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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白姨娘,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女人有一种让她觉得异样的自信心和一股不屈于人的作派,好像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在她掌握之中似的。 一般这个时代,身为妾室,哪怕混的再风光,到底是姬妾,很难看到“我能完全掌控未来”的自信来,更很难有不屈于人下的气质,便是现代人,也没谁敢说自己能掌控未来,但偏偏在白姨娘身上,就能看的到这种自信,这让木槿十分好奇,想着她有什么样的底气,让她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这种异于常人的模样,让木槿对白姨娘自是留上了心。 张嬷嬷听了木槿的话,不由点了点头,道:“老奴也觉得白姨娘和二老爷不好对付。” 白姨娘且不说,那周韬,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形象非常好,让别人挑不出错来,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 木槿笑道:“父亲的确不是省油的灯,不过难对付倒不至于,他既然爱在人前表现的完美无缺,那咱们大可以顺水推舟,让他好好表现表现,他得名声,咱们得实惠,一举两得。” 其实木槿倒觉得周韬这样伪善的人好对付,既然对方喜欢装模作样,明明心里不想的,但面上作出一幅好人样子,那就按他装出来的做,你不是要做好父亲么?那嫁妆你能少给?你不是要当慈父么?那平常你好意思说我一句不是么? 张嬷嬷知道木槿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却是摇头道:“可不能轻视他。他这样的人,虽然在对你不满的时候不会像五小姐六小姐那样撕破脸皮跟你吵,但他会私下使手段,却因表面上对你好,让你挑不出错来,往往会让你不声不响吃个闷亏的。” 这也是昌平王爷和王妃这些年试探的结果,跟周韬斗,总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他装的太好了,昌平王爷和王妃但凡做的有一点点不好,就会传出对王爷和王妃不利的话来,而王爷和王妃又不是那种爱使小手段的人,再说了,就算私下使了手段,周韬倒霉了,然后就求到老岳父头上,他在外面有一个对德昭县主情深意重的名头,跟岳家关系这么好(至少表面上),昌平王爷要不帮他,外面又有人要说话了,到最后搞不好的结果是,自己千辛万苦找了他的茬,最后还要自己帮他摆平,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所以无论是直接对付还是间接对付,都对付不了,这就让王爷跟王妃觉得对付周韬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听了张嬷嬷的告诫,木槿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我的意思是,对我父亲,找他的麻烦可能难,但要是应付他却不难,只要防着他私下做手脚,表面上再让他多演演慈父,应该不难应付。” 其实要不是对方一倒霉了就会找外祖父帮忙摆平,让人无处下手,要不然要是没外祖父帮忙这一条,想找周韬的麻烦都不难,毕竟伪君子做事可比真小人束手束脚多了,往往就会栽在要装君子这上面。 张嬷嬷这才明白木槿的意思,暗道倒是这个道理,于是当下不由笑道:“难得小姐想到了这一点,这倒是。” 又过了两天,赵垚过来看望木槿,这还是木槿归家后,赵垚第一次过来探望。 ☆、第一七五章 周韬下套 虽然赵垚只是远支郡王,无权无势,但好歹也叫王爷,总比同样无权无势的清安伯爵府强出八条街去,所以他的到来,还是让周家上下觉得受宠若惊,殷勤接待不已,毕竟很少有像王爷这样层次的人物会来他们家。 他们家虽是有权有势的昌平王府的姻亲,照理说对王爷这种层次的人来他们府上不稀奇,但事实上,也就是十几年前德昭县主在世时昌平郡王与王妃来过,后来德昭县主过世了,周韬虽然表现出对德昭县主情深意重的样子,昌平王府也表现出对周家的赞赏,但却再没来过周家了——周韬虚情假意对德昭县主,昌平王府知道,虽然不好跟他撕破脸,但也照样能虚情假意对周家,所以怎么可能还去周家,给他家捧场,所以他们虽是昌平王府的姻亲,但也很少有王爷来他们家,也难怪他们殷勤得很了。 但赵垚只是冲着木槿来的,所以自然不想跟其他人浪费时间,当下便对接待他的周韬道:“小王今天来,是想见见安平县主的,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之所以接待的人是周韬,是因为周大老爷上次给周六娘提亲的事被赵垚驳了面子,对接待赵垚有些抵触,所以今天接待的人便是周韬,并不是眼下清安伯爵府的当家男主人周大老爷,周大老爷借口身体不适,避开了去,看不是当家男主人接待的自己,赵垚并未放在心上,反正他今天是来看木槿的,管谁接待他的呢。 周韬自然不想让两人打交道,两人接触的越久,临江郡王对木槿越喜欢越不想放手怎么办?到时他要真拒绝了对方的求亲,因为感情深厚,接受不了,肯定就会怨恨他的拒绝,生出对他打击报复的心思来,对方虽是闲散宗室,但好歹是个王爷,他可不想没事招惹这样的人,所以要不想将来被临江郡王找麻烦,就只能阻止他跟木槿的接触了,只要两人见面时间不多,感情不深,他拒绝了相信对方也不会有太多感觉的,毕竟到时大不了再找一个女人就是了,反正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也不会对木槿太多纠结的。 虽然他想拒绝赵垚的请求,但他是慈父,自然也不能直白拒绝,所以当下想了想,便陪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木槿那丫头整天都在学习礼仪,便是我这个父亲过去看她,也经常看不到,还要就她的时间,这个时间只怕她还在学习礼仪,只怕王爷要空跑一趟了。” 赵垚在先平王妃过世前就是个被母亲宠着啥也不知道的傻白甜,但母逝后这几年坎坷的经历让他迅速成长了起来,脑子也通透了许多,所以这时听了周韬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对方看似真诚的话中,隐隐包含着一个对木槿十分不利的套儿:要是他逢人就说自己见女儿,经常被女儿拒之门外的话,估计别人要觉得,周家这个姑娘派头还真不小,不说自己看望亲生父亲了,亲生父亲看她,还要就她的时间,有够不孝的。 而今天自己来看她,如果她没拒绝,中止礼仪学习见了他,到时周韬要将这事跟外人说了,外人就更有话说了,说父亲看望周三小姐,周三小姐不见,结果倒愿意见外人,不仅会加重不孝的名声,搞不好还要被人说攀龙附凤了。 赵垚知道木槿为什么拿要学习礼仪做借口,不见周韬或其他人,估计就是不想被这府中人叨扰,为了减少心烦,所以就拿这个当借口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