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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问。结果,这次不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三千,你说咱俩怎么都这么倒霉呢......”宋一筝抱着宋二笙,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宋二笙瘦小的肩膀上。 宋二笙手里拿着一根红色彩笔,抓过姐姐的手腕,细细的描出了一朵红莲。 在宋一筝的呆愣中,笑着说,“这是转运莲花哦~~~明天姐姐的霉运就会过去啦~~~” 宋一筝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吸吸鼻子,拿过彩笔,也在宋二笙的手腕上画了一个。虽然不如宋二笙画的好看,却也有种质朴趣味,她低头在莲花旁边亲了亲,“希望莲花也能保佑我家三千,顺顺利利,无灾无病......” 宋二笙转身紧紧搂住了姐姐,会的,一定会的。只要你不哭就行了....... 孟奔晚上死活不走,拿出了顶级狗皮膏药的本事,非要和宋二笙睡在一起。祝妈妈让孟爷爷回去,就留下孟奔了。她是觉得,这俩孩子一起住在外面那么久,拍电影,一时间就分不开了,过几天就好了。 爷爷爹妈和姐姐们似乎都是这么想的,只有宋二笙不是。她真的觉得孟奔越来越黏他了...... 洗完脚,宋二笙拿着老爹今天带回来的,他在家具厂上班时画的家具雕刻的花图。看着是一个复古的小屏风,图案上标了长度厚度,和各个细节上的尺寸。花图是四君子,梅兰竹菊。看笔触就是自家老爹画的。 刚才老爹来她这屋的书桌上,给这四张图案上了色,就是黑白分出阴阳面而已。很简单。宋二笙在这四章简单的画图上,看到了老爹的一丝野心......她想,或许老爹不用自己做什么,也能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了。可问题是,老爹的性格,似乎不适合认真和死物打交道,他已经距离群体社会越来越远了...... 老爹颓废吧,她担心。老爹兴致高昂吧,她也担心...... 宋二笙蹲在椅子上,把四张花图依次摆好,然后随后拿起一根铅笔,按照原版的比例大小,在笔记本上,快速的临摹了起来,“你别过来。”手上不停,眼睛盯着花图,宋二笙制止要凑过来的孟奔,“站在门口,帮我看着点儿,有谁要进来你就叫我。” 孟奔眼睛顿时就亮了,蹦到了门口,揪着门帘往外瞅,眼睛都不眨的。 就在宋二笙画到了最后一张秋菊的时候,孟奔大声叫了她的名字,跟着,宋爸爸的声音响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唤醒 “你小子,大晚上不钻被窝,站这儿干嘛呢?吓死我!”说着就提着孟奔掀门帘进来了。他过来收拾自己的图样,明天还要拿给老板看呢。 这时的宋二笙,已经把笔记本收了起来,拿着铅笔,在写字台上铺着的挂历的白色背面上写字。 宋爸爸笑呵呵的凑过来,“老儿子,干嘛呢?写字呢?”那叫一个高兴,那叫一个温油...... 宋二笙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笑着说,“是啊~~~看看,这是我的名字~~~” 宋爸爸抱起老儿子坐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一看,更加骄傲了,“写的真好!!!写的太好了!!”把这宋二笙的手,“这里,落笔的时候要重一些,写硬笔字其实和写软笔字一样的,都要有一股气势。这样下笔写下的字,才能有精神,才能立起来......心随笔走,笔随心动,言语可以动人,文字也一样......” 带着老儿子一下子写了十多个字,宋爸爸才停了下来,一看,发现自己无意识的写了一句诗,笔落惊风雨。 宋爸爸愣了下,把下巴放在了老儿子软软的秃瓢上,“我小时候,看三国的时候,一心就想着以后也自己写一本书,然后流芳百世,让几百年之后的人,也能抱着我写的书,看的如痴如醉......你爷爷却说,文人误国就在这里。我当时觉得你爷爷真是太自大了,动不动就批评和他一样的文化人,觉得谁都不如他似的......” 松开孩子的手,宋爸爸自己又写了一个字,山。宋二笙知道,这是爷爷的名字。 “后来,很久之后的后来啊,我才发现,你爷爷是对的。你爷爷啊,他真的跟一座山一样,我这辈子,都翻越不过去的。” 看来三爷爷发脾气,还是让老爹不好受了。 “我小时候和别人打架了,你爷爷第一句话总是问我,赢了输了?我要是赢了,他就说,看来书还是念得少,还有力气打架,抄书去吧。我就得抄一宿的书,不抄的手流血不算完。你奶奶就偷偷给我煮鸡蛋吃,我脾气不好啊,赌气,宁死不吃,你爷爷就在我脑袋上磕了鸡蛋,当着我的面,细嚼慢咽的吃了.......” “........”宋二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宋爸爸哈哈笑,“你就和你爷爷一样!你爷爷这份恶劣的性子,完全传给你了!!” 宋二笙想说,她可没有在姐姐们头上磕鸡蛋。不过看老爹乐哈哈的样子,还是算了吧。话说,瞄瞄坐在床上也跟着傻笑的孟奔,你笑个什么劲儿啊!! “我要是输了,你爷爷就说,打架都打不赢,还能指望你什么?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你都不懂?抄书去!” 合着无论输赢都是要抄书是吧.....可是,“那您抄的书呢?”家里怎么一本都没有? “都烧给你爷爷了.....”宋爸爸眼神柔和,“你奶奶做梦,梦见你爷爷跟她说,要我抄的书。你奶奶就一把火都给烧了.....” 原来。每年爷爷忌日的时候,您都要去庙里烧张您写的东西......宋二笙还以为那是写给爷爷的信呢。 “我手不重,很少打伤人。可有那么几次,红眼了,也打的别人头破血流的......你爷爷知道了,就一刻不耽误的带着我去赔礼道歉,找大夫给人介上药看伤......我那时觉得,那人就是装的,故意讹我。我就这么和你爷爷说,你爷爷就用扁担打我,对我说,你打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人介是很疼装不疼呢?现在想人介是不疼装疼,太卑鄙了。” 宋爸爸无意识的转着手里的铅笔,好一会之后才说,“后来我就很少打架了。有些事完全不值得我动拳头。而且,我一动手我就会想,被我打中的人,其实并不是看起来毫发无伤的,他应该很疼,只是撑着一口气不想让我知道罢了。” 宋二笙静静的听着。爷爷啊.......如果爷爷还活着,那该有多好.......人格魅力强盛到了可以成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