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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 林樾蓉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并没有说话。 如果是在前世,周暄和宋愈早该订亲了,现在没有,难道不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吗?——虽然她不知道她哪个举动,让这一切改变,但她能肯定跟她有关。 既然是她的错,那就纠正过来。她不可能告诉宋愈,她是重生的。她只能用悲伤而无奈的眼神看着他。 这眼神教宋愈一怔,莫名忆起她向他告白的那天,一身红衣,既骄傲又娇羞,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心悦他。 明明那个时候,她看他时,眼睛都在闪闪发光。那么,是从时候起,她转而爱上他的父亲的? 现在她的眼里也只有他,她那么悲伤的看着他…… 宋愈一激灵,连忙收回心神。他在心里默念数遍令仪的名字,一颗心渐渐宁静下来。他冲林樾蓉施了一礼,匆忙而去。 林樾蓉盯着他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在与泾阳侯交谈过后,林樾蓉还是得以拿着庚帖,去周府拜访。 这日天气很好,杨氏与女儿、儿媳在小院中坐着,看孙子在一旁玩耍。 忽闻下人来报,说是泾阳侯夫人求见。 “泾阳侯夫人?”杨氏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宋三爷新娶的太太,万安伯家的大小姐。 ——杨氏对林大小姐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坏。人家既然上门了,定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杨氏点头,让人将林樾蓉请到厅中说话。 林樾蓉的年纪与周暄相差不大,且前几次都是为周暄而来。杨氏想着这回也不例外,就直接带了女儿去见林樾蓉。 谁知,见到周暄后,林樾蓉却歉然一笑,说道:“我这回是跟周夫人有事相商。周姑娘听着恐怕不大方便呢。” 周暄心里着实奇怪,林大姑娘找娘亲,能谈什么?不过,她很识趣的福了福身,就离开正厅,去找嫂嫂和小侄子去了。 待周暄走远,林樾蓉才缓缓取出了庚帖,递给杨氏,口中说道:“周夫人请看一看吧。” 杨氏不解,接过来随手打开,在看到熟悉的八字时,她手一抖,差点没把庚帖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杨氏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女子八字之隐蔽珍贵,犹在名字之上。是谁从哪里得了暄儿的八字?还拿去跟人合八字? 林樾蓉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异常诚恳:“周夫人莫激动,姻缘是天注定的。可见,令爱与小儿有缘。为人父母者,若真为子女考虑,就不要棒打鸳鸯。毕竟婚姻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杨氏本就火冒三丈,听了林樾蓉的话,更是柳眉倒竖,她霍地站起,将庚帖拍在桌上,一字一字道:“宋夫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第57章 无端猜测 杨氏看得分明,这庚帖上分明是她女儿的生辰八字,她的女儿尚未许亲,为何会与人合八字?也不知这位泾阳侯夫人,是从哪里得来她女儿的八字的。 林樾蓉只瞧她一眼,也不恼,不疾不徐道:“周夫人莫生气,这意思还不明显么?这两人八字都合了,尊府就定个日子吧。我们宋家,绝不会委屈了令爱若说这婚事,原是上天注定,最是强求不得,也违拗不得……” 她想到上辈子自己初时表白宋愈不成,嫁给了其父宋三爷却不知珍惜,只一意挑拨作弄宋愈夫妇,令他二人夫妻艰难不说,她自己最后也落得那般结局…… 她又是一叹,却不知杨氏已经气的身子微颤了。 “合八字?却不知道是何人做的媒?何时问的名?怎么就不明不白合了八字?” 杨氏今日非要弄清楚不可,莫非是女儿身边有内鬼,将其生辰八字告知旁人?很明显林樾蓉出面是为宋愈而来。 京中谁不知道林大姑娘和小宋探花当年的那点纠葛?林樾蓉还真好意思来为他求亲! 林樾蓉觉得尴尬,却还是答道:“请王媒婆做的媒,问名也在那一日,至于八字……”她嘿然一笑,“这就要问令爱了。” 言下之意,自是说周暄与宋愈私定终身,才会将八字透露给男方了。 杨氏恼怒异常,她的女儿她了解得很,很明显暄儿很不待见甚至是厌恶小宋探花,又怎会将八字透露给他? 她女儿是个好的,都是那姓宋的使坏!一定是这样。 杨氏也不想跟林樾蓉纠缠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宋夫人,咱们今天就把话说开吧。这庚帖怎么来的,你我心中都有数。小女虽顽劣,却幼承庭训,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情来!” “不是……”林樾蓉想反驳,私定终身也不是什么坏事。 杨氏已然续道:“我们周家已经明确表态过了,咱们两家不合适。小女年幼不懂事,实在配不上贵府的公子。而且,我们打算将她许配给旁家,注定与贵府无缘了……” “你说什么,你把周暄许给了别人?”林樾蓉大吃一惊,“许给了谁?” 笑话,周暄怎么可能许配给别人?周暄的父母不是疼她么?许给别人,她怎么也不哭闹?就这样认命了?那她还把八字给宋愈做什么? ——杨氏说周暄已经许给他人,也是气急了。那宋愈三番两次提亲,一次不成,再来一回,而且还不知怎么得到了周暄的八字,自行合八字。 她想,恐怕也只有说周暄订亲,是人家未过门的妻子,才能让宋愈死心吧。小宋探花,总不至于公然抢夺他人.妻子吧? ——时至今日,杨氏对宋愈真是一丝好感也无。无论是他三番两次的求亲,还是他这回托了林樾蓉前来,都让她觉得气闷。 林樾蓉问她,周暄许给了谁,杨氏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个亲戚家的后生,亲上作亲,好得很。” 林樾蓉犹不相信,追问:“到底是谁?” 她还是不信。周暄是宋愈的,她很清楚。 杨氏咬牙,没好气道:“是太子少保,路征。”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越发觉得路征比那宋愈好千倍万倍。同样是求亲被拒,一个是死缠烂打,甚至用不知名下作手段。而另一个,却胸怀坦荡,尽心尽力解决难题。——她也知道路征忙着移风易俗的事情,看得出来,他是把亲事、把周暄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