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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夏夜臣皱起了眉,仔细地想了想后,便果断地回答:“有。” 想到昨天自己都主动开口叫晓退役、乖乖跟他回家了,可晓后来那样的反应算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拒绝,但也没点头同意,一点都不像从前那样听话! 即使在对方升到了少校阶级后,才要晓放弃军官身份是有点自私,但这次看见了对方带回来的满身伤,他真的不愿意下一次见面,等到的会是一枚冰冷的勋章。 是不是他非得提出一些诱因,晓才肯回来?夏夜臣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不禁心想,那时他大概是对晓做得太狠了…… 男人回答得极简短,却让尉少远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他们英明神武的老板果然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老板,听说军官能申请调任,说不定换个服务单位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尉少远很热心地提议着。 他想,毕竟单身军官在国外待久了难免会受到一些不良影响,还会连带影响到他们老板,这样多不好啊!何况性格有偏差这种事,还是趁早矫正的好。 “或许吧。”夏夜臣随口回了一句,显得不太心动。 对他而言,就算晓调回国内,还是一样只会回到前几年的生活,根本差不了多少,比起调任,他倒觉得直接把晓从军中挖角到他公司里,还好一些……夏夜臣顿时一愣,这不经意闪过的念头让他蓦然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何会让晓去学资讯工程。 ——明明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想着要让晓待在自己身边的。夏夜臣轻轻握住右手,嘴角却不禁勾起了笑意,一边在脑海里修正刚才的用词。 挖角?不……这叫物归原主。 第八十二章 晓终于获准出院返家静养的那天早晨,军部里忽然来了几个人,肩章上的梅花和金星彰显了他们的身份,夏夜臣见那些上校少将毫无预警地踏入病房,一副有要事要谈的凝重模样,他虽然心下不快,却只多看了坐在床侧的青年一眼,便自行起身回避。 晓原先想拉住他,然而男人那明显冷了几分的神情,让他克制住了自己、不让自己不成熟地硬要留下对方,避免导致臣更不高兴……于是他就这么默默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的另一端后,才转而抬头看向面前的三位长官。 但留在房里的人所不知道的是,夏夜臣到了门外,心情更是恶劣至极,就算晓的伤势让他对军方再怎么看不顺眼,他还是得强迫自己理性,保持风度地将谈话空间让给那些人——天知道他们又想对晓下达什么鬼指令了?! 夏夜臣心中盘算着等那群人一走,他肯定要好好拷问晓刚才的谈话内容,免得晓被傻傻卖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然而那一场面谈,花费的时间远比他想像中地久,等那三个人总算走出门口时,面对他们的招呼,夏夜臣也只是简单地点头回应,便径自返回病房里。 刚踏入,夏夜臣旋即瞥见一套崭新的军服折叠整齐地放置在早上整理好的行李旁,而镶着一颗金色梅花的肩章便横放在上头,军服的主人却看都没看一眼,反而迎上了他的注视,随后似陷入沉思一般,目光显得深邃悠远。 夏夜臣几乎不曾见过晓这样的模样,心里不禁感到有些讶异,走到病床旁将那件过于刺眼的军服毫不客气地塞进行李袋后,便状似随性地问道:“他们说了什么?” 晓也不在意男人这么安置他的军服,默然地收回了目光,便重新拿起纸笔写道:“军官的签期快到了。” “来说服你续签的?”晓还没点头,夏夜臣就已经心底有数,因此晓一点头,他便接着问,语气里甚至有些审问的意味:“你要继续签?” 他问得直接,单纯的是或否两种答案,晓却以其他方式回答:“我没有其他地方能回去。” “我有说不让你回来吗?”当下,夏夜臣不禁有些动怒,难不成他之前叫这家伙退役,都是叫假的?! 闻言,晓原本想开口解释,但由于声带的伤仍让他难以发声,只得再度在纸上写道:“我想回去的不是家里,是你的身边。” 看见纸上的这一句话,夏夜臣刚兴起的愠怒这才稍微消退,转而无奈又苦恼地看着晓,眼前这人实在太死脑筋了,要不是因为当初对方的做法太偏激,他真的不想放晓一个人。 两人有着各自的想法,沉默了好一会,晓还是忍不住出声,即使费力得仅说了几个字就必须停顿,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却依旧执拗地说着:“臣,我能等。” “等什么?”说到一半的话语让夏夜臣随即问道,一边暗自心疼地伸手摸了摸连说话都如此费力的晓,手却忽然被握住。 “等你死。”晓刚说完,就看见男人错愕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发言有问题,连忙补上一句:“如果要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跟我抢……我会等。” 只是他能等,却不能忍——原先他以为自己能忍得住,可才一看见臣身边多了个尉少远,他就压抑不住想将臣抢回来的冲动,要是真遇见了那枚戒指的另一半,他没有自信还能在不惊扰到臣的前提下,和对方“和平”共处。 听了解释,夏夜臣却不禁无奈地失笑,敲了下对方的头,轻声骂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如果你再继续接这种危险的任务,我还不见得比你早走。” 再说,这种发言还是挺有问题的,什么叫等他死了?意思是无论他是生、是死,都对晓没什么差别吗?难道真如尉少远说的那样,独自在国外从军久了,思想反而越来越偏差了? 夏夜臣丝毫不敢想像,晓究竟是以什么可怕的理论做为根据,来得到这样的结论。 被臣敲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但就已经足以让晓收敛安份了起来,他收回了握住对方的手,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不该老实说出来。 若不是因为在医院的这些日子,臣除了偶尔必须回公司处理的急事之外,几乎都待在医院里陪他,让他感觉他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在一起,他或许连提都不会提,更别说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握住对方的手。 见晓安份老实地坐着,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夏夜臣顿时只能叹气:“晓,你为什么总要我完全属于你不可?” 这一点他从以前就想问了……并不是说不能有独占欲,甚至他承认,他对晓也同样有着占有的心思,但这问题放到晓身上,根本成了一种偏执,也因此当初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发生。 男人提出的疑问,让晓难得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