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赐我一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蹭得老高,不好在外孙跟前发作,她缓了缓情绪,拍拍言礼的肩膀,把家里的钥匙放在他手上,说:“你回家洗澡吃饭,我先把楼上的租客安顿好。”

    言礼握着钥匙,想到楼上那位,神色有些复杂,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叫住徐婆婆:“外婆,她要住多久?”

    徐婆婆回答:“不知道,不过好像高三了,应该要长住。”

    “在哪里读?”

    “你这不废话,五中附近租房,还能在别处读书不成。”

    徐婆婆后知后觉意识到言礼问得有点多,看着他,询问:“怎么,是你认识的人啊?”

    言礼背脊僵住,回避开徐婆婆的视线,回答得很轻:“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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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看完,边慈很满意,按照之前谈好的价格交了三个月租金,至于合同,叫了个同城跑腿给何教练送过去,她那边签好字再送回来。

    徐婆婆跟边慈简单介绍完店里的生活设施,交了钥匙才离开。

    用方便面解决了午饭,边慈去附近小超市添置完生活必需品,回来就挽起头发开始大扫除。

    久不住人的房间积压了不少灰尘污垢,不过打扫屋子也是整理心情,日暮西斜,边慈终于收工,面对焕然一新的落脚处,总算找回些久违的安全感。

    都会好起来的。边慈抬手抹掉额头的汗,对自己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被安排得紧紧凑凑。入学前体检、跑转校手续、准备开学摸底考,边慈很忙,忙得只有时间考虑学习。

    何教练托自己老同学的关系,把她安排到高三重点班。估计是怕她情绪低迷自我沉沦,索性把她扔到最高压的环境里绝地求生。

    开学前两天,边慈去学校领完教材,回到店里,发现了几张新面孔,徐婆婆也在。

    徐婆婆冲边慈招手,跟她介绍人,分别是小女儿、小女婿还有小外孙女麦麦。看着都是好相处的,边慈挨个叫人,互相混了个脸熟。

    介绍完毕,徐婆婆欲言又止,把边慈拉到一边,寒暄几回合也没扯到重点,边慈主动递出台阶:“徐婆婆,你都问我三次早饭吃的什么了。”

    徐婆婆笑了笑,不再绕弯子,直接说:“我那个外孙要复读,学校宿舍没空位,我和他外公睡得早,作息不同生活不方便,我想了想,只有这店里的杂物间可以腾出来给他住,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外孙?

    哦……那个睡不醒、跑得快、穿着浅蓝色衬衫的大帅哥。

    边慈拉回思绪考虑正题,楼下有店主一家住着,自己每天也就是回来睡个觉,房间各归各,没什么不方便。

    停顿片刻,她点头答应:“不介意,我都可以。”

    徐婆婆喜笑颜开,握着边慈的手说了好几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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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研究即将到来的新邻居性情如何,怎么相处,边慈还是更担忧近在眼前的摸底考。

    吃过午饭,边慈回到房间继续复习。

    五中学的内容比体校难得多,语文英语还能靠基础应付过去,不算吃力,至于理科的四扇大门,边慈费半天劲堪堪推开一条门缝。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想办法。

    边慈打开网银app,对着不到两万的存款思考,要是每天馒头咸菜配凉水,她能不能上得起补习班。

    听说这边补课班的每小时300到500之间,姑且算中间值,400块钱,四门每周俩小时就是3200,一个月12800……每天喝西北风都凑不上。

    这时,肚子配合脑子的愁绪咕咕叫了两声。

    生活艰难,边慈依然败给饥饿,她放下手机推开课本,决定先下楼去厨房煮碗鸡蛋面。既然已经穷教育了,不能再穷肚子。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没想到厨房还有人在。

    空气里是咖喱鸡的味道,混着土豆和胡萝卜,闻着特别香。

    他头发很乱,身上的衣服睡得皱巴巴,棉T卷起一角,抬起手开头上的橱柜门的时候,露出一截窄瘦的腰,比脸还白。

    边慈不好多看,打算等他吃完再下楼弄自己那份,结果后退不小心踢到椅子,响动不大,足够身后的人回过头。

    照面已经打了,招呼不跟上只会徒增尴尬。边慈收回步子,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叫人外孙,最后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嗨,你好。”

    可能这招呼真的太干了,他听完只“嗯”了一声,又回头继续翻锅里的鸡。

    没什么久留的必要,边慈避开刚才踢到椅子回屋,走了两步,他发话了:“你吃了没?”

    咖喱汁在锅里咕噜咕噜冒泡,连声音都在勾引味觉,此时此刻,边慈想做一个诚实的人。

    “没吃。”她摸了摸肚子,真诚又恳切地补充了句,“闻着更饿了。”

    他关了火,分出一只手拉开身后的椅子,示意她先坐。虽然不热情,边慈仍从这分羹行为里品出一丝友善的风味。

    他从电饭煲里盛了两碗饭,倒扣在盘子里,最后把咖喱鸡淋在米饭上。

    边慈不好意思吃白食,起身端菜拿餐具。

    只是勺子筷子都在下面的橱柜,他站在灶前正好挡着,总不能直接上手推别人的腿,边慈握着橱柜的把手,抬头看他,说:“我拿下勺子。”

    他侧身让开,边慈拉开橱柜,余光瞥见他理了理衣角的卷边。拿完勺子,边慈把橱柜推回去,又悄悄瞥了眼,结果他又在抓头发,头顶有撮呆毛睡翘了,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正较着劲,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边慈有点想笑,出于礼貌忍住了。

    还挺在意个人形象的,就是反射弧有点长,可能睡迷糊了吧。边慈替他找了个借口。

    边慈当做没看见,回到餐桌坐好,等他也过来坐下后,才拿起勺子开动。一口下肚,她忍不住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对他比了个赞:“好吃,你手艺真棒。”

    面对夸奖,他很淡定,只说:“锅里还有。”

    边慈表示吃这一碗就够了,他也没再多说。

    她食量不大,以前在练体操必须控制体重,每天吃得比猫还少,现在不练了可以正常饮食,不过这么多的习惯已经养成,就算想多吃点,胃也要表示抗议。

    快吃完的时候,边慈主动提议:“一会儿我洗碗,谢谢你的晚餐。”

    他起身添饭,说:“不用,你放那就行。”

    虚头巴脑的花腔听着累,边慈吃完剩下的两口饭,端着自己那份餐具去洗碗槽,用行动表示诚意。

    流水声打破餐厅的安静,边慈莫名多了些社交的勇气,主动挑起话题:“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边慈,慈悲的慈。”

    “言礼,礼貌的礼。”

    他没有抛新问题回来,话题只能终止。

    边慈洗完自己的餐具,回头看见言礼也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