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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练字的确是陶冶情操的好方法,虽然花唯的字已经足够好看了。 春节花唯和花裕回家吃团年饭,他们四个人坐在偌大的屋子里,有点说不出的凄凉,去年这个时候明明还有七个人,老老小小,三世同堂。 他们吃着饭听着电视新闻,等着春晚。突然播报了一则新闻:今日下午大理一民俗客栈起火,火势迅速蔓延了一整条街,这是近年来大理古城第二次遭遇大火。 花唯拿着筷子的手一颤,抽了一口气,丢了筷子就往电视前跑,盯着电视,瞪着惊恐的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每天得到的都是昨天的信息,他对于韦昱纾的现况了解要晚整整一天。 花茂堂和秦绣云对于花唯的反应有些吃惊,最近花唯太乖了,让他回家吃饭他就回家吃饭,他一心扑在工作上,新视界最近的动态花茂堂都有了解,花唯这半年对新视界做出的贡献几乎超过了他入主新视界来这么多年加起来的总和。所以花唯这么一惊一乍,他们也有点诧异。 花裕赶紧冲上去拉花唯,凑到他耳边安抚他:“他没事……他没事……不是他那儿!” 花唯仍然没有放松,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心脏不规则地跳动着,他好久都没有波动的心脏剧烈跳动,整个人没有力气靠在花裕身上。他有点累,就想往地上坐,花裕扶不住他,就陪着他在地上盘腿坐下了,花唯看完了整条新闻,确认的确不是韦昱纾那儿,才真的放心下来,松了口气,浑身血液像倒流了一样,连指尖都有酥麻感。 花唯缓了一会儿才和花裕又回到饭桌上,本来他们饭前说吃完了饭要一家人打麻将首岁的,但是花唯却连筷子也拿不稳,筷子掉了两次,他就索性放下筷子,平静地说:“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花茂堂有点生气,也放下筷子,问他:“唯唯,你怎么了!” 花唯抬起头看了花茂堂一眼,他现在连笑都懒得,有些敷衍地回答:“最近我有点累。”说着就站了起来,说:“爸妈、哥,你们慢慢吃。” 花唯站起来就往外走,花裕跟了上来,花唯一边穿鞋一边对花裕说:“别跟爸妈说多余的话。”说完转身开门出去了。 花唯回到家里,在家里等他的只有石头。他过年前给阿姨发了年终奖,就告诉她过完年不用回来了,花唯在每天在外面装得太累了,他不想回家了还得继续装,他没这个精力了。 他给石头开了罐罐头,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刀已经在自己的手腕划开了一道口子,不深,却流血了。 花唯丢了刀很淡定的去找酒精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他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他有点绝望,自己又生病了。 花唯大年初一去见了他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见到花唯就嘲笑他:“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见我了吗?” 花唯面无表情地答道:“当然我现在也可以替你实现。” 心理医生就笑了,指着花唯的手腕问道:“你又割腕了?” 花唯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我又没有知觉了。”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前阵子明明挺好的。” 花唯又开始吃抗抑郁的药了,吃这个药有个副作用,他情绪会因为药物反应变得激动,会莫名其妙地亢奋。花唯想韦昱纾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每天无时无刻拿着他的笔记本在上面写正字,写到他觉得正字已经完形崩坏了。他每天晚上都在抄韦昱纾的,他现在正在抄,常常抄到一半手抖到拿不住笔。 最终花唯没有能够抄完,他又开始酗酒了,白天的生活照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完了就直接到北洋城去喝酒,喝到烂醉,还要自己开车回家,花唯有点不高兴,自己都喝得这么醉了,路灯晃得他都快闭着眼睛开车了,怎么还没出车祸啊?这马路上就只有他一辆车吗? 花唯已经连续第三天一出车库就被交警逮到了,交警什么都不做,就扣了花唯的车,花唯连站都站不稳,口齿不清地问道:“你都不睡觉吗?每天都来拦我?” 交警也不说话,花唯转身就掏出手机给花裕打电话,花裕一接通电话,花唯就朝他吼:“花裕你就这么闲吗!” 花裕叹了口气,说:“唯唯,喝了酒开车不安全,你注意身体,少喝点酒,早点回家吧。” 花唯突然狂笑起来,问道:“回家?” 花唯在电话那头笑了很久,语气都变轻快了:“花裕,他不在了……我,没有家了。” 花唯挂断电话,突然觉得有点绝望到极致的开心,这是药物和酒精综合产生的作用吗? 花唯太开心了,掏出钱夹把钱拿出来撒,撒完了刚好有个银行的ATM机,花唯把卡挨个放进去取钱,一次又一次地输入韦昱纾的生日。 把ATM机里的钱取到不能取了,抱着一大堆钱,继续边走边撒钱,他走了一路,撒了一路,千金难买我开心。 邱泽赶来的时候,花唯正躺在马路边,大长腿伸直占了一个车道的二分之一,上半身在人行道上,邱泽把车横在他旁边,下车就把他拎了起来,有点生气:“唯唯啊!你干嘛呢!这条路车开得这么快,你这样躺着,你不要腿啦?” “哈哈哈哈,阿泽!你怎么来啦!”花唯看到邱泽更开心了。 邱泽咽了口唾沫,问他:“我一路过来,地上的钱,是你撒的?” “啊?” 邱泽小声地问:“撒钱不犯法吗?” 花唯又笑起来,指着邱泽耍浑道:“不是我撒的!是你撒的啊!” 实力嫁祸!邱泽双手抱着头,有点崩溃地开始碎碎念起来:“会不会被判刑啊……真要被判刑,那我老婆怎么办啊……” 花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邱泽赶紧站起来扶他,花唯才语重心长地对邱泽说:“你别怕嘛,我们还有花裕呢!我每天酒驾他都能让交警来抓我,哈哈哈哈,啊——他好烦啊!”花唯笑着笑着,就把头埋到邱泽的怀里哭了起来,邱泽就拍着花唯的肩膀,他天生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花唯。 花唯哭了一阵才对邱泽说:“他说……人是不会难过死的——那我怎么觉得,我要死了呢?” 花唯即使这样哭过了,要死要活过了,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还是无比正常,早会的讲话条理清晰,一口气就解决了一系列大问题,花唯是真的厉害,他原来可能花了百分之十的精力在公司上,都能够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现在几乎是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精力在公司上,新视界整个公司就像打了鸡血,突然跃居国内传媒公司前三。 可是花唯这么喝酒还是喝出了毛病,韦昱纾好不容易替他养好的胃在一系列的刺激下又旧病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