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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间带着悲苦,她哭泣着求二人救救她的女儿。 “我愿意为此魂飞魄散。”女人说。 “哪怕她再寻死?”齐沭问。 “请您告诉她,妈妈没本事,这辈子没出过国,让她替我去看看吧。”女人露出一个有些害羞局促的笑容。 “魂飞魄散便再也入不了轮回。”齐沭说。 “人死了也就死了,喝了孟婆汤便不是我了。人活一世,我只想救我的女儿,求您成全!” 话已至此,齐沭也不再多说。 而齐遇早在一旁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齐沭用了牵魂术。 若有别的捉鬼师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 牵魂术是邪术,是有些捉鬼师为了续命而将别人的灵魂打碎拼接在自己身上。 而施展此法之人必定修为深厚,才可行逆天续命之法。 齐沭将视线投回刘妤身上,继续道:“她说她没出过国,希望你代她出去看看。” 刘妤泣不成声,当初骤闻母亲出了车祸,远房亲戚打电话让在外地读研究生的她回来处理后事,说母亲坐的大巴车翻下了山谷,所有的人都摔得血肉模糊,需要她回来认领。 但是她不肯相信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母亲、昨天还给自己打电话说要来看她的母亲,转眼就没了。 她不相信,只冷冷地否认了亲戚的说法,关了手机。 灵堂、火化、下葬。 她都没去。 好像只要不看见母亲的尸体,她就能幻想母亲还在家里等她。 但其实,骗自己并不容易。 没有了隔三差五的电话,没有人叮嘱吃饭,下雨没有人嘱咐带伞,失去一个爱你的人是多么难以掩藏的事啊。 两个月后,她第一次去了墓地。 然后回到了母亲没买多久、她还没有住过的房子。 没有共同生活的记忆,这样的环境让她好受很多。 这是一间老房子,买下来并不贵,但是里面的装修非常用心,母亲在屋子里装了感应灯,因为她怕黑啊,从小上厕所都要有人陪。 听到母亲死讯时她没哭,在墓前她没哭,住进屋子她没哭。 但是此刻,她几乎哭得背过气去。 齐沭回到旅馆,齐遇这个呆瓜还插在土里,他睁着圆溜溜的像黑豆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齐沭。 土里埋着孕阳丹和……千斤符。 孕阳丹是因为这家伙用了太多灵力没让刘母的魂魄散尽,脱力变回了原形,孕阳丹能帮他补补。 千斤符是因为……他私自行动,惹园丁不高兴了。 六个月后,找到了工作的刘妤收到了一个包裹。 她不想卖掉房子,打算工作一年攒点钱再去旅游。 包裹很特殊,里面是一只小猫。 还有一张卡片。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像个孩子: 你好,我是齐遇。 找了好久才找到,问过阴差了,就是这一只。 带着这里面的小家伙出国吧-v- ? ? (???) 刘妤抱着猫,在楼下嚎啕大哭。 解决了刘妤的事,二人终于回到了芙市的家。 一开门,齐遇就从杯子里钻了出来。没有办法,他的灵力还未恢复,只能被齐沭装在一次性塑料杯里端回来。 齐沭打开快递盒子,里面是他在论坛上购买的息壤。 息壤只有巴掌大,但是在论坛里挂到了40万,好在卖家他认识,最终以20万的价格成交了。 “这网上还能买土啊?”齐遇趴在杯子边沿把脑袋探了出来。 齐沭冷笑一声说道:“当然能买,这几天你别睡床了,就在土里埋着。” 非常想念自家大床的齐遇眼巴巴望着齐沭,企图乞求他的宽容。 回应他的是另一团泥巴。 “咋还没完没了了呢?”齐遇学着岭北的口音悄悄嘀咕了一句,见齐沭毫无反应又接着说道,“媳妇儿,憋生气啦——” 他学的绘声绘色,直叫齐沭黑了脸。 这息壤果然不负盛名,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齐遇就醒了过来,他感觉周身灵气充沛,他抖抖枝叶,一落地就化为了人形。 他想着天还早得很,齐沭应该还没醒,于是光着身体大摇大摆地就要钻进洗手间。 突然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原来齐沭已经醒了啊。 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齐沭压抑的叹息。 糟了,不会犯病了吧。 来不及细想,齐遇哗地推开门。 齐沭正在洗澡,他单手撑在墙上,另一只手延伸至下…… 花洒冲出的水打湿了他的额发,被他抹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鬓边翘着一两根调皮的黑发,坠着晶莹的水珠。 他咬着下唇,下唇微微泛白,一副隐忍的模样。 画面旖·旎,不大的浴室瞬间涌动着某种难言的张力。 推门来得猝不及防,齐沭吃惊地看着闯进来的齐遇,眼里闪过羞恼和不知所措。 而齐遇更是震惊,他直勾勾地盯着齐沭的胯biu下,又移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地方。 那里竟然长了这么大个东西! “出!去!”齐遇第一次听见齐沭发出吼声,随后眼睛一黑,就被人丢了出来。 坐在地上的齐遇内心充满了复杂。 他的双手搭在张开的膝盖上,露出思考人生的凝重。 像极了表情包。 到底是齐沭得了恶疾才长了那东西,还是人类都长那样? 若是都长那样,平时走路难道不膈得慌吗? 而齐沭看起来又那么难受,哎,若是恶疾,那他就太对不起齐沭了。 然而新时代里的新新妖类,怎么会不知道用千度呢? 齐遇立马找到自己的手机开始搜索:“男人胯biu下长的东西是什么?” 千度马上跳出来许多回答。 第一条是:男人胯biu下为什么长出小小的硬硬的包_有问必答_快速问医生 第二条是:男性胯biu下长个包_有问必答_快速问医生 齐遇翻了好几页,有说严重的,有说不严重的。 但大家长的好像都不是很大,但是齐沭…… 齐遇回想了一下刚刚看到的画面,不知道为啥有点脸热,他想到齐沭那一大条,就替他着急,这可怎么办,难道很严重吗?连他都治不好吗? 另一边,齐沭大脑放空地站在花洒下,思考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昨晚躺在床上因为听不到另一人的呼吸而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因为最近补得太多而浑身燥·热,以至于作了那种梦。 梦里乌七八糟的,他都不想去回想。 他因着体质特殊素来寡欲,不论是心还是身。 可自从遇见齐遇以后,一切都脱离了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