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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确跟我没关系。” 宋辞的心蓦地一痛,缓了一会儿,才说:“你走吧。” 李焲坐着没动。 良久,他说:“宋辞,累了就回来吧,我会一直等着你。” 宋辞勾唇一笑,说:“你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了吗?又何必对我说这些。” 李焲略略一顿,说:“我和黄东宇不是那种关系……” “你们是什么关系和我无关。”宋辞打断他:“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有权利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很好。” 李焲静了片刻,说:“我和你……永远不可能结束。” 永远有多远? 也不过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宋辞侧过身去,背对着李焲,说:“我累了,你走吧。” 李焲依旧没走,他不放心宋辞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陌生的医院里。 输完液,已经是凌晨一点。 李焲送宋辞回酒店。 出租车里,两个人看着雨中的城市,各自沉默。 司机开着电台,里面正放着一首婉转的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宋辞忽然想起,李焲曾拥着他,在他耳边唱起这首歌。 李焲嗓音低沉,比之甜美的女声更撩人心弦。 现在,他会不会搂着别人温柔地唱起歌? 宋辞双手握拳,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李焲似乎也想起了过去,唇边浮起一抹怅惘的笑。 他默默地跟着女声轻轻哼起歌来,嗓音依旧低沉悦耳,却把甜蜜的情歌唱出了苍凉的意味来。 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李焲率先付钱,宋辞推门就要下车,李焲忙说:“等一下。” 宋辞搭在车门上的手顿住。 李焲三两下脱掉外套,盖到宋辞头上,说:“别淋了雨。” 下了车快跑两步就是酒店大门,况且雨又不大,能淋几滴雨呢? 但宋辞却没有拒绝,抓住搭在头上的外套,轻声说了句“谢谢”,推门下车,快步跑进了酒店。 等到宋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李焲才说:“师傅,回医院吧。” 回到房间,宋辞仔细地洗了个澡,洗掉满身的黏腻和医院的味道,然后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吹干头发,穿上李焲的外套,上床,躺下来。 鼻端全是李焲的味道,就好像躺在李焲的怀里一样。 宋辞安心地闭上眼,很快便睡着了。 * 只要有空,宋辞就会去医院看隋真。 毕竟是小孩子,生命力强,虽然伤得那样重,但恢复起来也很快,一周后就能下地走动了。 宋辞极少在医院见到隋有彬。 即将杀青,最是忙碌的时候,但他找了一位非常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看护隋真,等隋真身体再好一点,也杀青了,他就能带着隋真回S市了。 有一回,宋辞走的时候正好碰到隋有彬来,问起亲子鉴定的事,隋有彬说打算等杀青后再做,宋辞便也没再说什么。 三月初,历经三个半月的拍摄,杀青了。 杀青那天,秦颂特地飞来H市接宋辞,顺便也参加了杀青宴,他和导演李风华有几分交情,宴席上不免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最后理所当然地醉了。 清醒的秦颂已经足够危险,醉酒的秦颂更是有如豺狼虎豹,宋辞自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又不好丢下他不管,便让郑直把他弄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谁知睡到半夜,突然响起咣咣的砸门声,把宋辞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叫嚷:“宋辞!开门!” 是秦颂的声音。 宋辞不想引别人注意,急忙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秦颂高大的身体立即便朝他倒过来,宋辞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踉跄了两步,最后靠在墙上才站稳了。 秦颂死命地搂着他,力气大地几乎要把他的腰勒断,脸埋在宋辞颈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宋辞,你真狠心,我千里迢迢地来看你,你竟然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是你男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宋辞叹了口气。 看来是还醉着呢。 宋辞尽量温和地说:“我送你回房间睡觉吧……” “我不要!”秦颂打断他:“我要和你一起睡,我要搂着你才睡得着。” 宋辞不敢和他一起睡,怕他发酒疯做出什么事来,可不等他再劝,秦颂却突然打横抱起他,摇摇晃晃地就往房间里走,宋辞生怕掉下来,慌忙搂上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无疑取悦了秦颂,他有些憨傻得嘿嘿笑起来。 这是宋辞第一次见秦颂醉酒的样子。 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反而比清醒时的他更好的样子。 但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走到床边的时候,秦颂被地毯绊了一下,抱着宋辞就往床上倒。 宋辞低呼了一声,不由把秦颂搂得更紧。 床很软,倒进去的时候还往上弹了弹,宋辞的头磕在秦颂的下巴上,宋辞还好,秦颂疼得哎呦叫唤,然后就又莫名地笑起来。 宋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姿势十分危险,便伸手去推他,秦颂却纹丝不动,反而五行山一样压在宋辞身上,双眼含笑地盯着他。 宋辞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不,危险已经来了,他感觉到了顶在大腿上那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紧绷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秦颂低头吻上他的额头,哑声说:“我很想你。” 宋辞微微颤抖,兀自沉默着。 秦颂的吻一路向下,呢喃着说:“宋辞,以后别拍戏了,乖乖留在我身边,好吗?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我想每天晚上都能搂着你睡觉,我想每天早上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哪怕一丁点……” 宋辞依旧没有回答。 秦颂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一面细碎地吻他,一面握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探进里面去。 在宋辞的手里射了一回,秦颂倒也没有进一步的要求,径自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宋辞也不好进去洗手,便用纸巾将就着擦了擦,上床躺好,突然意识到身上还穿着李焲的外套,急忙脱下来藏到衣柜里,这才重新躺下来。 直到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秦颂依旧没有从浴室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