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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的把严宿全身上下检查了个一遍,发现没有受伤也松了口气,他把脸贴在严宿的背上,叹了口气。 “红薯,如果你是人就好了……” 严宿:“喵……” 如果我是人早就把你打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我有一个初中同学,他……”吕墨说了个开头又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道:“他现在生病了。” 严宿盯着吕墨的脸,结合刚才电视节目里的消息,看来自己是变成植物人了?吕墨为什么这么激动?是同学也不应该吧,严宿的重点离奇的偏移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冥冥中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毕竟,变成植物人也比直接饿死在家里的好。 另一边吕墨还在酝酿措辞:“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就像一颗小太阳,走哪里都是亮的让人无法忽视,他身边总是有很多人……” 严宿点头,喵了一声,算你有眼光,他和吕墨四目相对,吕墨时常表情寡淡,看起来一副冷冰冰不可亲近的样子,严宿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吕墨学生时会是什么样子,按理说他这样的男生应该会比较让人难忘吧? 吕墨看着严宿目不转睛的样子勾了勾唇角,脸上线条柔和了许多,看起来竟然有些温柔的味道,吕墨把严宿抱过来放在胸口说:“今天在医院看到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一直在睡觉,叫也叫不醒。” “我得想办法把他留下来,就算不住院也要住在我这里,红薯,我们要多一个室友了。” 吕墨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开心的是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他,难过的却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病症发生在他身上,让吕墨有种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 然而,无论如何,这都是上天的礼物,在时隔多年,自己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后,再次遇到他。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把猫放到一旁就去收拾原本当做储物间用的次卧,他要在严宿住进家里之前先把卧室收拾好,披着红薯皮的严宿默默趴在次卧门口看着吕墨忙进忙出,他似乎没有想过,如果严宿的身体一直醒不过来怎么办。 最近几天吕墨每天都回家很晚,他在下班之后都会去医院陪一会严宿和严母,虽然他每次都是闷不吭声的陪在旁边,但是意外的和严母还有病房里的病友们关系都很好,大家一致认为他沉默寡言但是事必躬亲的样子十分老实可靠,事实上隔壁王大妈已经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 因为每天都晚回家,严宿在家里越来越晚吃到饭了,原本吕墨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挽袖子给红薯做饭,这个时候严宿都乖乖端坐在厨房橱柜台上看着他做,就像伺候一个小祖宗,自从严宿到了红薯身体里,就没有再吃过猫粮猫罐头,都是吕墨早晚给做好饭,平时还有他亲自炮制的可口小零食。 不过因为每天去医院,吕墨就有些怠慢严宿了,但是想到吕墨也是去照顾自己的身体,严宿就不说什么了,在从吕墨打电话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后,严宿就一直在考虑怎么告诉吕墨自己是人的事实,靠电子产品打字肯定是行不通了…… 这天吕墨难得没去医院,下班后就早早赶回了家,想着红薯几天一直饿着肚子等他回家,就买了两条新鲜的小鱼回来,他开门的时候红薯没有像往常一样迎过来,吕墨刚想喊红薯的名字,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蹑手蹑脚向声音的源头走去,阳台上严宿面朝纱窗端坐在猫爬架上,正在极其认真的喵喵叫着,这声调,像极了小孩子学习拼音的样子,喵苗秒妙……循环往复的叫着。 吕墨抿了抿嘴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严宿听到身后的咳嗽声立刻转身,看到吕墨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嘴里的喵喵也赶紧打住,停了两秒后觉得被发现就直接不叫了是不是有点太通人性了…… 严宿:“喵~” 吕墨:…… 看着吕墨走向厨房的背影,严宿才反应过来,我到底为什么要伪装自己是个喵啊!? 做好晚饭,一人一猫就安静的坐在餐桌的两头吃饭,中间吕墨还接了个班长打来的电话,他去医院看了严宿的情况,医生说大有好转,检测的结果说明病人的大脑思维比较活跃,对于外界的刺激有一定的回应,也许很快就能被唤醒了。 吕墨:“对,医生也说多和他说话,聊天,能增大他醒过来的几率,不过到现在也查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醒不过来。” 班长又在电话那头感叹,真实看不出来吕墨对同学这么热心,和以前上学的时候比变了太多了。 吕墨没有接茬,只是说再在医院观察两天,如果可以他想把吕墨接到自己家里,严宿在一边吃着饭,耳朵里听到吕墨的话,心里也十分纠结。 他是绝对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自己现在在一只猫的身体里的,这可能比儿子得了怪病睡不醒更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听吕墨刚才说的话,如果自己的灵魂跑到了猫的身体,那原本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活跃的大脑思维?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在猫的身体里,人类的身体大概应该是脑死亡的状态吧…… 严宿吃完碗里的最后一点东西舔舔爪子洗了一把脸就跳回沙发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洗脸能洗掉什么,纯粹是猫身体的本能在作怪。 ☆、十一 第二天早晨,吕墨前脚出门去上班,严宿后脚就直奔冰箱,两只前爪并用拉开冰箱门,熟练的扒拉出一管巧克力酱,用嘴叼着一溜小跑来到卧室,卧室的茶几上很快堆满了他扒出来的番茄酱、蓝莓果酱之类的酱料,严宿又认真的推开卧室地面上的毯子和凳子,开始了他的“告白”计划。 另一边,吕墨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班长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他和班长的联系密切多了,都是关于严宿的事。 班长在电话那头语气有点急切,只说严宿醒了,情况有点不对头,吕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请假赶去医院。 吕墨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在,严母正在床边抹泪,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按住了严宿,把他的手脚都用毛巾捆在床边的护栏上,即便如此,严宿依旧疯狂挣扎,挣的栏杆都咣咣作响,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叫声,就连刚到病房门口的吕墨都一脸懵逼,他一瞬间以为自己进了精神病人的房间。 班长看到吕墨站在门口连忙把他拉进来,小声道:“今天早上我接到阿姨电话说严宿醒了,但是不认人,还特别狂躁,不许人碰他,还咬人,想逃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说是他醒了趁人不注意就要从二楼跳下来,被拦住了就从房间跑出去了,一群人追了一圈才捉住他……” 这边班长正在小声和严宿说着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