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重生之昏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什么,呼吸困难。现在他想通了,当个明君是这结局,他还不如当个暴君当个昏君呢。

    活的像父皇景帝那样,众人连抬眼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更何况是闷死他。

    上辈子的事不那么美好,这里是太后的仁寿宫,齐君慕到底是克制住了心底种种情绪。现在是他明敌暗的时刻,他也不想太打草惊蛇。

    于是对上太后这话,他便有些腼腆小声道:“母后,今日儿臣午睡时被梦魇着了,还没回过神那奴才便犯了错,儿臣一时没回过神便把人给杖毙了。”

    当然,这话他也就嘴上说说,反正事实不会改变,该死的人还是要杀。

    “这种笨手笨脚的奴才打发了便是,哪里用得着见血,这不是脏了你那乾华殿的宫门吗。”太后神色略松道。

    她是知道的,齐君慕每次梦魇都是因为梦到了景帝。

    景帝在几个皇子心中很有分量,换个词可以说是很有阴影,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能让人心底发寒。况且她也听说了,齐君慕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半夜三更还因此摔了几套上好的瓷器。

    现在既然话说到了这,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白封心思深沉,看太后和皇帝明显是有私话要说便趁机提出前去偏殿写方子。

    太后挥挥手,让他和宫里其他人都退下。

    太后现在是这整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用不着奉承谁,用不着跟人争宠,就连齐君慕都要敬着她,天下人都要巴着她,这日子过得可比她当妃子的那些时日爽快。

    人爽快了,心情也就好,人也就显得格外年轻漂亮。

    她望着齐君慕正色道:“你是皇上,按道理说我不该干涉你的事,但你到底年轻,且要记住,有些事开了口子便把持不住。你是君,你做什么别人都不敢评论,但后世史书笔墨不会对你留情的。”

    齐君慕微微一笑:“母后的教诲,孩儿记住了。母后是知道的,孩儿生性敦厚胆小,突然见了这些血也是怕的。”

    太后:“……”她觉得这孩子有些皮笑肉不笑,可拿眼细细看了一番,眼前的齐君慕还是那副木墩墩努力想要严肃沉稳的模样,便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太后心想,齐君慕大概是许久不笑,这想要笑时表情就略僵硬了些。

    她冷静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既然心里怕,为了还要宫门敞开了看呢?”乾华殿殿门敞开,皇帝端坐在里面看着那内监被活活打死的事,应该很快就会传遍皇宫。

    齐君慕垂眸局促道:“孩子最近总是梦到死去之人,便想亲眼看看人死之时是什么样的。”

    太后:“……”她觉得齐君慕怕是有些糊涂了,往日他绝不会说出这样昏庸的话。

    太后心底有些上火,只是还未开口,便见齐君慕又抬眼朝她那么笑了下:“母后莫担忧,孩儿说笑呢。”

    太后终于忍不住了,扬声喊了白封前来给皇帝把脉。

    白封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他的手刚搭在齐君慕手腕上,便感到热腾腾的体温,他一脸震惊道:“太后恕罪,皇上这是病了,身体都起热了。”

    太后脸色顿时一变,神色有些惊慌、担忧,她忙让人把齐君慕扶到侧殿躺着,让白封给他好好把脉。

    听到白封说皇帝只是偶感风寒,喝上几副药便会好的,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呵斥了服侍齐君慕的宫人后,她才喘口气。

    她就说今天齐君慕很不对劲,结果还真的是病糊涂了。她本来想问问齐君慕有关沈奕的事,为何要让沈奕回京,现在也只能作罢。

    躺在侧殿里的齐君慕在幔帐中睁着眼睛,他脸上有着扭曲的快意。这场病他是知道的,也是算计好的。皇帝性情突然有所变化,总要有理由的。

    起热人烧糊涂了是最好不过的借口。

    暗中的敌人不会因此太过警觉,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早晚有天他会做到不用找借口,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也用不着向任何人做解释。

    第3章 003

    齐君慕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双眼紧闭,人在半醒半睡间浮浮沉沉。他睁不开眼,浑身无力,可却清楚身边发生的事。

    他知道太后询问白封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听到她在严厉训斥他身边的宫女和内监,说他们服侍不周,让皇帝病成这模样都不知道。还说如果皇帝有个什么闪失,就让他们全部陪葬之类的话。

    宫女和太监哀痛的求饶声掩盖不住太后语气里的担忧,若是搁在以往,齐君慕对此自然是欢喜的。

    可现在,他人热的头沉眼花,心中却忍不住想,他的母亲这么担心惊慌,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还是怕他这个皇帝突然死去,她的太后位置会不稳。

    上辈子齐君慕对太后的感情一直很复杂,上辈子没做皇帝前渴求母亲的关爱,后来成了皇帝便刻意淡忘这种想法,心心念念想要做个明君。

    可他们母子间还是会起一些冲突的,想做个什么都顾虑周全的明君有时就要无情顾全大局,他为此驳回过太后的面子,还对太后说过后宫不得干政这话。

    他记得太后那时的眼神,有些受伤有些难过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复杂愤怒。可他却不愿意退让,母子间的裂痕越来越大。

    他舅舅林萧曾说过,他母亲年轻时也是有着张扬任性的性子,自打入了宫一直活在景帝的阴影下,性子一下子变极为低调,人也变得相当克制。

    成了太后,终于没有人压在头上了,便想要活的自在些。

    那时他反问林萧说道:“母后想要自由些,那只能朕退让吗?朕身为人子,对着母亲是可以退一步,可朕也是皇上,朕总不能因为她是朕的母亲便事事退让。舅舅总教导朕如何成为一个明君,明君任人任才不任亲。”

    林萧默然。

    太后对齐君慕期望极高,他没有成为皇帝时心里盼着为他各种策划,想让他成为皇帝。当他真的成了皇帝,她成了太后,得到了权势,享受着帝王的敬爱,后宫所有人的巴结,她知道了父皇在位时说一不二的快乐,又变得贪心起来,又想让他听话。

    可他骨子里到底是流淌着一半景帝的血,一辈子没办法做一个听话的傀儡。

    现在倒是好了,重走一回当年的路,他对太后的态度已经变得冷漠不在乎。或者说,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淡漠起来,他只想让自己过得开心。

    什么明君,什么暴君、昏君,他统统都无所谓。

    年轻的皇帝躺在床上,眼眸紧闭,人生病时总是脆弱的是无助的,帝王也不例外。

    太后看着有些心疼,难得温情的亲自喂他吃下药,等齐君慕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时,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太后收起眼中的爱意,她吩咐宫人照看着生病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