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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有心理准备。”他不再哀求,脸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千年前有赖帝君照拂,小人才能在冥府生存,此后种种,虽是有意,却非本心,只愿帝君勿怪。” 玉璋笼着袖子,闻言未说话。 杨忘思将脸转向青昧,悠长的叹了口气。 “青昧,我没骗你。” 千年前他阳寿尽,入地府,有幸被玉璋看中收在身边做了冥府的随侍,本来他应该就此甘心,在地府安安分分当差,但终究抵不过相思情深,为此叛出地府,隐藏在这人间,只为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你救我那夜只是随手之劳,与我却是不能相忘。你离开的时候我问你姓名,你说你叫青昧,青色的青,不昧因果的昧。。。” 他喃喃情丝,玉璋置若罔闻,开口道,“杨忘思,你罔顾轮回偷活千年,此罪甚大。”声如鸣钟,声声击中人的心扉,冥府帝君下了判决,“本君开恩,就罚你在炼狱受五百年火刑之苦,你去吧。” 随着他话落,杨忘思的身形开始转淡,他并不挣扎。 “青昧,我并未骗你,只是你不记得我了。。。”杨忘思双目空洞,竭力道,“我原来并不叫此名,’忘思’两字是我特意为你而取。。。你可知作何解。。。不相忘,夜夜思。” 最后一个字落下,杨忘思也彻底烟消云散。直到整个杨宅归为平静,玉璋才转身看向青昧他们二人。他的目光与青昧相撞,一个冷,一个冰,互不相让。 ☆、幻境 暗夜中,青昧与冥府帝君互不相让,论身份地位,她山鬼身份较之冥帝自然相差许多,但青昧恼火,不肯相让半分。 对视了半晌,还是玉璋先开口解释道,“杨忘思是我地府随侍,千年前他趁我不备,偷了’天罗什刹阵’逃回人间,故才有今日之事。” 青昧道,“如此就算完了?” 玉璋继续道,“今日惊扰了你二人,冥府自会补偿。” “如何补偿?”青昧问。 “你待如何?”玉璋反问。 青昧冷笑,“堂堂冥府帝君,却看不住手下人,任由冥府的人在人间作祟,扰乱三界秩序,此番罪责不知要谁人承担?” “我沉睡千年,并不知’天罗什刹阵’丢失之事。”对于青昧的咄咄逼人,玉璋三言两语推的干净,“今日也是因’天罗什刹阵’被启动才惊扰了本君,否则法器丢失之事,冥府仍是不知。”看她一眼,淡淡道,“本就是无心之失,又何须论罪承担?” 青昧,“你。。。” “山鬼青昧-”玉璋不再和她磨叽,唤了她一声,不客气打断她,“你如此不肯相让,到最后不过惹得本君加重杨忘思的罪责。他为你固守此地不肯离去,痴情尚在,你虽对他无心,又何须这般无情。“ “你-” 玉璋再不听,抬脚从他们二人眼前走过。经过裴玉身边,微微皱起眉头,“是你。” 裴玉咳了咳,虚弱应道,“帝君识得小仙?” 这话让玉璋露出些许困惑,但他并不深问,看了裴玉两眼,随后扔了一个玉瓶给他,裴玉一愣,随后了然,倒出药丸服下,脸色立刻转好。 “有劳帝君。” 玉璋道,“本君记得你。” 裴玉闻言一怔,随后哦了一声,“是吗,小仙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他不承认,玉璋却不好糊弄,“五百年前你曾入我地府。” 这话惹得青昧也看过来,裴玉只剩茫然,见他装傻,玉璋没那么好的耐性解说,直接道,“冥府不是托管之所,你放在黄泉中心的东西,记得速来取。” 玉璋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人间又恢复了宁静。 青昧问,“你放了什么东西在黄泉?” 裴玉摇头,“半点印象也无。” 青昧自然不信,只是也不问,冷然一笑,转身离开,身影也很快消失在黑夜中。裴玉侧头望着冥帝消失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他们回了浮玉山。 浮玉山依旧,清晨山中雾气缭绕,阳光从树荫间落下。 青昧先一步入山,裴玉紧随其后,两个人走到土地的府邸,裴玉喊住了她。 “青昧-”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后不远,“过去的两千年我并无记忆,玉璋的话我也不知真假,并不是故意欺瞒你。”说到这他低下声音,“只是你说的也不错,我虽记不清过去,这三百年东拼西凑,也拼凑了个大概。若我所料不差,为魔的千年,我当一直居于否极幻境。” 青昧闻言回头看他,良久不曾说话。 否极幻境是被隔绝在三界之外的一处所在,汇集所有修魔的人、仙、妖,是这天地间最无秩序的极乐之地。极乐之地无章无法,杀伐屠戮从不止息。 与正道,那是大凶之地,与修魔之人,却是福地。只因杀戮滋养魔心,可修炼出世间最强大的魔尊。 “裴玉,你。。。在修魔尊?” 青昧语气带着震惊,裴玉怅然,何止她要吃惊,自己刚刚猜到的时候,也是震惊无比。 魔界万年不曾出一个魔尊,如今魔君掌管九冥山,乃为三界最大的魔族势力。若是魔尊出世,必将重新洗牌三界。 “青昧,我想不出,也不能否认。”毕竟以他的野心,为的只会是那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我如今既然在此地,那么想来,我也是没有成功吧。” 这点青昧深以为然。 否极幻境若真的出了魔尊,恐怕早炸了天,三界不可能如此太平。 只是,这当真符合裴玉的脾性。 想发表些看法,却觉得无话可说,青昧深叹,“你。。。不枉虚名。” 他年杀妻,手段决绝,当真配得上魔尊的进阶之路。 “青昧,你信我吗?” 青昧道,“信。”如何不信,放眼三界,也的确只有否极幻境容得下裴玉这样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三千年前,你求我的事了吗?”昨夜的事虽过去,有些执念并未消退。 经过一夜的冷静,青昧已经没有初闻时的激荡,她良久莫言,只剩无奈,“三千年已过,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她想不通,解不了,她永远无法解读裴玉的心思,“那些陈年旧事,你知道又如何。裴玉,你曾说做人很苦,所以费尽心思要成魔,既如此,又何必纠缠凡人时的喜乐。” 裴玉道,“因为我虽忘却前世,却总对此印象深刻,青昧,我时时想起那夜,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耳中是你没说完的话。” 耳中幻音重重,皆是哀鸣。 三百年盘旋此地,为的是情,而情之所起,源于那时,情之所灭,也终于那时,让他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青昧-” 青昧深深呼了口气,当年惨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