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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决定要好好听课的,但是老梁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就宛如和尚念经,轻而易举地让他看到了周公招手的身影…… 人嘛,坐着睡觉脑袋是会往下沉的,而且身体也很难保持直立的姿势,是会不小心往旁边歪的。 简泽安在小鸡啄米的瞌睡进程中,并没能有效掌握坐着睡觉还能保持身体重心的方法。当然如果是平时,困倦的他会干脆选择趴在桌子上睡,然而今天不行啊,潜意识里他还记得自己决定好好学习呢。 所以简泽安没有趴下去。 他继续坐在那里和周公斗争。 至于结果嘛…… 在他实在忍不住向周公投降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悄然歪向了椅子外面…… 然后随着一声巨响,简泽安连人带椅子摔了个结结实实。 尾巴骨真的挺疼的,简泽安很想揉一揉,但是老梁的咆哮让决定做个好学生的他没有去揉,而是选择了先对老师礼貌地笑一笑作为回应。 在老梁眼里,一贯不怎么学习的简泽安,摔倒导致全班同学分心大笑,还不赶紧把椅子扶好坐回去,居然好意思大摇大摆地坐在地上还嬉皮笑脸! 而且他居然还敢就这么坦然地坐在那儿还看着老师! 老梁的火窜上了天灵盖: “简——泽——安!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妖?” “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有点困,一不小心就栽下来了。”简泽安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也不愿意啊,而且周围这帮孙子都在看他笑话,笑得一个比一个洪亮,怎么平时读课文不见你们这么中气十足呢? 他忍不住对着周围那帮看热闹的损友一个个瞪回去。 “你上课犯困你很得意是不是?还和赵奇、王大雷眉来眼去的!”老梁拿着黑板擦“邦邦邦”敲讲桌,看着底下笑得跟开了锅似的一群学生,气急败坏,“困你就去楼道站着去!看你站着还困不困!” 简泽安委屈地站起身,把椅子扶起来:“老师,我还要听课呢。” 听课? 老梁看着这位上课不是睡觉就是转笔、要么假模假样躲在书后面看漫画的学生,觉得自己要脑淤血了:“你简泽安还知道听课?你要是不摔这一跤你都做上梦了吧?这会儿知道听课了?去去去出去站着去,别耽误大家时间!” “哦,好吧,那老师我出去了。” 简泽安叹了口气,拿上课本,从后门出了教室。 老梁看着他一脸“不能听课了我好难过”的表情,只觉得喉咙堵得慌:这小子有戏瘾是怎么着?哦,演得还挺到位,居然还记得拿上课本! 他心里暗暗决定课间无论如何也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然而现在是上课时间,老梁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威严地又扫视了一下还在笑、彻底分心了的全班:“笑笑笑,笑够了吗?没见过人摔跤是不是?再笑的也出去站着去!” 班里笑声这才渐渐平息。 简泽安站在楼道里,对着眼前的课本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出师不利啊。 决定了要好好学习啊,怎么一上来就出问题了。 老梁这个反应倒是没什么可意外的,毕竟简泽安的成绩……咳,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当初交了择校费,他根本上不了三中,而且简泽安平常也确实不好好听课。 至于被训,实话说管着几十号精力旺盛上蹿下跳还不好好学习的高中生,一般老师要么自己被气死,要么都会变成忍不住嚷嚷的爆炭脾气。 老梁也是负责才会说他们。 简泽安心说,自己以后认真学了,早晚要让老梁改观。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翻开课本,耳朵竖起来捕捉着教室里传来的声音,努力去看那些佶屈聱牙的古文,虽然还是云里雾里的,但确实站着之后就不太困了,强行看也看进去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简泽安忽然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这会儿是上课时间,谁在外面走? 他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 是个学生,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逆着光,看不清脸。 简泽安眯了眯眼睛想看清,结果不等他看清楚,那头就传来一个熟悉的讨厌声音:“哎,这不是简二吗?怎么不在教室上课?该不会是被老师罚站了吧?” 这明知故问的语气简泽安一听就冒火:“俞越你一个高一的,跑到高二来干吗?” 来人正是俞越,从小和简泽安就不对付的俞越,目前是个炙手可热的少年明星,人称“国民弟弟”。 因为他小时候在国外的缘故,回国之后怕跟不上,留了一级,但其实和简泽安同岁。 “我才拍完一部戏,今天来学校。刚刚去找了班主任,结果一出来就看见你在这儿罚站。” 高一个别办公室是和高二在一层的,所以俞越才会出现在这一层。 这会儿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慢慢从走廊那边走过来,走到简泽安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黑眼圈,昨晚做贼去了?” “关你屁事。”简泽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最阴了,从小就会装,别人面前人模狗样的,还被夸什么“乖巧”、“绅士”、“懂礼貌”,其实背地里矫情龟毛又刻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简泽安戳穿了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扔小蛋糕事件”),他在简泽安面前干脆不演了,反而非常直接地暴露本性。 比如他在简妈妈跟前总是一脸友好地称呼简泽安“泽安”,背地里就叫他“简二”,说是因为简泽安上头有个哥哥,但他每次重音都放在那个“二”上,什么意思可想而知。 俞越被简泽安怼了也不恼,反而假惺惺地笑了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睡眠不好,身体会出问题的。” 简泽安完全不相信他会关心自己,警惕地看着他:“你?关心我?少来这套,听着怪恶心的。” “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俞越故作悲伤, “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你要是熬夜熬得身体不好、气短肾虚,我多担心啊。”话里,在“肾虚”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男人都有点臭毛病,格外在意“某方面”能力,哪怕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也很懂这一套了。俞越这是故意讽刺。 简泽安张口就想说一句“是啊,我肾虚你就没有‘性’福了,难怪担心”,好反将一军。然而话到了嘴边,昨晚辗转半晚上思考出来的决定叫他顿住了: 俞越可是梦里的主要人物之一! 自己现在怼他,以后可是要被记仇的。 不过…… 梦里说,眼前这个人这会儿是喜欢自己的? 简泽安打量一下俞越,横看竖看都看不出对方哪里像是喜欢自己了,嘲讽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