙带骗归家去(上) 看清那人的面容时,西斯整个人惊在原地。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接受,唯独他……唯独少将,是万万不在预料之内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西斯出声,双瞳瞪的很大,像是要吃了面前那人一样,声音中充满怀疑,他震惊得后退一步,看着那一地要死不活的刺客,才终于回过味来。 怪不得追兵都从下面上来,怪不得他向天台的路畅通无阻,怕是这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