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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要是时光能永远留住这一刻有多好,没有仇恨,只有温情。 正在这时,张总管匆匆跑来,对着云若静道,“庄主,花大侠有要事见你。” 莫非江湖上又出了什么大事,肖然的心顿时绷的紧紧的,对着云若静凝眸相望。 张总管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十指紧扣的手上,心中微微一窒,他知道云若静当年对云潇然的感情不比寻常。 然而,现在他的行动却比之以前胆大的多,看来,是有心想要将他与肖然的关系公开了,不由心中一沉。 “花大侠亲自来了,”云若静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之情,“有什么事能惊动他老人家。” 张天翼呵呵笑道,“也许对庄主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 喜事,肖然在一旁听着,心中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莫非,与大哥的终身大事有关,否则,张天翼怎么会笑的如此开怀。 肖然心里默默抵触着。 如果真的是花家过来向大哥求婚,以江南花家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名誉,大哥会怎么做,他会拒绝吗,他会想着我吗? 哎呀,我这是在想什么,我和他中间还隔着一条鸿沟,我与他之间早晚势必会有一战,最终仍会流血,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卷六11 江南往事 烟雨迷蒙的江南,总是让人流连不已,行走在烟水朦胧的江南,人也似乎变成了一副写意图。 而江南声名远播的便是花家。 江南花家,富甲天下,人杰地灵,俊杰辈出。 花家历来不缺人才,而且人丁兴旺。 花家的男儿亦是俊美无比,花家的女子亦是天下绝色。 而这个时代的花家,相比起历朝历代,达到了鼎盛时期。 现任江南花家家主花无策为人仁厚高德,在武林之中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而花家长子在朝廷之上官拜骠骑将军,次子继承历届花家做生意的聪明头脑,将花家的生意从南扩展到北做得风生水起。 而武林中花家最为著名的则是四子花无容。 据说此人天资聪颖,根骨奇佳,自幼深得花无策真传,将花家的剑法练的炉火纯青,十五岁那年,独自一人杀上黑旗山,仅凭他一己之力便剿灭了那里的匪帮而在江湖之中声名大噪。 其余诸子,也是在江湖之中纵横已久的人物。 现在,花无策微笑着望着对面的白衣青年道,“此次花某前来,正是为我孙女花青鸾向庄主提亲。” 云若静慌忙对他屈身施礼道,“若静在花前辈面前永远是后辈,请前辈以后直呼若静其名就可以了,一声庄主反倒让若静心中不是滋味。” 看着眼前的青年对自己如此敬重,花无策心中感到满意。 即使是贵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这青年依然如此低调,初心不改,怪不得青鸾会对他一直恋恋不忘。 他捋着胡须笑道,“若静啊,你还是以前那般的心境,一直没有改变。” 云若静敛眉道,“在若静心中,花前辈一直是我的半个师傅。” 云若静年少时,花无策经常来流云庄与师傅云子昂对弈,因此有空之时,也便会指点云若静一两招,虽然只是一两招,但是也让云若静受益无穷。 花无策呵呵一笑,道,“若静啊,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青鸾,”云若静道,“不知青鸾姑娘看中了庄里哪位少年?” 花无策笑道,“一年前,花某六十大寿时,庄主曾在花家修云苑见过青鸾几次。” 云若静经他提醒,猛然忆起自己当时去花家祝寿一事,不由道,“青鸾就是小鸾吗?” 花无策笑道,“不错,小鸾就是青鸾。青鸾说,当初庄主答应过要娶她,所以花某厚着脸亲自上门前来为青鸾向你提亲。” “这,”云若静沉吟着,慢慢回忆起与青鸾相见的往事。 那是江南的夏天,杨柳堆烟,重重帘幕。 云若静拜见过花无策之后,便在花家这个占地宽广的重重庭院之中闲逛。 越往前走,越是显得偏僻,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缓缓从远处传来,他心中一惊,暗道,想不到这边竟是有人。 正想着,那曲调变得幽深宁静,恍然间便让人看见一轮明月苒苒升起,幽幽照耀着粼粼的江水,白云悠悠,随着微风悄然散去,一业扁舟,飘荡在皎洁月色之下,江边的花叶突然一片一片落下,被流水悄然带走,正是一曲,春江花夜月。 云若静听得入了神,他循着笛声找过去,在一个拱形的大门前止住了步子。 院子里依旧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绿树成荫,一个紫衣少女正倚在亭子里的红色木柱之上入神的吹着。 她衣着单薄,长发如瀑,正随风轻轻飘扬。 鬼使神差的,云若静悄悄的一步一步移过去,想要瞧瞧少女那真实的模样。 眼看便要到少女身畔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冲了出来,对着云若静大声喝道,“喂,你是何人,跑到这里来。” 云若静尴尬一笑,那紫衣少女也是微微一怔,她手持玉笛,回首对着云若静疑惑道,“这位大哥,你是?” 那少女明眸樱唇,玉颊瑶鼻,蝤蛴如雪,淡雅若仙,然而身子却如弱柳一般纤细,娇喘微微,看起来弱不禁风,似乎不胜之力。 云若静慌忙道,“在下云若静,是前来给花前辈拜寿的,被姑娘的笛声所吸引,冒失闯了进来。” 少女盯着他,幽幽道,“红柳,云公子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就好好招待一下吧。” 随后引着他坐在亭子里的木椅上,道,“你是我第一个看见的外人。” “外人?”云若静好奇道,“莫非姑娘没有出去过吗?” 少女不知在想什么,略微有些失神,半晌,她才苦笑道,“我想出去,可是每个人都不准。” “不准,”云若静皱起了眉头,下意识道,“为什么?” “因为,”少女道,“我在娘胎里就带了病,爹爹给我找了个很厉害的大夫,那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要少运动,要多静养,所以爹爹和爷爷都不许我离开这里,每天都要让我喝很多很苦的药汤。” 云若静一时不由的怜惜起眼前的少女,那么长久的岁月里,她就住在这偏僻的院落里,默默的看着花开花谢,春去秋来,与世隔绝,不知道这一生是多么的寂寞呀。 少女静静的瞧着云若静,突然道,“你长得真好看,原来外边的人也很好看。” 云若静的心一动,眼前的紫衣少女,脸上流露出的无奈和伤感在一刹那间竟然与记忆之中的云潇然重合起来,他不由的握住少女的柔荑,声音也变得轻柔无比,“我带你出去看看,好吗?” 少女的脸蛋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