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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和铃吞了吞口水,“怎……怎么?” 白景云勾了勾嘴角,冷笑,“清瑶失踪了。” 和铃愣住了。 “所有证据都指向兔族,”白景云放开了她,“之前我借机把颜免赶回兔族也是因为这个,结果你还好死不死地眼巴巴跑过来?” 和铃抓了抓脑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情况啊。” “你安安心心呆在桃源,避过这段日子的风头,不行么?”白景云看着她。 “可是你向我隐瞒一切,”和铃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你让我一头雾水地呆在桃源如何能安下心?我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应该互相分担……” 和铃突然顿了顿,继续道,“还是说……” 白景云眼神黯了黯,不语。 和铃看了看他,垂下眼睑。 “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景云怔住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几百年来,他活在无尽的希望又失望中,在他循环到近乎绝望的时候,他找到了和铃。这一次他只想能护她周全,让她生活在无忧无虑之中,所有的伤痛都由一人来承担。 他只想与她永远在一起,看着她欢笑,看着她脸红,这是什么关系,恋人么? 如果是的话,她也是这么想的么?总能看见她在颜免面前笑得欢,她是不是更愿意与颜免在一起呢? 还是…… “行了,够了,我知道了。”和铃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考虑了这么久,怕是也考虑不出什么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是不是也…… “是我自作多情,狐王殿下,那这样说来的话,我的确管不着殿下什么事,殿下瞒我也是很正常的。”和铃垂下头,刘海投下阴影,遮住了半张脸。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保护你啊…… “我明早便走,不打扰殿下办事了。” “你去哪里。”白景云抓住了踉跄着的和铃。 “睡了,殿下也早些睡。”和铃稳了稳身子,向他行了个礼,进了西侧的厢房。 白景云站在厅堂中间,日头西斜,金黄色的光线透过窗纸打进室内,将他孤零零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和铃冲进卧房,将脸埋进被褥中,泪水决堤。 此刻的她有些庆幸,再晚一步就要在白景云面前露出这种难看的姿态了。 如果一切都是自作多情,那如此丑陋的姿态只会徒增厌恶,事到如今,她也不希望白景云讨厌她。 和铃翻了个身,迷蒙的视线看不清头顶上的房梁。 原来她觉得,她和龙素素与白珏都是不一样的。 两者都是求而不得,前者潇洒放手,如今互相尊重,而后者死缠烂打,落得一身嫌弃。是不是她也应该早点放手呢? 既然不是喜欢,那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对她好,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 “我欠你的。” 白景云的话突然浮上心头。 难道一切都是源于愧疚,而不是喜欢? 我之前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他愧疚至此? ——想知道吗? 脑海中突然莫名浮现一个缥缈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剧烈的疼痛。 ——可是…… ——我就问你,和铃,夫诸和铃,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过去。 那个声音每每吐出一个字,一股剧烈的绞痛就泛上心头,仿佛字字诛心,烙入血肉那般清晰,又仿佛带着巨大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听下去。 和铃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冷汗直直地往下滴,嗓子仿佛哑了一般,半个字也发布出来。 ——你的过去,那些被你刻意遗忘的过去啊…… ——……想知道。 ——好孩子。 牧歌踏进兔族地界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对劲。 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兔族似乎是计划着什么大阴谋,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既然白景云在,讲不定跟和铃在哪里腻歪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fg),牧歌非常光明正大地开始找起了清瑶。 她知道清瑶在执行任务,所以为了不打扰他的任务,牧歌捏了个诀,化身成了兔族府邸中众多婢女中的一个。 然后,她偷偷溜进某个大院的厨房里,偷了个烧鸡。 于是她现在蹲在院子里最高的那棵老梨树上,啃着烧鸡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往往。 多么熟悉的场景。 不多久,牧歌看到了底下熟悉的身影。 “铃儿被我爹安置到哪间屋子里去了?”颜免随手拽了个丫鬟。 “似乎是少爷西边那个。”丫鬟随手指了指。 颜免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已经到了暮色十分,“快用晚膳了,你去厨房里拿个烧鸡跟我去。” 小丫鬟苦了脸,“少爷,刚刚厨房里不知是不是溜进了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烧鸡,烧鸡……” “被偷了?!”颜免看着丫鬟的脸色,知道自己猜对了,“那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珍贵物什失窃?” “侍卫已经在查了,到现在还没有。” 牧歌蹲在树上,烧鸡啃得挺乐呵。 和铃说的不错,这里的烧鸡的确好吃,可有个奇怪的问题,怎么好好的兔子吃起了荤,还把荤腥烧得这么好吃? 颜免摸着下巴想了想,他院里几百年前前后后也进了几次贼,几百年间唯一一次只丢了一只鸡的,只有之前和铃溜进来那次,可这次显然不可能再是她。 嘶,要是能逮住这小偷,定让他跟和铃认识认识,说不定能成知己。 正想着,他头顶上砸下一根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误入兔族(二) “吱吱吱——”一只红黑相间的小瓢虫落在了肩头。 “哟,狐王殿下,”小瓢虫动了动鼻子,闻了闻味道,“这间屋子里是哪家的姑娘,看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景云要叩上门扉的手又放下,垂了垂眼帘,走进了对面那间屋子,又看了那边紧闭的门,终究还是轻轻合上了自己的门。 其实要是白景云最后进了那间屋子,那也许我们后面的故事可以直接进入和谐快乐的结局。 但他没有。 “那好像不是只狐狸啊,不是本族的姑娘?”瓢虫不死心地接着问。 “入红,你是想成亲了?”白景云不咸不淡道,“我记得叔父那边还有一只蠢蠢欲动的母瓢虫。” 这瓢虫是极北之地白狐一族留给他的宠物,嗅觉惊人,从小便养在身边,才是今日这幅没大没小的模样。 名叫入红的瓢虫抖了抖身子,他知道那只母瓢虫,每次见到他都两眼放光地猛扑上来,然后往他脸上狂亲,涂上一头一脸黏糊糊的口水,更要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