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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识相溜得快。” 妖孽? “下次再让我见者了,定扒了这小畜生的皮。” 这本该是个正义人士说的话,可说话的人声音阴测测的,听着让人头皮到脊梁处一阵发麻。 施子大觉不妙,挽起袍子就想溜。 “谁在那儿,滚出来!”就是这么一道声音,仿若能穿透这漫漫无际的雾,直直扎入施子的耳朵里,令他的脑子清醒无比,然后,眼前那甜甜腻腻的雾气似乎散去了不少。 好家伙,想走也走不了。 施子怔了怔,忙规规矩矩地踱步,挪了出来显身,“那个……我无意间闯入迷雾里,不是故意偷窥高手大人的。” 说完他紧张的捉紧了衣襟,“那个……不打扰您,我立马走。” 这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 他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于是满是窃喜的转身,就听到那人说道,“站住。” ╯﹏╰ 大侠你还要怎么着么…… 俺一手无缚鸡之力安逸惯了,才脱离残疾人士的书生……能对您造成什么威胁啊。 施子苦闷了,一脸小幽怨地朝那黑漆漆的地方瞟去。 结果那人又说了,似乎是沉吟了许久才做的决定。 “你走进一些,让我瞧瞧。” “啊?”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又是这么一道声音,冰凉不带任何感情。 怕了您嘞。 走就走……只要不让我边走边脱,老子就不怕你。 施子坚定了信念后,走得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似乎隔得越来越近了,没了雾色的掩护,隐约见到树林里一个人影立于荒郊野岭的月光之下,平添了一股致命的神秘感与诱人的气质。 那人头戴斗笠,身上穿的似是一件道袍,露在外头的手指苍白得有些病态,那么纤细,但指型很是诱人。 别问施子为何总是盯着他的手看,因为他指间执着的桃木剑,施子是不会忘的…… 那把剑…… 原本……是…… 突然一股阴柔的力气迎面而来,那个人的身影明明没动,可却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捉在施子的腰间的带子上,霸道且不容置疑,然后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拽着他柔劲儿一松,便不动声色地搂在了怀里。 施子惊魂未定,还是很纠结的望着他手上的桃木剑。 那道士的斗笠边沿的轻纱都未拂动。 感觉到他荡起了一抹冶艳笑容,那么惊心动魄。 一句有着七分沧桑三分阴柔的话缓缓吐了出来,“施儿,我就知道你没死。” 第三十章 再相逢【二】 月光皎洁,如一把阴寒的镰刀高挂在空中。神秘人倚于一松柏下,隐于面纱下的美眸目光如炬,他手束在胸前,嘴角勾着笑意,“怎么……当真是认不出我了么。” 施子怔怔的。 他徐徐抬手把轻薄的纱料拨开,不甚清晰的眉目渐渐显现…… 该怎么形容这一张脸。 一抹朱砂痣缀于眉间,分外的冶艳。跋扈入鬓的剑眉,狭长的凤眸流转间颇有些阴鸷,但也依旧是温情不减,目光里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惊讶,浑身上下却再也找不出曾经的清雅俊秀有的只是媚入酥骨的阴柔,这个人……很危险。 这是施子重见柳鎏的第一反应。 眼见他笑得比桃花还要妖娆。 施子还来不及拔腿往后缩,就被柳鎏一只手握住了肩,看似随意很轻柔的力道,却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似的,挣脱不得分毫。 哑伯说得很对…… 这个浑身散发着阴柔之气的道士,怎么着也无法与柳鎏联系在一起。 五官面容确实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为何不说话。”柳鎏一挑眉,嘴角挂着戏谑,眼神游荡在他的脸上。 “你……”当真是表格? 两只冰凉的手指压在他的唇上,柳鎏眼里满是笑意,压低声音说,“……等会儿再问。” 等会儿? 一会儿让说,一会儿又不让。 他妈的,当猴儿耍啊。 柳鎏阻了他的乱动,摸上了他的腰,顺势将他压在怀里。目光望向远处,这情形像是处于警惕防备中。 某施子在挣扎中竖起耳朵听…… 隐隐约约地,雾外树林里似乎有声音传了出来。 “这片瘴气,有些奇怪。”这个声音像是青梓。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来一步,施了法术,你切莫大意,疏忽了。”白雩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家伙不管在哪儿都是这么温和有涵养。 施子从柳鎏怀里努力挣扎着,睁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喊出声。 柳鎏却又把他拥紧了,低头望着他,眼神有些奇怪,“我带你走……” 啊?走?! 这无缘无故要去哪儿啊。 施子突然觉察到了不妥当与一丝不祥的预感,直觉性地推拒着眼前的这个熟悉却分外陌生的人,可他的道士袍上散发出甜甜腻腻的气息与开头那场雾气格外的相像,两人挨得近了,一股子气息入喉后,嗓子甜涩到不悦,浑身也酥麻极了,想喊却发觉自己喊不出来。 施子觉得自己就被他这么轻轻松松的搀扶着,整个人都挂在他半个肩上,抬首间望向柳鎏,只觉得他抿着嘴的神情满是肃重。 就这么一瞬间。 疏影交错,疾风拂过青衫,似是在行走但比飞还来得要快。 施子半眯着眼,脑子里有些浑浑噩噩的。 觉得世间真神奇…… 才在上头呆了一天多,凡间就过去了一年多。 而这一年的时间,最亲密的表哥却已经这么有本事了。真是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美到阴柔的男子居然是柳鎏表哥,居然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浑浑噩噩被他搀扶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胸口处很闷,身子很虚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施子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到了。”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从柳鎏嘴里吐了出来。 他略微抬头朝前方望去。 一间庙。 门已不复存在,被大刀凿去一半的门槛有些发腐,里头铺着枯草,一尊佛像布满了灰尘与白茫茫的蜘蛛网。 惊悚…… 柳鎏看施子没有走的意思,便二话不说懒腰抱住了他,踢着门横冲直撞进了庙。 “我自己能走。” “……你不能,莫逞强。”柳鎏说的倒是正儿八经,但不能掩盖他正在吃豆腐的嫌疑。 好吧,忍了。 施子别开脸,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柳鎏一双清丽细长的眼睛斜望了他一眼,就这抱入怀的姿势,一手搁在他颈下,抽空腾出臂扯下自己的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