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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砚林穿着那条纯黑的半身裙,一时半会儿舍不得脱下来。她家里没有称,也不知道自己瘦了多少斤,罗砚林正想着要不要买个体重秤的时候,白斯洋就放学回来了。 罗砚林得瑟地在白斯洋眼前转了一圈,说道:“小白,姐姐我瘦了~看出来了吗?” 白斯洋摇摇头:“大概是你这裙子显得。” 罗砚林不甚在意,继续耍宝道:“怎么样,我这裙子好看吧?” 白斯洋:“可以,装的还挺像个淑女的。” 罗砚林:“什么叫‘装的’?我本来就是个淑女好吧。” 白斯洋:“没见过谁家的淑女翻墙那么利索。” 罗砚林:“... ...” 白斯洋后退了一步,从头到脚把罗砚林扫视了一遍:“我觉得吧,你这衣服好像跟你这条新裙子不太搭。” 罗砚林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是吗?” 白斯洋:“是。” 罗砚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大减价的蓝灰色T恤,多少有点泄气:“可我都是这样的衣服啊...怎么办?” 白斯洋抬头看看阳台,罗砚林的各色T恤正随着风轻轻摇摆,他目光落到一件纯白的短袖上,说道:“你试试那件白的。” 罗砚林噔噔噔跑去换衣服,两分钟后,换好衣服的罗砚林又被白斯洋挑剔了:“总觉得还少点什么...” 罗砚林:“少什么?” 白斯洋:“你等我想想。”他像玩大家来找茬一样,又仔细观察了一边罗砚林,说道:“把你身上这件白T恤脱下来,我给你改改。” 罗砚林怀疑自己听错了:“少侠还会改衣服?” 白斯洋自信满满:“少侠会的多着呢。” 罗砚林回到屋里又换了衣服,半信半疑的把白T恤交到白斯洋的手里:“你想怎么改啊?” 白斯洋:“你要是信不过我,就拿回去好了。”他说着把衣服往罗砚林手上一塞。 罗砚林又把衣服让了回去,忙道:“别...别别,我信你,反正我这衣服才12.99一件。” 白斯洋拿过衣服,先用剪子把领口那圈螺纹布给剪了下来,随后又在斜下方豁出两道平行的口子出来。他把两只短袖叠在一起,咔嚓一下,又把袖子剪掉一截儿,他轻轻撑了撑袖口毛边儿,袖口马上很自然的卷了起来。白少侠做完这些,又去祸害衣服下摆,这件衣服在罗砚林的众多后宫里,算的上是比较细长型的,虽然“细长”,但是一看就是男款T恤。白斯洋把衣服下摆剪了10公分下去,又快刀快手的剪了很多一厘米宽的流苏出来。他把衣服拎起来看了看,觉得还是有点素,于是到自己房里拿了丙烯出来,一边看着凯撒,一边在衣服上画了个Q版的小狗出来。 罗砚林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斯洋妙手回春,不到半个小时,一场大刀阔斧的手术就完成了,她接过整过容的白T恤,连震惊都忘了说,就跑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罗砚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师自通的把头发散了下来,顺便把鬓角掖到了耳朵后面,不知怎么滴,竟然有点不敢认了,恍恍惚惚间,她觉得自己好像也稍微带了一点女神的气息。 白斯洋敲了敲门:“还没换好吗?” 罗砚林这才从自我沉醉中醒了过来,她带着一点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开了门。 白斯洋的第一感觉就是,罗砚林真的瘦了。黑色高腰长裙很好的拉高了腰线,由于流苏的作用,白T恤也起到了相得益彰的效果,把罗砚林的身高优势发挥到极致,看起来好像比实际身高还高了两公分似的。由于手绘的图案是黑色细线勾勒而成,所以上下正好做到颜色呼应。他满意的点点头,给出了一句欠揍的评价:“丑小鸭变白天鹅。” 刚刚变身的罗天鹅很想出言回击几句,转念又想小屁孩儿的功劳实在不小,为了好好贯彻“淑女”方针,罗砚林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她对白斯洋轻轻笑了笑:“白少侠,你可真是一代宗师啊。” 白斯洋:“过奖,过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献给老爸老妈,感慨他俩互相臭美的爱情。 ☆、梁旭生 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人与动物好像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尽管人类获得了语言能力,但最终,也不过是社会性动物的一种。 罗砚林并不能理解狗狗的脑回路,正如狗狗也不会理解她的。她已经在自家防盗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听见一声狗叫。她打开门,就见趴在电视机前的凯撒一动不动,连个眼神儿都没施舍给她。 罗砚上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忧桑,开心的是如果家里没人,开着电视就能满足凯撒离不开人的烦恼,但忧桑的是,因为电视机这项神奇的发明,罗砚林的魅力值在凯撒心里直线下降... ... 第二天早上罗砚林和白斯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白斯洋还不太相信,等到傍晚两人一起从书画院回来的时候,凯撒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一天。罗砚林的小心脏终于完全放回原位,不管怎么说,如果花点电费就能保证小凯撒不乱叫不扰民,那她觉得这个买卖是非常非常划算的。 罗砚林换上睡衣,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她看看挂在衣柜里的那套“天鹅皮”,决定冒着第二天被墨汁蹭脏的危险,也要毅然决然的穿着这身衣服去上课。 果不其然,“天鹅皮”真可谓惊艳四座,不仅是罗家二老都以为闺女审美开窍了,就连上培训班的小朋友们都夸小罗老师变漂亮了。 崔凤女士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打探起了女儿的感情生活:“砚林,最近跟你小康哥怎么样啊?” 罗砚林咬了一口大饼:“不怎么样。” 崔女士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罗青山:“什么叫‘不怎么样’?” 罗砚林:“不怎么样就是没联系没接触没交集。” 她一下抛出三个“没”字,崔女士就着土豆丝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放下筷子,打算好好审审小罗:“你跟妈好好说说,你们俩怎么可能没联系呢,我看小康那孩子对你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啊。” 罗砚林:“您怎么知道他对我有意思?” 崔女士:“就上次你生病,他特地给我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家,说想看看你,我说你自己住在老房子里。” 罗砚林心想,嚯,于帅这套路可够深的,居然还给她妈妈打电话,她嘴里含着一口鸡蛋,一边嚼一边敷衍道:“我看您是电视剧看多了吧,不就看看病号而已嘛,这就是对我有意思了?” 崔女士一拍大腿:“那可不~” 罗砚林放下筷子,稍微撒了个小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