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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啥汉服,咋还配个日本刀?” “今天星光广场有漫展,刀是另外小伙伴的。叔叔,前面停就可以了。” 以防万一,前面的路她就骑车过去。 “那你可要小心点,再往前面就是郊外了,乱。” “谢谢叔。” 废弃工厂。 落日余晖,墙面斑驳,野草荒芜,不见一人。 的确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那辆“装甲车”一定是算准了陈醉是一个人才会决定“富贵险中求”跟他到了这里。 池藻藻握紧手中的武士刀,要是陈醉受了伤,她一定把那个装甲车的零件一样一样卸下来。 “砰!” 有什么重物撞击到废弃的铁框上。 “阿醉!” 池藻藻慌了,循着声音就跑过去。 “说,谁派你来的!” “装甲车”被两个人驾着,抵在墙上。 陈醉倚靠着一架废弃的铁栏杆,指间夹着一只寿百年,黑色的烟管缓缓燃烧着,升出一缕白烟,模糊了他的眉眼。他唇角微微上扬,轻蔑傲慢,势在必得。 有种很别致的匪气。 陈家的男人,无论怎么压抑,骨子里还是沸腾着枭雄的血液。 他没事。 陈一揪着“装甲车”的衣领,一记左勾拳砸过去。 “装甲车”头偏了偏,吐出血,冷笑一声, “姓陈的,老子就是想肏烂你屁股……” “你再说一次!” 清冽的声音像是料峭的寒冰,四处的荒草仿佛都蒙上了严霜。 陈醉站直了身子,望过去。 她立在余晖里,如血的残阳滴到她眼睛里,汹涌着嗜血的杀意。 白裙翩翩,猎猎飞扬。 素白的手上还拿着把刀。 是哪里来的女侠。 果然都瞒不过她。 “怎么来了?” 池藻藻要走过去,却被陈醉拦住,宽厚的手掌悬在她眼前,遮住她的视线, “乖,太脏了,别看。” 池藻藻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走到“装甲车”前。 他真的很壮硕,八块腹肌像是八块砖头垒在一起,似乎坚不可摧。 腹部有一个纹身,黑色的长方体,像口棺材。 呵,殡仪馆的人。 拔出刀, “铮——” 开过刃的刀锋兴奋地尖叫着,和着凉风直直捅进那个人的棺材纹身里。 “我不在乎你是谁派来的。” 池藻藻扭动着刀柄,细长的刀身旋转着,在那个被剖开的伤口处残忍的画着圈。 肌丝寸寸断裂。 “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 池藻藻害怕血溅到身上,退开,看着那把刀直直的插在那人腹部,鲜血像趵突泉一样汩汩的涌出。 “把刀从他肛门插进去。”她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陈一,“眼珠给我抠了。” 肖想他的人都得死。 “是……是是。” 陈一舌头打结,求求老天爷派个人来告诉他现在是在做梦,他人美心善的小陈夫人去哪儿了? “阿醉,手脏了。” 池藻藻把手伸到陈醉面前,像只立起身邀功的小狗。 “真笨。” 陈醉掏出手帕,从水瓶里倒出水,蘸湿,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感谢池女侠出手相助。” “少爷,”陈一走过来,“咽气了。” “嗯。” 陈醉没太在意,应了一声,牵住池藻藻就往外走。 草木枯败,即使世界荒凉,他的手心永远温暖。 不用在他面前躲躲藏藏,真好。 她是完整的池藻藻。 “宝宝,今晚自己睡,我要回趟老宅。” 池藻藻楞了一下,抱住他,不想让他走,“一定要回去吗?” “法国的事情不是处理的很好吗?” 她不明白,陈父为什么要罚他。 “你听到了?”陈醉无奈的捏了捏她的后颈皮,思考着回去以后重新安装书房的隔音装置,“不回去挨这顿打,你将来怎么进陈家啊。” “那我不进了!” “你再说一遍!”陈醉急了,揪住她嘟起来的小脸,看着她因为自己而紧张的样子,又软下来,“乖,那晚上准备好药水。” “陈醉哥哥……” 一串眼泪啪啪的就往下掉。 陈醉扳过她的身子,手臂横在她的胸前,指着前面, “池小狗,看那边。” “什么呀。” 眼泪让她的视野变得有些窄,她只看到一只黄色的小狗,摇着屁股,癫癫的走着。 “你看那只小狗,”陈醉贴在她耳边,“像不像昨晚你摇着小屁股求我肏你的样子。” 不要脸! 不哭了! ------------------------------------------- 会重修 他的小公主 陈氏主宅。 正屋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关云长像,横刀立马,义薄云天。黑檀木桌案上,数十盏莲花长明灯闪烁着,像双目,与关公的虎目交辉,豪情又慈悲。老沉檀倒流香倾泻而下,烟雾袅袅,柔和安静。 “啪!” 破风声中,烟雾尽数散去。 高扬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拍打到那具红痕纵横交错的背部。 七! 陈醉咬着牙,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默数着。 “结扎!你居然跑去结扎!陈醉,你给老子抬起头看看,”陈父愤怒至极,举着戒尺指着那几排乌黑的排位, “是不是我陈家的先祖对不起你,你要断了我陈家的香火!” “啪” 一摞医院缴费清单被摔到陈醉脸上, “觉得我不懂法文是吧!” “真要是个男人,要护着那个姑娘,你就该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不是打我孙子的主意!” “复通率百分之八十!” “啪!” 八! 终于又打下来了。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那百分之二十!你是觉得自己人模狗样,药王菩萨要多怜悯你些,好事都往你身上跑!” 菩萨怜不怜悯他,他不知道,池藻藻今天肯定是要哭晕过去了。 艹! “我冷冻了精子。” “啪!” 九! 快点。 “畜牲!你还想跟我说你做了两手准备,万无一失是吧!” 陈父握着戒尺的手直哆嗦,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 他们陈家几代单传,庞然大物的陈家枝叶稀缺,被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分支虎视眈眈。陈醉身上倾注了不只是他个人的全部心血。整个陈家能否就此东山再起,就指着陈醉和他这两代的有所作为。 他不是生气陈醉结扎,有可能因此断了陈家的香火,他是愤怒陈醉为了一个小姑娘行事越位、不顾后果。 “我要你跟那个姑娘断开!” “不可能!”陈醉昂起头,眼神坚毅,“陈家我背的起,她,我也背的起。” “啪!” “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今天不会打死你!” 陈父又扬起手臂,准备打下去,却被一个为蔚蓝色的身影死死拦住。 陈醉看了眼那个蔚蓝色旗袍松了口气。 救兵来了。 “你要打死我儿子,就先打死我!” 陈母护着陈醉,向他挤了挤眼,泪珠子滴滴答答就开始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