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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又好又坏的人。 ☆、第十二章 这个周末,于欣程终于不用加班了,任仿约了她出去吃饭,吃了饭之后就在路上闲逛。在路上经过一家□□用品店,两个人不知怎么都突然停了下来。于欣程冷不防地吐出两个字:“买套。” 现在的任仿当然不用像青春期那样躲躲藏藏了,他和于欣程大大方方地走进店里,在安全套的货架前不紧不慢地挑选起来。 “你上次用的是不是这个?”于欣程拿起一个小盒子递给任仿。 任仿接过瞧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于欣程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想了好一会:“就······触感,对,是触感。” 任仿漫不经心地把那盒安全套放回货架,又随手拿下另一盒:“我们今晚试一下这个吧,我还从来没用过这个。” “我怎么听着咱俩就像是为了把安全套试一遍?” “于欣程,我太喜欢跟你逛街了。”任仿大笑起来。 晚上试套的时候自然也非常愉快,他们都太熟悉对方的身体了,这让他们觉得安全而满足。 “新的套怎么样?”任仿整个人压在于欣程身上,背后汗津津的,但语气却很高兴。 于欣程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而后轻轻摸着任仿的眉毛说:“没有上次那个好用,我们下次再换个新的。” “好啊!”任仿翻身离开,“我给你倒杯酒,想喝什么?” “都行。”于欣程看着任仿走出卧室,眼睛瞟到了桌上的那两本书。 任仿拿着酒进来时,于欣程穿上了睡衣站在桌边翻他的。任仿把酒递给她,她没有立刻接过来,只是笑着问他:“看出了点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任仿把酒放在杯子上,他有预感,自己这段时间看的这两本书要派上用场了。 “你说什么?”对任仿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于欣程一阵疑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孙悟空和林黛玉。 任仿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话才能显得自己认真一点,他浪荡惯了,就算他已经决定要改也没有那么快能改过来,尤其以他现在和于欣程的关系,好像说这样的话特别矫情,可是他觉得这些话只有于欣程能懂:“你上次问我知道孙悟空和林黛玉的相同点在哪儿,我当时说不知道,后来我特地看了这两本书,又想了很久,只隐隐约约地想到一些,可是又说不上来,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明白你想说的话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我们看上去有多么不同,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于欣程放下书,叹了一口气,心里终归是有些开心的,任仿终于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又很可惜,那不是以前的任仿了。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吐出了一句:“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于欣程走回床边,在她已经数不清睡了多少个夜晚的床上躺下,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房间里的灯光是那么刺眼,几乎让她睁不开眼。这个房间里满是自己和任仿的味道,再没有了她曾经偶尔会闻到的刺鼻的香水味,她在这熟悉的笼子里渗出几滴泪来。 她太久太久,没有哭过了。 “那个时候,我想离开那个旧世界。”于欣程喃喃道。 任仿知道她又在想以前了,他走过去,问:“那现在呢?” “我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我找不到值得我放手去爱的人。”请不要说我死了他们会伤心,如果他们爱我,为什么不在我还对他们存有期盼的时候爱我? 任仿心里一阵慌张,他见过于欣程要死不活的样子,但他没从听过于欣程把这话说出来,他了解于欣程,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开玩笑。任仿伸手去抓住于欣程的肩膀,用力摇她,直到她实在受不了了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于欣程,你是不是觉得你挺讨厌你爸妈的?觉得他们特别烦,根本理解不了你,其实我以前也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跟我爸吵架,后来我就搬到我姑姑家住了好几个月,没回家,碰到我爸我妈也不跟他们说话,冷战。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也不跟我妈说话,因为我跟我爸吵架的时候她就认为我爸是对的。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可厉害了,那年我生日的时候我妈想趁机把我带回去,但是我不跟她说话,她就让我堂妹来问我回不回家过生日,我也没给我堂妹什么好脸色,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惩罚他们一回。我那时候是真的理解不了爹妈说的那些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鬼话,但是在我失去我的孩子之后,我就在一瞬间明白了我妈那个时候的无奈和痛苦。于欣程,你没当过妈,就永远不会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任仿一口气把话全给说了。 可是于欣程不是那么容易能被说动的,她眯着眼睛,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意:“任仿,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但是你是一个拙劣的心理咨询师,即使你把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也没有什么用。我以为你理解我,我以为你会知道我的那些矛盾根本就不是说说话聊聊天就能解决的,失去孩子很痛苦,那孩子就不痛苦吗?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对我?我知道这些话说出去会被人笑话,毕竟他们没打过我骂过我,但是身体上的伤会好,心里的却不会。你说得对,我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们,但我不是为了让他们后悔,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就像你极力想要忘记你失去的孩子一样,我也在竭尽全力忘记我拥有过的父母。是他们,让我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任仿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那晚后连续半个月,任仿可以说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不盯着于欣程就干出什么傻事来,早上去于欣程家里送早餐,然后陪她去上班,中午等在她公司楼下和她一起吃午饭,晚上也不去酒吧,就等在于欣程公司楼下,她加班到多晚就等到多晚,然后于欣程说想干什么他们就去干什么。 有时候去夜市吃个宵夜,有时候回酒吧给于欣程唱首歌,有时候回家里睡觉,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睡觉。 任仿觉得这辈子最温柔的自己也就摆在这儿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于欣程没提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知是她太忙忘了,还是那天晚上只是一时兴起。 “任仿,你不用这样天天陪着我,累不累啊?”这天晚上,于欣程躺在任仿的床上朝他说。 任仿伸出一只手去搂着她:“不累啊,我这是在追你,我要娶你,认真的。” “你傻不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结婚吗?” “你不答应我就天天追你。”任仿小心翼翼地绕过她那些陈旧的伤口。 于欣程没说话,只伸手抱住任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