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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就是力量这样的鬼话,可是没有知识,就连获取力量的机会都不会有。 所以,宋慈上课的时候特别认真,他几乎把老师说的每句话都记录在了笔记本上。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记了满满三大页的笔记。 “你叫宋慈是吧?”来学校两天,第一次有人同他说话。 宋慈从笔记里抬起头,便看到一个高大的男孩双手插兜坐在他前面的课桌上,脚蹬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而原本坐在宋慈前面的男同学,早已不见了踪影。 虽然说不出他衣服上logo的名字,可宋慈知道这个男孩从头到脚都价值不菲,恐怕他这一身衣服的花费都够他宋慈一年的学费了。 “我叫叶寒江。”男孩主动自报家门,“是李益最好的朋友。” 宋慈不作声,重又埋头到刚才的课堂笔记中去。 他不关心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不想知道他是谁的朋友。直觉告诉他,这样的富家子弟,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叶寒江勾唇一笑,继续说:“你的名字应该怎么写?是唐诗宋词的那个宋词还是辞海的辞?又或者是慈悲的慈?” 宋慈充耳不闻。 “你是李益的同桌,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没来吗?他虽然经常旷课,但一般都会提前和我说一声。”叶寒江从课桌上拾起一根笔,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熟练地转动起来,“算了,我问你应该也是白问,他当惯了独行侠,又怎么会和你这个昨天刚来的转学生说他的事情呢?” 他实在是太聒噪,让宋慈无法专注。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学习了。”宋慈冷声说,逐客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 叶寒江停止转动手中的笔,从课桌上跳下来,仿佛没有察觉宋慈的冷淡,脸上依旧带着笑,“哦,倒是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你挺不错的,想认识认识你。” 果然,富家子弟就是这么轻佻、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这么说了,他就会立马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贴上去吗? 宋慈冷笑,“是吗?那太遗憾了。我觉得你不怎么样,所以不想认识你。”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吧?不是欲拒还迎的那种拒绝,而是实实在在的不喜欢。因为,宋慈的眼神实在太过坦诚,写满了不耐和疏离。 叶寒江觉得新鲜。 他嘴角依旧噙着笑,就连正处在变声期的暗哑嗓音也带上了几分笑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身上的优点那么多,又长的这么帅,你总会有想要认识我的那一天的。” “那你这辈子可能都等不到那一天了。”说完,宋慈再次低下头,把精神灌注于眼前的笔记本上,很明显已经没有和叶寒江说话的打算。 叶寒江弯腰,双手支在宋慈的课桌上,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上课铃响起,叶寒江直起身,悠悠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宋慈看也不看他一眼,迅速收敛起心情,全神贯注在了讲台上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老师身上。 * 当教室里的光线已经微弱到看不清课本上的字迹的时候,宋慈才收拾起书包,准备回家。 刚刚下了几级台阶,宋慈便看到楼道里有个忽明忽暗的红点,还有略微呛人的烟气。声控灯亮起,宋慈抬头,便看到叶寒江斜倚在栏杆上,正含笑望着他。 叶寒江随手把手里还剩了半截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脚把还未熄掉的烟头碾灭,“嗨,宋慈,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宋慈低下头,径直从叶寒江身边绕了过去,并没有要和他搭话的意思。 叶寒江莞尔一笑,随即跟了上去,“喂,好歹我们也是同班同学,你对我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别人对你打招呼,你最起码也得应个声吧。” 宋慈拾阶而下,在心里默数着:“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见宋慈依旧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叶寒江继续说:“都放学这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喔,我知道了,你那么爱学习,一定是在教室里做功课呢吧?你这么努力,成绩一定很好。”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虽然我最讨厌和那些学习好的书呆子们一起玩儿,但是你不一样。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一定可以相处的很好。” “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 “你看我长得比吴彦祖还帅,家里虽然不能跟李嘉诚比吧,那也是这n市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呀。放眼望去,你到哪儿还能找到像我这么靠谱的朋友啊?” 宋慈心里觉得好笑,这叶寒江如何靠谱他倒是一星半点也没看出来,就只是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聒噪太能自吹自擂了,简直是唐僧和王子病患者的综合体。 好在,他已经数到了一百零五。 偌大的校园里空旷无一人,高大的松柏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射出更加高大的树影。 宋慈立在树影里,额前碎发在夜风的拂动下微微扬起,侧对着依旧在滔滔不绝的叶寒江,冷声说:“像我这种人,怎么有资格和你做朋友?别再跟着我了。” 他的脸隐在树影里,却依旧有细碎的月光透过松叶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衬得他越发好看。 叶寒江看得呆住,半晌,才又嬉笑着说道:“有没有资格和我做朋友自然是由我说了算的。况且,这学校又不是你们家开的,我愿意走哪儿就走哪儿,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宋慈气结。 他根本不应该开口和他说话,对付叶寒江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纵使你说破了天去,只要我不搭理你,你又奈我何? 想到这里,宋慈也不再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径直往校外走。 时间已经略有些晚了,公交车站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在等车,脸上俱是疲惫与不耐。 昨天在这里乞讨的那个中年妇女已经不在了,想必这里的“生意”不是很好,已经转战其它地方了。 宋慈刚刚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站好,叶寒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了过来,“哇,真是有缘,我也是在这里等公车,看来我们要去的是同一个方向呢。你是要坐哪一路?我坐495。” 宋慈觉得十分无奈,因为他要搭的也是495,除了495还真再没有其它的公交车到他住的地方。 所以,为了不和叶寒江搭同一辆车,当495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