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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于心底。 在陆家,动脑子的机会多,动手的机会少,所以陆将军不常出面。 当然,作为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每天早上的时间是属于陆将军的,因为他想要坚持晨练。 陆将军、陆皇帝、陆神医什么的,听上去像是人格分裂。最开始,陆爸陆妈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以为自己的孩子得了精神分裂。但在陆念先看心理医生时,陆爸陆妈也没少相关专业书籍,发现陆念先的症状和精神分裂有着很明显区别。与其说陆将军等是独立的人格,不如说这是一种状态。 套用游戏术语来解释陆念先的情况,无论陆念先是陆将军状态,还是陆皇帝状态,其实他一直都是陆念先本人,只是被迫套上了一个将军Buff或者皇帝Buff而已。额,或将这种状态视为Debuff也行。 陆念先听话地看了好几年的心理医生,他的情况始终没能改善多少。唯一让陆爸陆妈欣慰的是,陆念先已经能渐渐不受各种状态的影响从而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精神分裂会影响患者的正常生活,但是陆念先现在却已经能正常生活。陆爸陆妈还能怎么办呢?他们只能当自己养了一个戏精儿子吧。 因为陆念先的特殊情况,在他昨天碰到景玉啄和那帮野狼er的时候,虽然当时的他不是陆将军的状态,但这不妨碍现在的陆将军想起昨天的事。陆将军坐在床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呵,有意思。” 陆将军很有军营作风地在短时间内洗漱完毕,然后拿上红缨枪去院子里练了一套枪法。 等陆将军结束晨练,陆爸陆妈和莫怀君都起床了。陆爸正坐在客厅里打哈欠。他用的是最舒服的那种坐姿,整个人都窝进沙发里面去了。见陆念先从外面走进来,陆爸赶紧正襟危坐,挪动屁股使自己只微微地占了一点沙发面积,后背挺直,眼睛直视前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个退伍的老将军。 “父亲。”陆将军对着陆爸一拱手。这场景不像是儿子见到了父亲,倒像是少帅参见主帅。 陆爸爸很是威仪地点了点头。 陆妈妈说:“念儿快去梳洗沐浴。待你打理好了,我们就该摆膳了。” 陆将军又对着陆妈一拱手,说:“母亲,我今日有事要出门一趟,就不在家吃了。” “咦,你要出门?要去哪里?”陆妈妈诧异地问,“啊,不对不对……咳咳……汝欲行何处也?”要知道自己能生出这么一个奇葩的儿子来,她当年念书时就该抱住语文老师的大腿,好好学习文言文的。 陆将军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道:“训犬。” 训犬?训什么犬?训哪里的犬?为什么要训犬?陆将军上楼洗澡换衣服了,留下陆爸爸和陆妈妈面面相觑。他们很怀疑儿子身上又多出了一个状态来。这新状态会是什么呢?难道新状态很喜欢狗? “我记得历史上的雍正皇帝是很喜欢狗的,会亲自给狗狗设计衣服。”陆爸爸说。 “皇帝状态已经有一个了。我觉得……他现在有可能是那种靠训狗赚钱的江湖艺人。”陆妈妈说。 陆爸爸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二郎神。二郎神有一条哮天犬。”要是儿子套上了二郎神的Buff,为了配合儿子,他是不是要扮演一下杨天佑?那孩子他妈就是玉帝的妹妹了,怀君可以反串三圣母。 陆妈妈白了陆爸爸一眼,说:“你怎么不猜是冥王哈迪斯呢?他有一头地狱三头犬!”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是冥王。那是希腊神话里的东西。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呼哧呼哧去学希腊语吗?”陆爸爸连忙摇头说。当儿子是神医时,他为了能和儿子有共同语言,背了多少中医书啊! 陆妈妈顿时觉得孩子他爸说得很有道理,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 陆家的早晨还是这么有趣。景家的早晨就很没意思了。 别看景玉啄都念初中了,但也许是因为他自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吧,景爸景妈至今还没有为人父母的自觉。景爸经常加班,景妈因为工作的地方距离家很远干脆常住单位里。景玉啄就被彻底地放养了。景玉啄起床时,家里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他忽然觉得上学没意思,打算把整一天的课都逃掉。 早饭没吃,书包不带,景玉啄就那么出门了。他往手上缠了好几根金属手链,走路时总叮叮当当地响。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打扮特别酷。他打车去了野狼帮的总部,那是职高后面的一个废旧的仓库。 仓库里堆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旧的体育器材,一些坏掉的课桌椅,还有各个年级的脏兮兮的课本等等。野狼er把灰尘扫了,把课桌椅拼到一起,勉强凑出了一个能聚会的秘密基地。景玉啄到达仓库时,这里空无一人。他在一个课桌里掏了掏,掏出一包未开封的干脆面,就捏碎了当早餐吃。 吃了两口,景玉啄觉得嘴巴干得厉害,就把干脆面随手放在了一边。 这仓库里平时都没什么人来。即便是野狼er,那也得是接到了要开帮会的通知才会过来。景玉啄越发觉得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意思。他跳上课桌,躺在上面,用手枕着脑袋,打开Mp3,开始听音乐。 半个小时后,景玉啄听到了仓库外面有动静,他立刻从课桌上跳了下来。 仓库外有一片荒地,上面长满了杂草。景玉啄凑到门边往外看去,就见藏獒同学等野狼er排着队站在那里。而他昨天见过的那个中二自恋狂正在问话。景玉啄连忙打开门,说:“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呢!”他这话中隐隐带了一种责问的意思。陆念先跑来野狼的秘密基地训野狼的人,明显是过界了啊! 陆念先回头看了景玉啄一眼,又看向藏獒,问:“你不是告诉我,下午三点之前找不到你们的军师吗?”景玉啄上午时不太逃课,他逃课的高峰期发生在下午。因此,野狼er都习惯在下午瞧见军师了。 藏獒那傻大个哭唧唧地说:“我、我可以解释的……” 陆将军眼神凉凉地看着藏獒。 藏獒心里一紧,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补救说:“报告!” 说话之前要先打报告,藏獒努力记住了。 “说。”陆将军点了下头。 “我、我可以解释的……”藏獒继续哭唧唧地说,“军师来无影去无踪,他的踪迹岂是我能知道的?” 见陆念先把自己的属下训得像狗一样,景玉啄冷笑一声,说:“你过分了啊!你自称一声皇帝,我也跟着叫你一声陛下,那是我给你面子。可你别给脸不要脸。怎么的?难道你还想做我们野狼的主?” 吉娃娃和小哈趁着陆将军不注意,纷纷对着景玉啄挤眉弄眼。军师啊,咱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陆将军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