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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动作更快,手掌直接压她肩上把人推进屋了,身形一闪也跟着进去了,纪沉想阻止,被突然关上的房门碰了一鼻子。 纪沉:“……” 反应过来直接砸门:“姓沈的你想干嘛?” 沈靳不理会外面的吵嚷,反手反锁上了门。 夏言整个都懵了,愣愣地看着走进的高大男人,而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衣衫清凉,脸颊一热,手臂下意识挡在了胸前。 “沈……沈……总?”结巴的声音里带着困惑,还夹着一丝丝惊惧。 沈靳死死盯着她,翻滚了一夜的情绪在看到这张脸时变得越发沉猛,记忆一会儿是2016年重症监护室里缓缓拉直的心电图线,以及她合上眼前投过来的平静眼神,一会儿是手术台上白布渐渐覆盖的冰冷躯体,一会儿是孤零零的新坟,一会儿又是少了她身影的空荡小书屋和冷冰冰的卧房,一会儿又是童童睁着双神似她的眼眸,一脸困惑地问他,“爸爸,我好久没见过妈妈了,妈妈去哪儿了?”……纷杂的画面在脑中交替变幻,逼得胸口翻滚的情绪如同狂兽,迫切想要找到出口。 夏言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眸像要将她拆吞入腹般,又像百般看不够,她分明看到他眼眶渐渐泛起的红意,以及剧烈滚动的喉结,心里也有些困惑,犹豫着要开口时,他手臂突然伸向她,拽住她手臂,一下便将她狠狠扯入了他怀中,手掌压扣着她后脑勺,紧紧搂住,勒得她骨头发疼。 温热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夏言身体一下僵硬,脸又红又烫,不敢乱动。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 “你……你怎么了?” 连声音都不自觉结巴,而后感觉到他动作似是僵了下,扣在她后脑勺上的手微微使力,迫使她仰头,他低头看她。 夏言声音越发尴尬:“你……你怎么了?”整个身体僵直着不敢动。 “夏言?”他哑声叫她名字。 她迟疑地“嗯”了声。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没打开,而后是直接的踹门声,“碰”一声响,门突然被踹开。 纪沉一眼便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人,直接一个旋身,一脚利落朝沈靳踹去,沈靳抱着夏言转了个身,险险避开了那一脚。 “到旁边去。”沈靳将夏言推到了一边,手不忘扯了张被单扔她身上。 纪沉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反身又是一脚,沈靳侧身避开。 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一攻一守,不分伯仲。 夏言披着被单,一脸懵逼地看着打做一团的两个男人,也有些急:“你们在干嘛啊?” 两人同时扭头冲她哄了声:“站远点!” 夏言:“……” 也不懂怎么劝,一咬牙,小心站到了两人中间。 交战中的两人戛然而止。 夏言硬着头皮,看了看黑脸的沈靳,又看了看同样黑脸的纪沉,手迟疑指了指门口:“我……上班要迟到了……” 纪沉:“上什么班?没看到那就一披着人皮的禽兽?” 沈靳看了她一眼:“我在客厅等你。” 转身去了客厅。 纪沉也跟着去了客厅,人已恢复冷静:“沈先生这样登堂入室,几个意思?” 沈靳与他互揍了一顿,胸口压着的那口气散了很多,但解释也解释不通。 “我很抱歉。”他平静道歉,“我只是担心她。” 纪沉:“担心是这么个担心法的吗?” 沈靳转开了视线,没说话。 夏言没一会儿便洗漱完出来了,看着客厅里沉默的两个男人,脸上都挂了彩。 “你们……要不要处理一下伤口啊?”夏言迟疑道,手指了指嘴角。 沈靳站起身,手伸向她:“先去公司吧。” 夏言“哦”了声,想跟沈靳走。 “站住!”纪沉直接叫住了她,“身体刚好,上什么班?在家休息。” 夏言:“可是……我已经好了啊……” “我会照顾好她。”身拉起夏言手,沈靳直接拉着她走了。 门关上时,夏言局促地抽回了手。 沈靳垂眸看她,年轻的脸,害羞窘迫的眼神,全无记忆中她怼他时的坦然。 “夏言。”他叫了她一声,声线沙哑。 她困惑看他:“嗯?” “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住这里吗?” 夏言:“为了上班方便啊。” “那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度假山庄的事吗,记得江熠吗?” 夏言皱了皱眉,迟疑点了点头:“好像记得一些。” 就是不太清晰,像做梦一样,比如有些话,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那样说了。 沈靳:“童童呢?” 夏言记得他之前问过她这个问题:“童童是谁啊?” 沈靳转开了头:“只是随便问问。” 第30章 到公司, 沈桥一眼便看到沈靳挂了彩的脸,很是诧异。 “二哥,你和人打架了?” 在他认知里, 最不会和人起冲突的就是沈靳了,他太稳了。 沈靳摸了摸嘴角的红肿,没有说话。 沈桥询问的眼神偷偷看向夏言,以着嘴型悄声问她:“他怎么了?” 夏言偷偷看了眼沈靳,不敢说。 沈桥问不出来, 轻咳了声:“那个……冰柜里有冰块, 夏言你去拿一些给二哥敷一下吧。” 夏言“嗯”了声,去冰柜取冰块。 回来时沈靳已进了办公室,她拿过去给他。 沈靳并没有去接, 人缓缓靠向椅背,闭上了眼:“夏言,帮我敷一下吧, 我手疼。” 夏言:“……” 沈靳睁眼, 看她拿着那冰袋面色纠结地站在原处。 她性格偏内敛,一向容易害羞,尤其在面对他的时候。 如果是以前,他会直接把手伸向她, 接过她手中的冰块, 自己来。 他和她都不习惯于依赖对方, 或是交流。 情感也好, 生活也好。 这种过分的独立里, 本身对生活就缺少了份经营和热情。 但长时间的朝夕相处里,对彼此的依赖却是润物细无声的,平时只觉习惯,直到其中一人猝然离去,才惊觉这种情感依赖早已深入骨髓。 “夏言。”他轻声叫她名字,“我手臂被纪沉扭伤了。” “……”夏言有些纠结,“那我去给你叫医生。” 转身想走,沈靳抓住了她手臂。 温热的触感从被握着那处徐徐传来,夏言脸颊有些烫,不太敢看他,他眼神过于深沉,她不是很受得住他的凝视,不大自在地轻咳了声,硬着头皮转身,将手中冰袋一点点地敷到他嘴角红肿处。 沈靳重新坐回了座位,眼眸慢慢合上。 这让夏言压力小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