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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异,微微一笑:“那你朋友呢?” 路征双手负后,笑道:“他在上香啊。”大皇子是否真的信佛,他并不知晓。这也是大皇子第一次约他到寺院中来。 周暄哦了一声,眼神微动,两人相对无言不好,她寻思着该说些什么。 路征忽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没有?” 他算了算这姑娘的年纪,也就是个半大孩子,于是下意识地关心一下。 这话周暄听在耳中,竟有种路征把她当孩童看的错觉,她忽略心里的别扭,摇摇头:“并没有想要的。” 她暗想,路征不会是又要送她东西吧?可千万别再给她送“扳不倒儿”啊。 路征笑笑,温声道:“哦,想起来了,我近日得了几本游记,浅显易懂,幽默风趣。你若想看,我让和平给你送去。” 他很少跟小姑娘打交道,也不大清楚她们都喜欢什么。但是这个亲戚家的小姑娘性子挺好,两人也熟悉,他没什么亲近的人,想对她好点。——不过她有父母兄长宠爱,似乎并不缺少关爱。 游记?周暄想到之前舅公送她的游记,心中欢喜,她点头,眼中光华流转,声音悦耳轻快:“那就多谢路哥哥了。“ 比起一成不变的”扳不倒儿”,还是游记更得她心。 果然这个是对的,路征笑得舒心:“既如此,那我明日就叫和平给你送去。还有什么想看的吗?我这边书不少。” 周暄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若只论书,他们周家也不少。父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然而,路征曾跟着舅公读书,涉猎颇多,他府上应该有不少奇书是周家没有的。 不过,这些都以后再说吧。 路征亦道:“那就以后再说吧。”他双手负后,偶尔问起周暄一些问题,无非是种种日常琐事。 周暄一一答了。 路征似是想起了什么,忽道:“你大嫂他们有没有书信回来?” 周暄摇头:“没有。”从江南到京城,距离甚远,往来书信不便。已有数月不见大哥书信了。 路征唔了一声,不置可否。他不大喜欢两人间的静默,就寻了几件趣事,一本正经,讲给周暄听。 周暄很少听过这样的故事,虽然路征一脸严肃,她不好笑出来,但仍是眉眼弯弯,唇角带笑。她笑道:“哪里有书会写这个?” 路征面色不改:“当然有,这都是从书里看来的。” …… 那厢陈苑正自发呆,一回神不见了表妹,再一望去,见周暄在与一陌生男子交谈,又好气又好笑。她慢悠悠走过去,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周暄听闻,笑了一笑,冲陈苑招手道:“表姐快过来。” 陈苑心里生疑,却依言上前,以眼神询问表妹此人是谁。 周暄轻声说道:“他是征征呀。”她想一说征征,陈苑就该明白了。 果然,陈苑一怔,疑惑顿消,不觉轻笑出声,原来是他。她收起戏谑之心,也敛了笑容,微微福了福身。 这俩姑娘说话时,路征避在一旁,听周暄口称表姐,知道是陈家姑娘。他含笑颔首:“你们在此地待多久,用不用我送你们回去?” 陈苑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她们出行,除却车夫,还有仆妇,无须旁人相送。更何况她今日之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尽管大家勉强都算亲戚。 周暄更是想起上次马车当街坏掉一事,有点尴尬,她跟着点头,十分地严肃认真:“的确不用。” “嗯。”路征见她们如此,就点一点头,“那也好。” 陈苑自觉今日出门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回去了,她大大方方道:“我们这就回去了,路兄自便。” 福一福身,她拉着周暄就走。 路征点头,只顶住一声:“路上小心。” 周暄被表姐拉着,还未来得及跟路征行礼告别,就匆匆离去。她走了几步后,悄悄回首,冲路征摆了摆手:“再见。” ——这是她突然忆起来的。记得路征跟随舅公舟山先生去读书,离开周家时便是如此。 路征失笑,他看看自己的手,无声道:“再见。” 那两姐妹以及仆从离去,路征盯着枫叶出了会神,随手捡起一片,掸了掸,就这样拿在手上,去寻大皇子。 此时,大皇子已经结束了与方丈的谈话,方丈有事离开。大皇子也不起身,拿着茶盏静坐。 看见路征,大皇子放下茶杯,笑道:“你去了哪里?怎地不见踪影?” 路征一笑:“闲来无事,随便逛逛。”说完,一撩袍角,在一蒲团上坐了。 大皇子不过是随口一问,很快转移了话题。他说起与方丈交谈,受益良多。末了,又感叹道:“说起来,还是跟阿征来往最自在。我到此地来,若给他们知道了,定要说白龙鱼服……” 路征挑一挑眉,不置可否,目光却扫过大皇子身后那些面无表情的便装侍卫。 ——这是明的,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 路征动作虽小,大皇子仍察觉到了。大皇子身形微胖,脾气甚好,只笑了一笑,也不在意。 “关于殿下的姻缘,大师怎么说?”路征问道。 圣上近日不知怎么想起他的儿子已到婚龄却未娶妻,兴致勃勃要帮儿子选亲。他本欲将此事交于皇后朱氏,然朱氏已多年不大管事。而田贵妃又称病不理此事。圣上干脆开了金口,给了名单,让大皇子自己选择,看上了哪家姑娘就说,父皇给你做主。 大皇子颇有几分受宠若惊,又有点不知所措,父皇此举表面是要他选亲,是否有深意,他并不知晓。 他要选的不仅仅是一个姑娘,还有那姑娘背后所代表的力量。他问过路征的意见,然而路征随手翻了翻,只说了一句:“不考虑其他,非要选一个的话,就选这个侯姑娘吧。” “为什么?”大皇子不解。这侯姑娘似乎并无特殊之处,家世也普通,不能给他助力。他暗自思忖,莫非是路征要他借此向父皇表态,说自己无意东宫?可他是嫡长子,何至于此? 路征却道:“她年纪大些啊。” 只有这个姑娘过了十六岁,其他都是十四五岁,分明还是半大的孩子。 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