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0
书迷正在阅读:我把你当笔友你他妈想睡我?、你们倒是在一起啊、扑通扑通、老攻总是嫌弃我的脸[娱乐圈]、色易熏心(H)、重生女儿家、攻事攻办+就喜欢你清纯的样子(H)、Degradation、伤寒杂病论、干嘛喜欢我
的来意。 回家路上,萧震一手攥着缰绳,一手抱着儿子,低声道:“男人的腿断了,就再也上不了战场,衣食起居都要人照顾,自己没法挣钱,就没有钱孝敬父母,没有钱给姐姐买好看的裙子,睿哥儿真想摔断腿吗?” 睿哥儿立即摇头,他不想变成老兵那样! “我以后再也不爬树了!”男娃娃扬起脑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萧震摸了摸儿子脑袋瓜,却道:“不是不能爬树,男子汉大丈夫,不会爬树让人笑话,只是你现在还小,等你学好了功夫,我告诉你可以爬树了,你才可以爬。” 居然还可以爬树? 睿哥儿高兴了:“那爹爹什么时候教我功夫?” 萧震想了想,道:“今年入秋,就可以教你基本功了。” 睿哥儿马上期盼起秋天来。 儿子知错能改,也乖乖保证了,返回侯府后,萧震就放儿子回他自己房间睡了,他大步去后院找苏锦。 苏锦正在梳头,见到萧震,她奇怪道:“睿哥儿呢?” 萧震就把刚刚父子俩的交谈说了一遍。 苏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萧震,撇撇嘴,哼道:“没想到你还挺会教儿子,就是不知道那法子管不管用。”睿哥儿答应她的次数还少吗?最后还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萧震一边宽衣一边道:“他若再犯,我定会罚他。” 苏锦转过来对着他梳头,挑眉问:“你要怎么罚?” 内室里灯光昏黄,才三十出头的小妇人,乌黑浓密的长发衬得她肌肤娇嫩依旧,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着娇俏妩媚的味道。看着这样的苏锦,萧震忘了她的问题,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他要每天都与她在一起,看她梳一辈子的头。 “不早了,睡吧。”目光扫过苏锦松松的衣领,萧震答非所问。 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苏锦嗔他一眼,却悄悄地加快了梳头的动作。 吹了灯,放下帷帐,夫妻俩热情地抱在了一起。 过了很久很久,夜深了人静了,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离。 苏锦躺在萧震怀里,笑他:“让你与儿子睡一晚你都不愿意,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萧震握着妻子的一缕长发,心想,夫妻恩爱天经地义,谁管得了他? 随她取笑一阵,萧震想起一事,看着苏锦道:“今日皇上下旨,四月中旬正式迁都北平。” 苏锦噌地坐了起来,黑暗中她凤眼明亮:“真的?” 她已经三年多没见过长子了,苏锦都要想疯了! 萧震就知道她会高兴,笑着点点头。 果不其然,四月十五黄道吉日,正德帝率领金陵文武大臣正式迁都。 浩浩荡荡的仪仗走了三个多月,终于八月秋高气爽时,抵达新的京城,北平! ☆、第92章 正德帝等君臣进京前夕, 北平城, 燕王府。 恰是八月月初, 晚风清爽,黑压压的夜空只见繁星点点,中间一条银河璀璨而高远。 燕王府占地颇广, 内有一片湖,十六岁的燕王周元昉命人备了一条小船, 然后他只带伴读阿彻上了船。 阿彻撑船,到了湖中央, 周元昉叫他别撑了, 拍拍身边的地方,叫阿彻也躺过来。 看眼放荡不羁仰面躺着的小王爷,阿彻选择坐下去,仰头,与周元昉一同赏星。 星光洒落,落在两个少年郎的眼中。 周元昉忽然笑了笑, 扭头看阿彻,道:“明日你便可以与家人团聚了, 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过完中秋你再回来。” 母后过世,他与阿彻回了一趟金陵, 不久阿彻又随他来北平守陵,同时督建皇宫。母后一走,住在哪里对周元昉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可怜阿彻生生地与家人分别了四年,连新出生的弟弟都没见过。 面对燕王的好意,阿彻没有拒绝,坦然道:“多谢王爷。” 他想家,想母亲与继父,想弟弟妹妹们,很想。 周元昉收回视线,双手垫在脑后,望着望着,夜空的星星好像勾勒出了一个女娃娃的模样,模模糊糊。怎能不模糊?周元昉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见阿满,还是阿满六岁的时候,他与阿满生了一场气,自此,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阿满,阿满。 周元昉的童年,仅有两个他真正接受的玩伴,一个是阿彻,另一个就是阿满。阿彻与他形影不离,可阿满,六年匆匆过去,周元昉已经记不清阿满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十二岁的阿满,会长成什么模样。 . 翌日,周元昉率领北平城的大小官员,早早出城迎接圣驾。 阿彻与家人分别了多少年,正德帝就与他唯一的嫡子分别了多少年,站在尊贵豪华的龙辇之上,年过五旬的正德帝微微眯着眼睛,遥遥地盯着对面站在北平官员最前方的少年身影。一别四年,他的元昉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曾经那么单薄的男孩,现在已经能撑起威严宽大的王爷蟒袍了。 距离近了,周元昉一撩衣摆,昂首跪了下去:“儿臣拜见父皇!” 少年王爷跪得腰杆挺直,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地望着龙辇上的帝王。 儿子好风采,正德帝立即跨下龙辇,大步来到周元昉面前,弯腰,亲手扶起了周元昉。父子俩面对面而站,正德帝高大魁梧,十六岁的周元昉壮硕远逊于他,但是个头,周元昉已经只比正德帝矮半头了。 “好,好,朕的元昉终于长大了!”正德帝重重地捏着儿子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与欣慰。孩子怎么样才算长大?正德帝自有他衡量的标准,他曾经不满幼子的狭窄气量与胡乱嫉妒,但现在,正德帝发现幼子眼中的戾气已经不见了,就像澄明的湖水,坦坦荡荡,充满了一个皇子一个王爷应有的自信。 没有信心的人才会去嫉妒别人,自信的男人,无所畏惧。 这样才叫长大了! 正德帝经历过太多的风雨,年轻时他也耐心地教导过孩子们,端王、英王都赶上了,幼子出生时,恰逢正德帝已经过足了父亲的瘾,恰逢正德帝要图谋江山、治理江山,他没有了哄儿子的耐心,他喜欢懂事的、无需他费心的儿子。 幼子最终没有让他失望,正德帝很满意,不枉他狠心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孤零零丢在外面这么多年! “好!”看着英气渐显的儿子,正德帝又赞了一声好,这才像他与皇后的骨肉。 父子情深,正德帝身后的端王、英王,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们的心里却起了波涛。皇后病逝,皇上派年幼的嫡子来北平守陵,平时则对端王、英王器重有加,尤其是屡立战功的英王,更甚者,皇上于去年封了英王生母淑妃为淑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