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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安拳头抵在唇边,有些羞赧地点了下头。 林晓噗嗤一声笑了。可太有意思了。竟给自己的小厮起这么有趣的名字。 林晓歪着脑袋问,“那你岂不是收藏了很多宝剑?” 萧定安点头,“是啊。本来想送你一把宝剑,但是想想这些宝剑保养起来很麻烦,你用着也不方便。所以就重新给你打制了一把。” 林晓摇头,“我不要那些名贵宝剑,我就是用来把玩,不可能用它上阵杀敌。宝剑应该发挥它最大的用处这样才不浪费。我用它就是暴殄天物了。” 萧定安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厚厚一沓,“这是我写给你的信,等无人时,你再拿出来看。” 林晓好奇,什么东西,竟这么厚?她揣回袖子里,抬起头。 两人目光纠缠,林晓是好奇,萧定安是强装镇定,两人同时开口,“你……” 萧定安握了握拳头,“你先说。” 林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祝你一路顺风,保护好自己。” 萧定安笑了,“好。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顿了顿又道,“你爹娘有事也可以找我。我与皇上感情亲厚,又有姑母这个桥梁,万一真遇到事,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莫担心。” 虽然林晓知道她爹不会犯事,可是官场如战场,都是要吃人的,说不定哪天真遇上事,便点头,“行,我知道了。” 萧定安视线落在她青黑的眼圈,“你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林晓真的很难想像平日这样冷峻的人居然会如此絮叨,她忍笑,答应。 两人有一肚子话想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到底不好开口。 就只能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题。 看着天色不早了,林晓点了点下巴,“快走吧。” 萧定安点头,“你先回去,我看着你离开再走。” 林晓哭笑不得,“我来送你的。你让我先走?” 萧定安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我看你平安进了城,才能放心。城外到底还是不太安全。” 林晓心里泛起一丝甜,这人瞧着冰冷,心里却是个热肚肠,如此贴心,她心里高兴,也没有勉强,冲站在不远处的巧儿和喜鹊招手。 喜鹊和巧儿立刻扔下胜邪跑过来。 三人上了牛车,车夫调转方向往城门方向离去,林晓掀开车帘冲他挥手。 萧定安也挥了挥手。 等马车进了城,胜邪小心翼翼走过来,“世子?” 萧定安收起笑脸,“一定要将她安全护送回云南府。对了,别让林婶子发现。” 胜邪点头应是。却满肚子疑惑他家世子啥时候认识的广德郡主?怎么才离开几年,他跟世子就生份了呢? 萧定安看着手中的匣子,这么大也不好揣进怀里。 胜邪见他为难,猜到这东西应该很重要,世子不想让外人拿着,想了想,指了指马鞍上的胜钩,“要不然用个包袱挂在上面?” 萧定安蹙眉,这胜钩是用来挂兵器的,挂个包袱要是掉了怎么办? 她说这里面东西很重要。 可萧定安还是让对方找包袱皮。 胜邪将匣子包好,正打算将包袱挂在胜钩上,却见他家世子手一伸,往自己身上斜跨着。 世子今天穿的是盔甲,后面还有披风,身上斜跨一个包袱,因为后头有个披风,太别扭,所幸调转方向,将包袱放在他胸前。 胜邪都没眼看了,暗暗抽了抽嘴角。心里暗想,世子啊,您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要不是这张脸俊朗脱俗,您跟那土匪也没什么区别。 萧定安可不知道他所想,他低头瞧了眼包袱,心里很满意,这样绑的话,里头的东西应该不会掉出来了吧? 他看了眼身上的盔甲,他现在要练臂力,所以就得天天穿盔甲。可这形象也太丑了,幸亏他先一步将她支开,要不然她看到他这副样子,对他的那点爱意就烟消云散了。 上回她还一脸遗憾问他,为何晒黑了呢。 他摸了摸脸,回头看了眼京城,翻身上了马,扯着缰绳调转方向,带着护卫往官道上疾驰。 胜邪看着将军离开的方向,世子这是被那广德郡主迷上了呀?竟连自己贵公子的形象都不顾了。 城门方向,林晓正站在城楼,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出神。 巧儿看了眼天色,“小姐,咱们得去秦祭酒家了。” 林晓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喜鹊跟她咬耳朵,“将军对您很重视呢,竟将东西放在胸口挂着。您里面放的什么呀?说得那般严重,连我和巧儿都不给看。” 虽然礼物没了,可她好奇心还在。 林晓自然不会告诉她们,如果她一开始就想告诉她,就不会自己做了,“这里面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只是个新奇玩意儿,却是打仗时的好物件。” 喜鹊疑惑。小姐之前不就是让她们管葛管家那边取了十来个玻璃吗?这东西除了能做眼镜还能做什么? 喜鹊看向巧儿,巧儿比自己聪明,她一定知道。 谁知巧儿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 林晓到了秦祭酒家,将自己研究的水浮磁针与秦祭酒讲了。又将自己之前列的数据给他。 秦祭酒将自己的数据与她做对比,最终得出结论,她的水浮磁针法比他的指南鱼要更精确。 “完全指南是做不到的。只能从误差中寻找惯性,然后反推方向。”林晓研究这么久,最终也只能做出这个。没办法,古代的技术条件摆在这儿。 秦祭酒见她失落,拍拍她肩膀,“你做得已经不错了。你这好几回比我的都准。过几天,我去趟海边,到时候将两样东西拿到海上试行,要是准的话,到时候呈报给皇上,新船明年就能造好,到时候用在新船上。” 林晓点头,“好。”她很想这船能发现新大陆,到时候能带回许多高产的农作物。 她在秦祭酒家谈了两个多时辰,在秦府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开。 且说萧定安这边,带着属下一路疾驰,骏马跑了五十里,终于在一处驿站歇脚。 驿卒亲自端来洗脚水放进萧定安脚边,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后,他将脚放进盆里,一边打开包袱取出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样类似于工字造型的黑色东西。 下面还放着一封信,信是林晓写的,简单介绍一番。原来这东西叫望远镜,可以将很远的东西照得很清晰。 萧定安看到这一行,已是迫不及待拿起东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他又摆弄一下,才发现最前方是可以拧开的。 等将两个盖子都拧开后,眼睛对上那孔,只见那桌上的茶碗好像瞬间到了他眼前。 萧定安立刻惊为天人,脚也不洗了,当即走到窗边,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