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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也不可能铁了心要嫁给你,甚至还为了你和我爸断绝了父女关系。” 任爸爸一听她提起当年就头疼,忙说:“你不是要帮儿子换床单被罩吗?别磨蹭了,快去吧。” 任妈妈已经贴好面膜了,回头瞪了任爸爸一眼,去衣柜找出一套床单被罩,抱着往任思凯的房间去了。 任思凯正在拆枕套。 任妈妈问:“宋辞呢?” 任思凯说:“我让他先洗澡去了。” 任妈妈一边忙活一边说:“你爸刚还说呢,以后你要是带女朋友回来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 任思凯干笑两声,说:“你们瞎操什么心,高中生怎么能早恋呢?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对。” 任妈妈说:“我儿子长这么帅,我就不信学校里没有追你的小姑娘?” “当然有了,追我的女生都能绕操场好几圈了。”任思凯说:“但你儿子我眼光多高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 任妈妈贴着面膜,想笑又不能笑,“这点随我。那宋辞呢?追他的人一定更多吧?” 任思凯心说:宋辞已经是你儿子的人了,其他人只能靠边站。 “哎呀,妈,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任思凯嘴上说:“赶紧换吧,一会儿宋辞该洗完澡出来了。” 新床单已经铺好了,任妈妈一边套被罩一边说:“哎,我问你,宋辞他们家家境是不是特别不好啊?这么小就出去打工,看着那么精致的孩子,怪让人心疼的。” 任思凯沉默片刻,说:“宋辞的父母都过世了,他现在和哥哥相依为命。他们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是跟别人合租,两个人一起住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屋。他哥和他差不多大,辍学打工供宋辞上学。所以宋辞学习特别刻苦,生活也很努力,放假的第二天就去找了暑假工。” 任妈妈叹了口气,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怪不得宋辞这么稳重。你以后一定要多帮帮他,知道吗?” “嗯。”任思凯说:“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别让宋辞知道了,他自尊心强,从来不会和我说起家里的事,刚才那些还是他哥告诉我的。” 任妈妈说:“放心吧,你妈不傻。” 套好被罩,任妈妈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出去了。 任思凯打开电脑,打算找部电影一会儿和宋辞一起看。 刚点开网页,宋辞就洗完澡回来了。 看着宋辞穿着他的衣服,任思凯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天之内,他和宋辞之间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一个筋斗云的距离。 他去了宋辞的家,宋辞又来他家做客,现在宋辞还穿着他的衣服,等会儿他们还要在一张床上睡觉。今天一天的进度,比过去几个月都要快。 “你不去洗澡吗?”宋辞问。 “洗,现在就去洗。”任思凯站起来,“你觉得无聊可以玩会儿电脑。” “好。”宋辞看了眼焕然一新的床单被罩,心里觉得感动。 任思凯去洗澡了。 宋辞拿出手机,走到窗边,犹豫片刻,拨通了李焲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李焲说:“喂,出什么事了吗?” 宋辞从不会在他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都是发短信,所以李焲下意识就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宋辞顿了顿,说:“我今晚不回家睡了。” 李焲沉默片刻,问:“为什么?” 宋辞说:“我要在同学家留宿。” “任思凯家?” “嗯。” 李焲沉默下来,听筒里传来清晰的歌声,应该是包厢里的客人在唱歌。 等了许久,宋辞终于听到李焲说:“好,我知道了。我要去忙了,再见。” 说完,李焲挂断了电话。 宋辞的“再见”已经到了嗓子眼,又被他咽了下去。 他想,李焲刚才的那段沉默代表着什么? 是生气了吗?可为什么生气呢?去同学家留宿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又或者是担心?担心他在外面会出什么事? 宋辞从来猜不透李焲的心思,他干脆放弃了。 宋辞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浏览了一会儿网页,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很快,任思凯洗完澡回来了。 “找到什么想看的电影了吗?”任思凯问。 “没有。”宋辞说:“今天挺累的,不想看,我们早点儿睡吧。” “好,听你的。”任思凯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任思凯拿着吹风机回来了。 “睡觉之前得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头疼。”他把吹风机插在电脑桌上的插线板上,顺势就要给宋辞吹头发。 “我自己来。”宋辞正要站起来,却被任思凯按住肩膀按在了椅子上,“别动,我帮你,又不费事。” 宋辞只得坐着,让任思凯帮他吹头发。 任思凯长这么大第一次为别人做这样的事情。 他曾见过爸爸给妈妈这么做过,所以今天便想着效仿一番。 他的手指插-进宋辞湿润的发丝里,用吹风机一点一点吹干。 明明是再琐碎不过的事情,却让任思凯的心止不住的悸动。 他真的太喜欢和宋辞这样日常化的相处了,如果能就这样过一辈就好了。 宋辞的头发很快被吹干,任思凯又随便吹了吹自己的头发,然后和宋辞一起上床睡觉。 宋辞睡里面,任思凯睡外面。 他们共盖一床夏凉被,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黑暗里,两个人僵硬的平躺着,就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任思凯忽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思凯吗?” 宋辞配合的问:“为什么?” “谐音sky,天空。”任思凯说:“我妈生产的时候,原本下着瓢泼大雨,可等我一生下来,雨立马停了。雨后初霁,碧空如洗,云淡风轻,这是我爸的形容,于是他给我取名思凯,谐音sky,希望我能像雨后的天空一样,澄澈,辽阔,高远。” 宋辞说:“叔叔是个有意境的人。” “那你呢?”任思凯说:“你的名字有什么意义?” 宋辞沉默两秒,说:“我的名字原本是仁慈的慈,我妈取的,她希望我长成一个仁慈的人。后来,我改成了辞别的辞,辞别过去,重新开始。” 只是一个字的变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