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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自己妩媚地一笑,那就像是她的招牌,而后跟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可能她也不认识的男人离开酒吧。他回给她一个浅浅的笑容,若无其事地唱起歌来,于欣程去了哪儿,干了什么,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心里却硌得慌。 次日中午,任仿便来到于欣程公司楼下,跟她一起吃午饭。 “昨天晚上开心么?”任仿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那么在乎我开不开心么?”那时的于欣程喝了一口汤,慢悠悠地反问。 任仿放下勺子,一脸正经:“这不是作为一个炮友应尽的责任么?你的状态对我们都会产生影响的好么?” “说得好像我不开心你不会去勾搭别的小女生一样。”于欣程照样吃饭,头也没抬,“你那酒吧里想跟你约炮的小女生多得是。” “我就不能单纯地关心关心你么?!”任仿苦涩地笑了一下。 仍然有太多想出口的话没有出口,有太多的情绪没法让对方知道。任仿想说你不要再过这么混乱的性生活了,可是这样的话从任仿口里出来,本身就很奇怪,因为他在于欣程的眼里,正好也是一个混乱的任仿。 于是,他也只能继续忍受一个混乱的于欣程了。 但是。 但是于欣程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了,最后一次和任仿以外的男人应该是大半年以前了。 那个晚上,她坐在酒吧里,本来是要等任仿的,却突然来了一个男人和她搭讪。男人跟她说话的时候任仿看到了,像往常勾搭别的女孩一样给了自己一个浅浅的笑容。那个男人一开口,于欣程就知道他不过想上自己,但是她还是去了,她对这些事情轻车熟路。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任仿,眼神里没有波动,而任仿低着头,专心弹着吉他,她知道,任仿找不到她就会明白,她跟别人走了。 她本以为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几年的放荡生活让她对性已经不那么在意,但就在那个男人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跟男人离开酒吧的前一秒,她回头望向任仿,恍惚中她看见任仿抬头,四目相对,又渐渐疏离。 她突然,无比想念任仿。 甚至于,在她以为自己很喜欢路骁文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和对方发生关系。或者可以说,她不愿意和任仿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了。 ☆、第四章 “想什么呢?”任仿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忍不住打断了她。 于欣程猛地回过神来,发现服务员已经上好了饭菜,她拿起筷子,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今天突然想起一个人。” “谁啊?”任仿知道她在故意卖关子。 于欣程忍不住要笑:“路骁文。” “我操,真是够了,你不会要告诉我你们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啊,他很早就辞职了啊。” “那你想他做什么?有这破时间不如想我!”这话里怎么有点醋味? “天天见有什么好想的?” “没有天天见,前天就没见着!前天之前有好几天也没见着!” “天天见面的炮友,也是神奇。”于欣程回了一句,便吃起饭来,有意结束这无聊的对话。不过任仿才不会让她牵着鼻子走,又继续说道:“那个路骁文没啥好想的,倒是你那初恋故事不错。” 于欣程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时她跟任仿说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路骁文时提到过自己的初恋。面对任仿这种故意挑事儿的行为,于欣程不置可否。 也许是那天晚上于欣程在酒吧里主动亲了任仿,导致她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记得特别清楚,她记得任仿的唇齿迎上来,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她费了好大劲儿才逃脱出来。 “你不来我觉得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任仿仍然盯着她,接吻时的凶狠劲一点也没退去。 于欣程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当然她也无所谓是真是假,反正萍水相逢,都是做戏罢了。 “对不起,”她声音很低,“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于是她开始跟任仿讲她十八岁的时候是如何因为对方声音好听就不可自拔地陷入其中,又是如何将这段感情埋藏多年始终不敢说出口。若是换了现在的她,早就一股脑地说出来,是分是合,都不过一句话的事。 可是想想,也很难过,现在的她,再也没有了那种因为小心翼翼的喜欢而产生的魂牵梦萦的期待。 接着又说到路骁文,她在电梯里见到路骁文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喜欢的那个男孩子,他和路骁文一样有着深邃的眼睛,仿佛里面就有一个世界。也许这就是她觉得自己喜欢路骁文的原因,而弄清这个原因之后,路骁文对她来说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 原来,还是喜欢初恋啊! “果然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任仿笑了笑,递给她一瓶啤酒,“好像叫你女孩子已经不合适了。” 于欣程接过来,喝了一大口:“随便吧,叫什么我无所谓。” 任仿看着她喝酒的样子,只觉得甚是迷人,认识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见过她喝醉的样子,她酒量甚好,有时自己喝醉了她都没醉,喝得最多的一次也只是半醉,妩媚地倒在椅子上,似笑非笑。 真美啊!任仿心想,过了一会,又在心里头补了一句,这是真心话。 任仿和于欣程的思绪同时被手机铃声打断,任仿看了一眼,眉头轻皱,接起电话:“喂?” 于欣程没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我得回家一趟,没想到来找你吃个饭还成饯行了。”任仿放下手机,说道。 于欣程似乎毫不在意:“饯什么行啊,说得你家多远似的。” “是没多远,不过回了家肯定要在家里住几天,不就见不到你了嘛。”任仿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的,突然就调戏起于欣程来,“我不在的时候,要不要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哄你睡觉啊?” 于欣程倒也看惯了他这副找死的模样:“我说要你就真的天天晚上给我打电话么?” 任仿一下子就咧开嘴笑了。 于欣程仍然不动声色,却也不得不说有那么一会,是真的希望任仿会点头。 任仿不在的一个星期,于欣程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改变,除了没有人在她身边打哈哈。一样安静地去上班,一样轻车熟路地去酒吧喝酒,一样做作地在等饭的间隙看两页书,一样沉默地等待时间经过她身旁。 大概任仿回家的第三个晚上,于欣程准备睡觉时接到了他的电话:“宝贝儿,你要睡了是不?晚安。” 于欣程楞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一是没想到任仿真给自己打电话了,二是任仿用了一个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