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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贼喊捉贼的乖戾,莫名其妙到他连为什麽都无从问起。等乐含涵缓过神来,路总早就不见了踪影。恍惚想起他走出厨房时下身隆起的鼓胀,还有舍不得弄坏却丢下不吃的饺子,不解地喃喃:他到底在闹什麽脾气啊? 当晚夜总会的包间里,应路老大召唤前来作陪的下属兼兄弟们都有些惴惴,一边划拳喝酒唱歌讲笑话抄热气氛,一边互相以眼神询问:老大今天是怎麽了? 路总为人爽利,把他们叫出来玩是常有的事,却极少像今天这样什麽指示都没有,只顾一个人喝闷酒。寥寥的面部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看这周身散发的怨夫气场,实在有点像是……欲求不满。 难道路总最近X生活不和谐?想到这条的某位兄弟猛呛了口酒,觉得不可思议。试探著提议:“老大,要不要点个陪酒的?听说最近有几个新来的,长得水嫩嫩的很可爱,都是您喜欢的型……” 路总面无表情喝完手中的酒,似乎在考虑这一提议。手下知道路老大不喜私生活过於混乱,却也是及时行乐的性情中人。心烦的时候发泄一下,於他们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果然,路总阴鹜著脸,沈声吐出句:“多叫几个。” 手下得令屁颠颠地点鸭子去,一边咋舌:看来老大是憋坏了! 点来的三只小鸭子乖巧伶俐,一左一右黏著路总劝酒撒娇,另一只坐在路总脚边为他暧昧地揉腿。路总却还是没有好脸色,对鸭子们递过来的酒倒是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阴沈了许久的路总突然坐直身体,牵动嘴角露出个邪魅的坏笑。右手边的小鸭子被迷得一愣一愣,另两只也露出惊豔的表情,路总却自顾自掏出手机拨通电话:“你,给我二十分锺内到XX夜总会来……少罗嗦,要你来就来,别忘了自己的本分。”路总报了包厢号,干脆地挂断。 手下们暗自交换眼色:看来惹老大不高兴的罪魁祸首要出现了。 不多久包厢门被推开,来人先是探头进来,确认自己要找的人在里面才走进来。那是一个穿著清爽的年轻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挺高,拘谨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极少进出这种场所。这麽个不起眼的规矩人,除了身材还算有料之外乏善可陈,怎麽看都不像路总的type呀! 被大家齐刷刷地注视,男人显得很不自在。缩手缩脚地走到路总面前,见三个男孩把路总身边的位置占得满满,还略带挑衅地看著自己,一时茫然无措。 “我,我来了,你怎麽啦?怎麽喝这麽多酒?”乐含涵很快把注意力转到自己关心的人身上。 “什麽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路总盯著宠物的眼微微眯起,显示出不悦。乐含涵心里像被干涩的砂纸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钝痛感让他抿起了嘴。 “过来,坐下。”路总没有要小鸭子让位,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旁顿时有人发出起哄嬉笑声。乐含涵有些傻眼:这是要干什麽?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见宠物傻愣著迟迟没有行动,路总的脸色又阴沈下来。 “那个,坐不下的吧?这麽挤……”乐含涵无意识瞄了瞄那几只黏人的鸭子。 路总嗤笑一声:“现在倒吃起飞醋来了,不过,你觉得你有资格挑三拣四吗?过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还是别……”乐含涵嚅喏的声音渐渐低至无声。对面男人冷硬的态度让他觉得很陌生,之前使坏之余还有些许温柔,现在却像故意要在那麽多人面前让他羞辱难堪。身边的人一个劲起哄拱他过去,更让他感到孤立无援,只能像被猫围困的老鼠任凭戏耍玩弄。 乐含涵闭上眼又再睁开时,眸中的光芒已黯淡许多。放弃地沈默著,上前在路总的腿上坐下。不及坐稳,就被圈住腰,一杯酒递到嘴边。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木然地喝进一大口,却被男人捏住了腮:“别咽。”还是那邪魅的坏笑,平日多情的眼里此时却读不出温度,“是我要喝。”嘴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舌头强势入侵,翻搅纠缠,将酒液一点点吮走。 身旁的嬉笑起哄声口哨声越发热烈。乐含涵脸烧得火烫,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情热。磨人的一吻结束,乐含涵恍然间似又看到男人如同往常的灼灼眼神,心头有酸酸的委屈和喜悦。不禁伸出一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少喝点吧,你这麽喝伤身体的……” 本是油然而生的关切,却不知怎的触怒了路总,狂暴地将人翻转压制在沙发上,小鸭子被挤得跌到了地上。隔著裤子狠狠揉捏著宠物的要害,不顾他满眼的慌乱哀求,封住他的唇肆意啃噬。 周围安静了许多,原本起哄的人都有些愣住了。他们的老大惯於风流调笑受人讨好,虽然偶尔会有些恶趣味的小惩罚,却从没像今天这麽当真过。被他压在身下蹂躏著的男人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又渐渐转为压抑的啜泣。终於,路总顿住动作,支起身看他。 “都出去。”早就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下属们听到老总下令,赶紧一溜烟跑干净了。 路总放开哭泣的宠物,起身挨著他的脚坐到沙发上,烦躁地掏出根烟点上。乐含涵慢慢坐起来,看著男人缭绕著淡淡烟雾的侧脸,不知为何有些伤心。凑上前小心翼翼挽上路总的手臂,“对不起……我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路总看了眼宠物──眼圈红红的,脸上哭得湿漉漉,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满眼望著自己。不可否认有一点被取悦,却又掺杂著恼怒,“啧”了一声,没有回答。 宠物蠕动著又靠近了些,惶惶不安对上他的眼。“你不说我真的不懂……还是,你已经厌倦我了?”主人厌倦的时候契约就解除了。可以重获自由,宠物却并不雀跃,反而有些莫名的失落。 路总猛吸一口烟,将烟蒂狠狠按灭,无征兆地把乐含涵仰面扯倒在腿间,铁臂圈紧,带著怒意瞪视。“你等不及要离开我是吗?想得倒美。告诉你,我还没玩够!”说罢隔著衣服凶狠地咬住宠物的乳首,惩罚地撕磨拉扯。 乐含涵痛得尖叫,推拒著又不敢太用力,艰难断续地:“啊!别……不要!呜……我没有,没有想离开……” “哼,你想也没用,别以为糖衣炮弹能把我唬住。给我看看清楚,我是你男人,你的主人,我可不是你弟。”路总愤愤地啐了一口,“你少拿我填补空虚寄托感情,婆婆妈妈都给我收起来,每天洗干净屁股就好!” “你……”乐含涵被他这一通说辞堵得一愣一愣,对方的手已经绕到他腰後钻进裤子,撒气地掐捏起他的臀肉。“喂!等,等一下。”乐含涵困难地抓住路总的手,“你在说什麽啊,你觉得我照关心你照顾你,是把你当我弟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