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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下,然后就眉目含情,极专注地望着施子,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老实点。”施子恐吓之。 青梓眼弯弯,笑了。 似乎还嫌弃施子不够投入,按得力度不够,捞起他的手就往心窝处挪,深情不语。 ——|| 白雩蹲下,一副我没死还轮不上你的表情望着青梓,“手规矩点,一不留神刺激到我了,我怕我的手也没分寸。” 后者闻言,那当然敛神。 白雩默认地颔首,上前挑了他的青色衣衫,只见雪纺亵衣上明显有割破的痕迹,隐约还有半截利物插在靠近心脏二寸的地方,血倒是凝固了。 施子大惊,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搀扶着青梓,让他靠着自己身上轻轻倒地。施子一脸担忧的望着青梓且纵容他把自己当靠枕的行为,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居然被这东西插着一路赶到了昆仑这边?” 青梓笑了,只是平常的笑容,只是这会儿看来似乎是有些虚弱…… 白雩打量了他半晌,犹豫了一下,蹲跪着,就要替他拔胸口的利物。 “我要施儿做……不是他谁也不准碰。”青梓冒出了一声。 ——|| 你确定笃定及肯定? 在深情注视下,对方丢了一个我很肯定的眼神。 一脸沉痛状的施子一鼓作气,捞起袖子,斜了一眼他,用你不能后悔的眼神瞅了他一眼,作为安慰。 然后颤微微地手触上了那截利物,还没开始拔,手就情不自禁地又抖了几下…… 一个倒吸气与闷哼。 “谢您呐。还是劳驾我哥吧。”病患按住了他的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 施子大舒了一口气,抬袖擦了把冷汗。 一直在旁边不吭气的白雩似乎是蹲得累了,很不注意仪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示意施子搂紧青梓,然后扬手掐了个好看的手势,指尖发着金光,一缕浓厚的白雾从伤口处涌出,那利物原来是一小截被砍断的桃木剑,离了青梓的身子后被白雩弃在地上,上好的桃木隐隐可见剑身上刻着两个字,施子呆了呆正准备瞅的时候,一眨眼功夫便化成了灰。 “施子……” “施儿帮我止血。” 哦…… 施子回了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扯着,捂住了他的胸膛,强健有力的心跳怦怦地从掌心传递到了内心。 施子默默打量着这个病患。 青梓这会儿脸颊红润有气色,似乎没受什么大伤。 ——|| 可…… 止血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探入此病患的袍子里捂着那光溜溜的身子帮他止血……他拿手携带着他的,在他胸膛游移又是怎么一会儿事…… ——|| 表告诉他,这是疗伤之法,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白雩拿布擦了擦手,直接从青梓身上践踏过去,不留情面地踢了一下,“起来,别装了。这点伤还弄不死你,你这又是得罪谁了。” “嘿,讲着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原本还装着的青梓一个挺身起来,席地而坐,压根就顾不得旁边还有个目瞪口呆的施子了。 “我听到施儿的事后就去了趟将军府教训了一下那个臭人,本想回头来遥灵洞与你们一道走的,结果去的时候才发现洞塌了,里面一个人也寻不到。” “塌了?!那表哥和哑伯……”施子忙瞪向白雩。 “我没做。我带你便走了。”白雩老老实实的回答。 “后来我收到了你符纸传信,知道你把施儿带到昆仑上治病了,一时半会儿不能打扰你们。所以我就在凡间溜达顺便走走亲戚。” 走亲戚…… 他所谓的走亲戚莫非是指探访蛇窟。 施子忍不住寒涔了一下。 “结果你猜怎着。”青梓深知说书的精髓,所以在适时的顿住。 “怎么?”施子大奇,睁大眼,凑近了。 青梓反应过来了,想起自己还是带伤之身,立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斜一眼,“别停……继续给我揉……” ——|| “这一年内,凡间是一场浩劫啊,这短短的时间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妖道劫杀了不少修道的妖孽,吞其灵珠灭原形,手法很辛辣。那家伙着实无耻,只要是妖便不放过……而且,我还知道将军府如今上上下下,除了突然出现的大公子外,其他的人全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啊…… 大公子,莫非是指原先守在他身边的哑伯。 施子蹙紧了眉头。 “你,也是被妖道所伤?”白雩问了重点。 青梓收起方才唾沫横飞的嘴脸,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白雩淡淡的问了一句,“看清了他的模样了么……” 青梓犹犹豫豫地瞥了施子一眼,半晌才吐了出来,“看清了。” 第二十九章 妖道[二] 其实,施子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因为他方才在那柄被砍断的桃木剑上隐隐看到柳鎏二字。 可当青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后,施子还是有些愣怔,甚至是难以接受。 昆仑上一天,凡间一年。 他在这儿呆了多久…… 浑浑噩噩地低头掐指算了算,被白雩从遥灵洞带到昆仑山上的仙境与其销魂地度过了一夜,醒来纵观了一下昆仑山的全景后就又被白雩逗弄得忘情之极,然后回到洞里与其缠绵,接下来遇到了青梓…… 这些加在一起,应该也就只用去了一天半的光景。 这才一年多的时间,柳鎏表哥就沦落为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妖道……这段期间凡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施子蹙眉思考的时候,一抹青色身影不动声色的挪了过来,施子只觉得耳旁一阵热呼呼的呵气,吹得他发鬓有些麻痒,那人压低声音说:“施儿怎么了,你的气色不大好。” 听到这么一则大消息,气色能好么……——|| 遥灵洞坍塌了,哑伯没事,表哥也没事……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施子推开了欲扶他的青梓,捉紧了胸前的衣襟,低头,舒展眉头深呼了一口气,“我没大碍。只是听到了表哥的消息有些高兴……我要去下面一趟。” 青梓与白雩相互对视了一下,双方都不吭声,反倒是白雩上了前,“这儿离昆仑山有万丈高,就算到了集市也要花去许多日子的车程,你一个人儿怎么走,我带你去。” “哥,你才蜕皮,这身子能承受得住么。我带他便成……” “你?”白雩挑眉,颇有些不信任的意味,斜了一眼他被划坏的衣衫,“你是想让他表哥把剑伸到你的衬衫里,才肯罢休么。” ——|| 这人,说话忒大胆。 从前怎么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