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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长裤。她把短袖那摞堆到运动裤那摞的上面,就抱着衣服进了客厅。 罗砚林放下衣服:“你不是说等你有空了和我聊审美吗?咱们现在就聊聊吧~” 白斯洋心想好嘛,还没把这茬给忘了啊,今天上午他刚应付完期末考试,没想到现在就有新的任务了。 罗砚林指指她那堆衣服,说道:“小白,你跟我说实话,我现在是不是有必要把这堆全部处理掉?” 白斯洋抹了把脸,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这太夸张了...” 罗砚林挺直了腰板儿:“一点也不夸张,我现在需要的就是‘壮士断腕’的决心,我要彻底抛弃过去,展望美好未来!” 白斯洋心想你要是真舍得扔掉你这堆衣服,早就扔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来征求我的意见了。他抱起那摞高高的衣服,对罗砚林说道:“那我就把它们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去了。” 罗砚林大鹏展翅横在他的跟前:“别!壮士求你手下留情啊... ...” 白斯洋放下衣服,扯扯嘴角说了句“我就知道。” 罗砚林看了眼白先知,一下子就颓了,她拿起自己刚才用过的勺子,一下下地戳着被自己啃得快要见底的半个西瓜,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斯洋挖了一口西瓜:“你之前还说要减肥的,可是我看你也没行动起来。” 罗砚林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斯洋又挖了一口西瓜:“什么问题,你说吧。” 罗砚林:“你不爱我了吗?” 白斯洋听了这话,差点被嘴里的西瓜给呛死,他好不容易把西瓜咽进了肚里,手掌在胸口顺了顺气,这才接话道:“砚林姐,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罗砚林:“我一直都想问你,那天从咖啡屋出来,当初不是你在大街上拉着我的手非要我收留你的吗?你那什么,还玩碰瓷?麻烦你给我解释解释那天是怎么回事?” 白斯洋听了,心想原来是这个。 他放下西瓜,先是跟罗师姐狠狠控诉了一下学校宿舍晚上十点熄灯的变态规定,又讲了自己是怎么被黑中介坑骗的经历,正在他万念俱灰间,却听到了崔凤女士也想效仿对面302,打算出租一间次卧出去。 白斯洋就知道,自己摆脱宿舍的机会来了。 但是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当他向崔女士表达了自己有租房意向的时候,老派的崔女士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是个雄性动物,让他和自己单身的女儿住在两室一厅里,小老太太不是很放心。 所以那天从咖啡屋出来,白斯洋其实是想让罗砚林帮忙说服一下崔凤女士。但是没想到爱开玩笑的白斯洋一不小心就玩脱了,愣是把罗家千金吓得要报警。不过好在罗砚林应该是没有和罗家二老念叨这件事,否则白斯洋一定是做不成罗家房客的。 罗砚林:“那后来呢?” 白斯洋:“后来是我跟罗叔叔说,如果以后再需要我帮忙代课,我只收一半的费用。” 罗砚林:“嚯,原来我爸才是钱串子变的。” 罗爸爸当然不可能只给小白一半的代课费用,他只是觉得,租个房子而已嘛,崔女士想的有点太复杂了。 ☆、骨裂 暑假、寒假,是各种培训机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黄金时节。 罗青山当然不会放过这块“圈钱快”的大肥肉,所以罗砚林在看到微信朋友圈里“青山书画院暑期特训班”广告的时候,她就知道,半年一次最让她头疼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罗砚林曾经还是个学生的时候,也特别向往暑假、寒假。可当身份掉转过来,当她摇身一变变成培训班老师的时候,她就不是很期待暑假、寒假的到来。 今年暑期班的报名人数格外的多,整整是去年的两倍,这也就意味着罗砚林会比每年更忙,也更累。 她的学生基本上都是小学一到三年级的学生,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有的很听话,有的又很活泼,而很活泼的,通常又都不太听话。所以为期十五天的暑期特训,在罗砚林这个老师看来,往往都是炼狱一般的日子。 培训的最后一天,在送走最后一名学生之后,罗砚林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轻松轻松了,没想到正在打扫教室的罗青山,突然就被没看见的椅子腿儿给绊了个大跟头。老胳膊老腿的禁不住摔,这一摔不要紧,直接就把罗青山的左腿髌骨摔成了骨裂,也就是轻微骨折的一种。 好在没有口子,不是开放性骨折也不需要缝针,医院里给打了石膏固定,就叫老罗回家安心养伤了。 罗砚林本想在书画院陪着她爸,可是她妈妈说她在只会添乱,况且书画院里只有一间老两口的卧室,她不回家没有地方可睡。罗砚林这才拖着一身从医院带回来的丧气,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刚一进门,就见白斯洋正从厨房出来,他手里还端着一碗泡面。 白斯洋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多钟:“回来了啊。” 罗砚林:“恩。” 白斯洋一边吃面,一边说:“都这么晚了,还以为你今天不回家了呢。” 罗砚林疲惫地往沙发上一摊:“算了,别提了。” 白斯洋:“怎么了?” 罗砚林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儿个下午我爸摔了一跤,刚从医院打了石膏回来。” 白斯洋放下泡面碗:“这么严重啊?” 罗砚林:“医生说得好好养着,两三个月吧就差不多好了,这人上了年纪你懂得。” 白斯洋:“那明天我去看看罗叔叔。” 罗砚林坐起身子:“替我爸谢谢你。” 白斯洋笑了笑:“客气。” 罗砚林摸摸肚子,问道:“小白,你还有泡面吗?” 白斯洋:“有,香辣牛肉味的行吗?” 罗砚林:“行。” 十分钟后,当两人都战斗完毕,靠在沙发上面消食的时候,罗砚林突然问白斯洋:“小白,你真的是孤儿吗?” 白斯洋一愣:“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罗砚林:“随便问问,我就是想都放暑假了,你也不回家。” 白斯洋含糊其辞道:“我爸妈常年不在家,回不回去都一个样...” 罗砚林也没听出对方话里的遮遮掩掩,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爷爷奶奶走的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罗砚林从小就跟在父母的身边,所以长到这么大,她跟父母也很亲。要不是她老爸退休之后非要开个什么书画院,估计他们一家三口现在都还住在一起。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掌上明珠,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的,只要是爹妈给的起的,罗砚林没有没享受过的。长到这么大,几乎都是父母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