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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他要杀了秦颂! 明知是演戏,秦颂却还是忍不住动了情。 他不想停下来,却不得不停下来,抬头看向李焲,勾唇一笑,说:“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李焲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一把将宋辞从秦颂怀里扯出来,挥拳就朝秦颂打过去,秦颂早有防备,闪身躲过去,但第二拳紧接着就招呼过来,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心口上,秦颂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陡然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倒下去。 论武力值,秦颂的确不如年轻力壮的李焲,更何况是盛怒的李焲。但秦颂还没有弱到被秒杀的地步,他是想故技重施,让宋辞能心疼他一点。 李焲骑到秦颂身上,拳头不停地落下来。 宋辞扑过去拦他,“李焲!你疯了!你住手!” 李焲红了眼,嘶声喊:“我要杀了他!” 宋辞拦不住他。 慌乱间,宋辞看到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他快步奔过去,抓起水果刀,跑到李焲背后,狠下心,对着李焲的肩膀刺下去! “啊!!!” 李焲惨叫一声,鲜血立即染红了白色的外套,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宋辞,漆黑如墨的眼眸里迅速氤氲起水汽,眼泪很快大滴大滴地涌出来。 这个眼神,宋辞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焲的眼泪全部砸在他心上,把他的心砸成了齑粉。 但戏还没有演完,他不能半途而废。 “你给我滚!”宋辞大喊:“你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李焲站起来,鲜血顺着右臂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他走到宋辞面前,似乎是支持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来,用左手抱住宋辞的腿,把头靠在他身上,哽咽着说:“宋辞,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们回家吧,求求你,跟我回家吧……” 宋辞后退一步,挣开他的手,冷声说:“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回去吧,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如果你不想毁掉我,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请求。” 红色的血和透明的泪不停地落在地上。 李焲弓着身子跪在地上,膝行两步,用沾满血的手死死攥住宋辞的衣角,固执地说:“跟我回家吧……跟我回家吧……” 宋辞去掰他的手,可死活掰不开,气急败坏地说:“你放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都没有自尊心的吗?!我让你滚啊!你听到没有!滚啊!滚出这里!滚出我的人生!” 李焲仰起头看着宋辞,眼泪依旧不停地往外流,“我不会滚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永远不会放手。” 秦颂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擦掉唇角的血,走到李焲身后,握住那把依旧插在他肩上的水果刀,用力拔-出-来。 李焲再次惨叫,但攥着宋辞衣角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秦颂上前一步,直接用刀把李焲攥着的那片衣角割了下来,李焲趁机抱住秦颂的腿,再次把他扑倒在地,秦颂手里的水果刀脱手落在地上,李焲伸手去捡,却被宋辞抢先一步。 宋辞握住水果刀,反手对准自己的心口,说:“你再不走,我就把刀插-进-去!” “不要!”李焲和秦颂同时惊呼出声。 刀尖已经刺进皮肉,尖锐的疼痛让宋辞感觉到一股扭曲的快意,他看着李焲,说:“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就立刻消失,而且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李焲站起来,抬手擦掉脸上斑驳的泪,说:“好,我答应你。” 宋辞大吼:“快滚啊!” 李焲说:“宋辞,我会等你回来,你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一天,你一年不回来,我就等一年,你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一辈子。” 宋辞决绝地说:“就算你等到下辈子我也不会回去的!” 李焲恍惚一笑,说:“那我就等到下辈子。” 说完,他转过身,步伐缓慢而坚定地走了。 在李焲转身的那一刻,宋辞的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李焲的背影,他急忙抬手擦眼泪,他想把李焲看清楚,眼泪却越擦越多,打湿了整张脸。 当李焲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宋辞猛地挥起水果刀刺进了自己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但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宋辞!”秦颂被他突如其来地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冲过来夺走他手中的水果刀扔到一边,又急又怒:“你在干什么!” 宋辞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双腿一软就朝地上倒去,秦颂急忙接住他,和他一起跌坐在地上。宋辞满脸是泪,抓住秦颂的袖子,哽咽着哀求:“秦颂,找人送他去医院,求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送他去医院!” 秦颂扬声喊:“秦风、秦雷!” 立即有两个男人闻声而来,秦颂吩咐:“追上刚才出去的那个人,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去!” 两个人齐声应“是”,转身快步走了。 宋辞虚弱地说了声“谢谢”,双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宋辞!宋辞!”秦颂喊了两声,宋辞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即拼尽全力把宋辞从地上抱起来,疾步往外走。 车早就停在门口待命,见秦颂抱着浑身是血的宋辞出来,奇刚吓了一跳,急忙开门,秦颂抱着宋辞上车,“去医院!” 奇刚关上车门,快步跑到驾驶席,开门上车,发动,汽车离弦的箭般驶进夜色里。 * 宋辞在剧痛中醒来。 睁开眼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痛。 安静地躺了一会儿,记忆渐渐回笼,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锥心蚀骨的痛。 他用右手支着床艰难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在秦颂的卧室里。 窗户大开着,白色的窗纱被风吹拂着,阳光撒了满地。 宋辞光着脚下床,径自向门口走,还没走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秦颂端着一只白瓷碗走进来,见他醒了,立即笑起来,“你终于醒了!” 宋辞停住脚步,问:“我睡了多久?” 秦颂继续往里走,说:“你睡了两天了,徐东卿这个庸医,还说你顶多睡一天就会醒。”他把碗放在床头,回身搀着宋辞回到床边坐下,关切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宋辞摇摇头,问:“他……怎么样了?” “放心吧,还没死。”秦颂见他脸色一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