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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灼心下还有些不安,不过他了解齐君慕,既然让阮吉庆这么说了,事情肯定在他控制范围内。这样一想,齐君灼的心安稳很多。 在他准备离开时,阮吉庆又道:“瑾亲王,你府上有皇上送去的惊喜,奴才还要在这里恭喜王爷呢。” 齐君灼微微有些讶异,不知道这个惊喜是什么,但他还是郑重的向阮吉庆道谢一番。 阮吉庆口中的恭喜,除了皇帝送的惊喜外,更多的是皇帝对他从来没有怀疑之事。在齐君灼看来,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被皇帝信任的事更重要了。 齐君灼离开后,阮吉庆叹了口气。 宫里的事一团糟,他想到就头疼的厉害,还好齐君慕不是单独一人扛着这些。 这场宴会来的突然,众人离开的时候莫名其妙。 谁也没想到,第二□□堂上的天就变了。 第二天,皇帝没有临朝,但宫里发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首先是左相家的公子在宫里突然恶疾,人当晚就不行了,其次是皇后温婉以谋害皇帝之名被打入冷宫。而林萧上书自己有罪,在家自尽而亡,同林家有姻亲关系之人都被关押在天牢,温卓因涉及贪污军饷被关押赐死,温耀等人被关押在天牢中。 最后英王被赐死,齐凡被幽禁在府内,至死不能出幽禁之地一步。 一连串的消息传来,众多朝臣就被这些消息给砸晕了。 英王一家的结局,他们能够想到,毕竟是想惦记皇帝的位置,被皇帝惦记赐死也是应该的。 可林家和温家犯了什么事?怎么就落到了被抄家这样的结局了。 惊吓慌张之后,便是疑惑。 林恩之死同温婉被贬有什么牵连吗,要不然林萧为什么要上书自己有罪,他有什么罪?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这事一细想,简直是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最胆大的御史都没有多嘴上折子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 齐君慕没有上朝,但他人很早就起身了。 他站在宫中最高的那楼阁之上,远远的朝四周望去。 天边的云是暗的,风有些冷,皇帝拢了拢自己胸前白色披风。往远处望,人渺小的很,出京之路显得格外寂寥。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君慕听到有脚步声。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等人走到跟前。 沈念走上来,他望着帝王白净的侧脸,有些心疼。 皇帝回头看向他道:“朕没告诉你昨晚那些,你可会因此生气?” 沈念摇了摇头,那些事皇帝分析的很清楚很有道理,可是就如同最后太后质问的那样,证据呢。皇帝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林萧想要支持林恩上位。 这事皇帝在皇帝心里压着,皇帝只能更难受,他怎么会因此生气呢。 即便是最亲密之人,也有自己的心思,如他也是。 “朕杀了林恩,你会不会觉得朕……” “不会。”沈念没等他说完便道。 当时皇帝让太后选,要么失去太后身份同林恩一起离开,做普通母子,要么让林恩饮下那一杯毒酒。太后自然不肯选,权势儿子,他都想要,最后林恩上前一步喝下那杯毒酒。 太后看着倒在地上的林恩痛骂齐君慕,皇帝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虽然对一切都意兴阑珊起来,但这次他没有对任何人手软。 恨也好,怒也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齐君慕看着沈念,而后他笑了,他道:“沈念,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了。” 沈念上前一步,他想要抱一抱皇帝,但楼阁之下都是人,他不能,但无人看见之处,他却可以牵着皇帝的手,他小声道:“皇上,我会一直在的。” 皇帝嗯了声,他道:“其实对于这个结果我一点都不难过,一开始还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也觉得无所谓了。” 听出齐君慕语气里的落寞,沈念用力抓了抓他的手。 皇帝反手握住他的,两人正在阁楼之上朝远处望去,只觉得天大地大,人在其中能彼此偎依着相互温暖着已是这世间最美好不过之事。 冷风又起,沈念看了看天空道:“皇上飘雪了,这里冷的紧,下去吧。” 齐君慕抬头,只见有细细的雪粒落下,他点了点头。 @@@ 走回乾华殿时,齐君灼在殿内等着。 沈念知道两兄弟有话要说,再者说宫里宫外还有些烂摊子需要收拾,他便告辞了。 齐君慕在沈念走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君灼道:“怎么不起身。” 齐君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垂下眼,他道:“皇兄,臣弟……” “人送去了?”齐君慕淡淡道。 他口中的这个人,就是昨晚阮吉庆口中的惊喜,那个女刺客。 送去的原因,除却这女刺客有自知之明外,他还想听齐君灼的解释。 他是相信齐君灼不会害他,可是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的。 齐君灼也明白这个,所以才一大早就出现在宫里。 知道皇帝不在,也默默等着。 齐君慕抿了抿嘴,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后,他道:“念念……” “改了她的名字,朕不爱听。”在他开口一瞬间,齐君慕就这么说道。 齐君灼愣了下,心里清楚皇帝是真的不喜欢有人叫这个名字,当初说与镇北侯同名惹人不喜原来不是戏言。 心里想着这些,面上他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她是云海人,同母妃是近亲。在青州,她前来刺杀我的。当时臣弟旧疾复发,她没有下手,还救了臣弟一命,事后臣弟就把她放了。” “臣弟没想过会被她救醒……她说并不想杀人,但因为一些顾虑也不愿意泄露自己的秘密。我放她离开的时候,她说不会对皇兄不利的。”齐君灼说道后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刺杀齐凡和温耀也是她自己的主意,她不想过以前的那种生活,想要早日了断这些。臣弟答应过她,不提这事儿,所以对这皇兄也没开口。” 一个流落在大齐的云海旧族,总是要被人用各种手段制约着的。 她当初没有趁机杀他,反而是救了他,这个情他承了,也守着信诺没有提过这件事。 “你和她之间的这些事儿,朕不想听。”齐君慕道:“朕想知道,你准备拿她怎么办,养在府上一辈子?” “没有没有,云海已灭,臣弟会送她离开京城的。”齐君灼老老实实又带些许慌张道。 齐君慕嗯了声,而后他让齐君灼起身。 有些事他不是当事人,也不想做任何评价。 最后他拍了拍齐君灼的肩膀道:“你那王府可满意。” 齐君灼红了红眼眶点头道:“里面一草一木,一物一器都是皇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