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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他不久前还在不满晓的指导教授插手管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来,现在他却竟有大感认同的份。 可即使他再怎么求好心切,但毕竟欲速则不达,不是每件事都能像看电视一样,把人扔在那任他自生自灭就行……何况连看电视这么单纯的事,这家伙都能看到这种地步了,他又怎么能不再多花点时间去陪晓? 只是他平时也忙于自己的事业,实在没办法闲到天天拖着晓去尝试新的事物,两难之下,让夏夜臣更是伤脑筋了。 最后他想了想,才试着问对方:“除了念书,在家里你还想做什么?” “跟你做。”晓想都不想就直言回答,等男人愣了下、会意过来后,耳朵尖上飞快染上了一点红。 “换其他的,我还不想被你写到研究报告里去。”夏夜臣故作淡定地拒绝着,晓却忽然觉得那是个好主意,迫不及待提出的同时,眼里更多的是掩不住的雀跃兴奋: “如果你肯让我试,我可以。” 这下夏夜臣是再也藏不住自己的难为情,可语气却也相对变差:“试什么试……换别的!” 总是这样被男人拒绝,谅是晓也感觉很受伤,他忍不住伸手抱着夏夜臣,这才安安份份思考着还有什么事能做。 “……别人在生气的时候,还敢这样凑上来的,大概也只有你了。”刚才晓忽然吻上来的时候也是,夏夜臣都摸不清究竟是他生气得太没威胁性,还是对方就真这么不怕死了。 晓不解地盯着他,旋后才泛着淡笑吻了吻男人的耳朵:“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夏夜臣被青年直率的言行弄得顿时说不出话来,等过了一会,晓终于认真地决定他还想做的事是什么之后,男人却总觉得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臣,我想听你弹钢琴。” “……我考虑看看。” 第四十一章 其实当夏夜臣说要考虑看看时,他就已经暗自将练琴这件事列入自己满到不能再满的行程表里了,只是表面上对晓绝口不提。 他一向都是个以高标准来磨练部属的上司,对自己更是超标的严格要求,之所以不当场弹奏,就是因为他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以生疏的琴艺见人。 不过为了晓,而去碰尘封已久的钢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勉强的事,只是书房里的琴早从他当初进大学、搬出家里后便几乎再也没动过,如今稍一试弹,就走音得让他直皱眉。 一到周末,夏夜臣难得地没加班,也没把晓关在书房里、像以往那样拿策略管理和国贸理论这些学问不眠不休地去轰炸他,反而一大早就拖着晓出门去,趁机让叶管家联系调音师来家里调整那一架钢琴。 市区离他们家不远,男人想着既然今天都必须得拖延回家的时间了,也就索性不以车代步,很是干脆地放慢步调,打定主意要悠悠哉哉地度过这个假日。 只是当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公园旁的红砖道走了一会,夏夜臣便蓦然停下了脚步。 晓不明白,也跟着停了,然而夏夜臣却侧过身回头静静地看向自己,明明男人就只是那么简简单单、一语不发地笑着,但眼神里的涵意却总能让晓以心领会,旋即迈开步伐追上对方,与之并肩同行。 习惯是一种会在无形之中,支配人行为举止的操偶线,也会在自己没有留意到它时,透露出一个人的性格。 夏夜臣身为公司的领导者,习惯走在所有人前方,他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步调,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因此即使眼前是荒烟蔓草,他也能无畏地走下去。 一般来说,他不喜欢有人跟自己站在相同的位置上,但今天的意义不一样、晓对他的意义也不一样,这让他选择了以近似鼓励的方式来默许。 然而对晓而言,夏夜臣就是他永恒的目标、准则,偏执得只看得到这一条道路,所以他总是习惯性地跟在对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这是他忠诚不二的追随,却也同时是紧咬不放的追猎,因此即使有一天追上了,他也不可能越过对方远去。 如同此刻,他站在夏夜臣身旁,那感受是如此令他憧憬的美好。 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指尖碰上自己的手心逐渐握住的时候,夏夜臣像没发觉似地反而将视线转向另一边,看了看四周,最后仍是望着天,只有语气里带着隐约的笑意:“给你五分钟。” 晓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地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随着在现今这个环境里生活的时间越长,晓渐渐地也能了解,为何彼此分明都已有了更密不可分的关系,男人却仍总是不淮自己在人前对他表现得过于亲腻。 所以这样一个平凡简单的举动,夏夜臣给他的小小纵容,反让他感受更为深刻。 何况最初连轻微的碰触都会被甩开、并加以谴责了,男人这时的反应对他已是莫大的进步,让他丝毫也舍不得松开,简直恨不得能握着夏夜臣的手,直接昭告天下:这个人是他的! 可惜的是,若他这样危险的想法让夏夜臣知道了,那肯定又得被当场甩开,还得要有被凌厉眼刀摧残的心理准备。 夏夜臣从来都是个狠角色,而且还是个面薄的狠角色——你让他丢脸丢到家了,他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跪算盘跪到天荒地老! 然而也同时可惜的是,谅夏夜臣再无所不能,也猜不到现在晓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当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单纯开心的样子时,你很难去拂他的意,更难去联想到对方会连独占的心思都很单纯——只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完全是属于他的,他就会很开心。 所以那短暂的五分钟,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十分钟、十五分钟……等第一个路人迎面走来,且频频用奇异疑惑的目光看往他们的方向时,直到彼此擦身而过了,夏夜臣这才忽然意识过来对方是在看什么,而触电似地连忙将被握惯了的手抽回。 “你怎么……”夏夜臣原本想责备身旁的家伙怎么没提醒他,可才刚看到晓只因自己抽回了手这件事就表现出一脸显而易见的失落,他立刻聪明地将话就此打住。 想要晓提醒他这种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夏夜臣无奈地半捂着自己的脸,不禁想仰天长叹:他是绝对不想为了这种一旦纵容下去,就注定会没完没了的事而去安慰晓的! 就算真的是兄弟,出个门都得握着手那能看吗…… 如果说他们俩的年纪都还小,哥哥牵着弟弟,那他还能接受,但现在他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