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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麽吩咐的话,秋雁告退了。” “恩。”濮阳攸用下巴蹭了蹭法净,放在法净头顶的受不断用指尖,轻触著他的头,懒懒得答了一声,“你下去吧,把今天带来的姑娘照顾好。” “是。”秋雁退出了院子。 法净被弄得痒极了,一把拨开,皱起眉头问:“秋雁是不是知道了?” “他那麽伶俐,早知道不奇怪了。”濮阳攸算躺够了,翻了下来,“你放心。他不会多话的。” 叹了口气,法净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我也不是怕他说,既然做了何必要做怕说这种掩耳盗铃的担心。我是想如果他因为这事情和我不开心,那我定要和他讲清楚。” “恩。你找机会和他说吧。”濮阳攸掀开被子,拿过床脚的里衫穿上说道,“你就躺著吧。我把晚膳拿进来。” 法净含笑点了点头。 还是那棵大树底下。一个人看著书,一个人看著经。濮阳攸不知何时起,开始习惯这样无聊的日子。看著他手上带这自己送的那串佩珠,忽然想起自己曾过梅香云一枝发簪比这个可贵多了。那时候香云也很高兴连带也不舍得带。 “我来这里多久了?”法净放下手里的佛经。 濮阳攸先是一愣,他没想到法净会忽然开口问他这个问题,想了想说:“大约二十余天了吧.” “我是说那次之後。” 濮阳攸抬起头问:“哪次?” 法净没说话。 对面的人心里却明了了起来:“这月初八,整整二十天。” “二十天了啊。”法净感叹到。好像过了一辈子那麽久,又却是昨天那麽近。什麽是爱什麽是情,即使不明白也该满足了吧。只有十天了,要离开面前这个人,心里会难过吧。 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幻。可真正放下何其困难。自己做不到,方丈能做到,这世界纵然是参佛之人能做到超脱的又有几人。 “你在想什麽?!”濮阳攸也不知道为何莫名来了怒气。 “我是在想,我好久没见到师傅和方丈,好久没见师兄弟他们了。 濮阳攸问道“你这麽想回去?” “我还是放不下吧。” “什麽?” “想便是放不下。” “歪理,想便是想。还非让自己变的不想。你这不是扭曲了人的天性,这不成木头了吗?” 法净笑了出来:“哈哈,我叔伯也是这麽说的。” “你师伯是谁?” “我师伯...我见过他没几面,一年到头一直在外游方苦行。连那几面也是小时候,我只知道寺里的师父辈都不提起他。所以我连他叫什麽也不知道。不过我听 他这麽对我师父说过。然後被我师父说教了一顿,他就蹲在地上耍赖。我和我那些师兄弟全躲在竹子後面偷看,跟个小娃娃似的。哈哈哈。”回忆起那个连名字也不 知道的师伯,甚是开怀。 濮阳攸也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们寺里也有这样有趣的人,比你有趣多了。”法净憋了憋嘴,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濮阳攸笑的更开心了。 “我看了这麽久了无聊,我们换来看看吧。你还没看过这些东西吧。”濮阳攸指了指旁边一打书,随便捡了一本递给他,“喏,换来看。” 。 看起来像是咏春的诗集之类。法净接过手,刚打开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脸刷得红了,啪一声把书扔在石桌上。这那是咏春的诗集,分明是...两个男子欢好的春宫图。 法净连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算惊下心来。气得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佛经:“洗手去。” “不洗。”看到他这样,濮阳攸分外开心,最开始遇见他时自己也是如此逗弄他的,“你刚看的那页,我们昨天不是刚做过吗?哈哈” “你...”这下脸更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看嘛,这书虽然放下了,可心里却没放下。你又....哎呦...”濮阳攸乐得直捂肚子,随便教育下这个不开窍的小和尚。可谁知道和尚这回非但没阿弥陀佛,反而趁他没注意一把拉他起来,险些让他摔了个大马趴。 法净是被濮阳攸带到了後院,那高地旁边过去可以就是水。法净自己先蹲了下去,然後看了一眼他:“你也洗。” “不洗。” “不洗我踹你进湖里。”法净今天被这个老和自己抬杠的人气急了,手没擦就上去抓他。 “哎呦,和尚打人喽。”人一躲,没抓住,“和尚,和尚,你又犯戒了。”那手又伸过来,还是一躲,“这回是什麽来著。对对对,是嗔戒。哈哈” 法净停下手,黯然得退到了一旁:“是啊?怎麽办呢...这下我罪孽又深了。你说....我该怎麽办..” 又...濮阳攸不跳了,看样子这人又被自己的话伤了,濮阳攸叹了口气,走过去,刚把那个又在愁些什麽的和尚抱住,就被一阵猛力推到。 “哗啦....”濮阳攸被法净推下了水。 “哈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濮阳施主,你怎麽落水了啊?要不要贫僧去喊人来救你啊?”法净第一次把他算计了心里自然高兴,不知不觉就沾了濮阳攸的舌毒说出气人的话。 “你下来。”被气的脸发黑的濮阳攸站在齐腰的水里,水湿了衣衫贴在身体上印出了他的身体,那乌发湿了也更加深浓惑人。 法净忍住笑意,正声说道:“贫僧不会水,濮阳施主你先忍忍啊。”说完便想抬腿走了。却听到身後喊疼的声音。 “法净法净,快,我,痛,脚抽筋了.快..”濮阳攸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受了剧痛。 法净看著他,眼神的意思是,你不是骗我吧? “疼...这才...才四月底,你刚才洗手的时候没觉得冷?”濮阳攸支持不住,脚底一滑,就要倒下去的时候,法净冲了过去把在扶在怀里.谁知...濮阳攸双手一绕一剪,狠狠的说道,“和尚,你跑不了了。这湖中的水比湖边的谁暖和多了。” “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法净想推开他。可惜一半是无心怎麽也推不开,就索性让他抱著吧,“昨天那姑娘没事了吧?” “恩。秋雁来说过,说醒了。大约这两天就能下地了。”濮阳攸亲了亲他的头,有微微的发根长出来刺得他痒痒。 法净任由他抱著,想了下犹豫得开了口:“这里...以前你和那位梅姑娘也常来吗?” “不是...”濮阳攸把头靠在他肩上,“那时候这里还不是院子,这里和外面的湖和外面的湖是连成一片的。没有墙。也没有这花房。只有外面的醉栏轩里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