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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日本人见他还有部队,想用他来牵制一直对日本人不亢不卑的韩战,就许给郑师长一些小小的好处,被韩战追成落水狗的他就真正成了日本人的帮凶。 同时,郑师长也提了一个条件:让韩战停止对他的手下的围剿!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连续作战,他手下的士兵数量已经大为缩水。其中因为山里条件过于艰苦又没有军饷可以期待,当了逃兵占了一大半。 出于不能减少汉奸力量和别的更重要的目的,日本一方答应了他的请求。 他们研究了韩战和他的恩怨之后,领事的智囊团认为:无端端的要重情重义的韩战,答应放弃追杀叛徒和杀父杀兄的大仇人,肯定相当困难。不如利用他的这个缺点,用他身边亲近的人的性命相威胁,可能会事半功倍。 因为韩战前不久才饱尝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不可能不顾忌这些人的生命,非要一意孤行去为已经逝去的人报仇。领事采用了这个办法。 为了能成功威胁韩战松口加大筹码,他们同时抓了他的情人张远山和他四弟韩斟。 …… 为了情人和兄弟,明知就算有可能是鸿门宴,韩战还是带着孔副官和几个警卫员只身去了日租界领事馆。 到了地方,日本领事很给面子的亲自出来迎接。 这位在中国呆了十几年的日本总领事,是一位矮矮胖胖满脸和气的中年人,小眼小鼻子,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如果不是鼻孔下留了两撇日本男人最常见的‘卫生胡’,根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再加上满脸的笑,很容易就给人好感。 韩战看到他的时候,忍不住的缩了缩眼眶,一缕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日本总领事井田一郎先生对着韩战笑得异常亲切,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下令绑架人家情人兄弟的主使人。韩战看着他一脸毫无杀伤力的笑,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笑面虎! 笑面虎领事无比谦逊有礼的三鞠躬后,把韩战领进了一间密室。 两人跪坐在榻榻米上,领事请过茶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废话之后,把他们的要求说了出来:1:放弃继续围剿郑师长。2:严惩那些宣扬抵制日货的爱国人士。3:和日本人结盟。 听到第三条,韩战就在心里笑了起来:如果我和你们结了盟,远山恐怕是宁死也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井田先生,您提出的要求,对于任何一个中国人来说,都是难于接受的。我要时间考虑!” “这个自然,我们很理解韩先生的心情。我们给出的时间是三天,韩先生。”井田一郎又是一个坐式鞠躬。 “我想见见他们,好确定他们的安危!希望井田先生能够成全!”韩战也向他提了要求。他知道他们目前性命应该无忧,但也怕他们受了委屈。 井田先生又笑眯眯的向他鞠了躬:“好的!请韩先生稍等,我去安排一下。” 十分钟后,韩战见到了张远山和韩斟,但没有讲话的机会。因为领事只让他在小窗口看了两眼。厚厚的玻璃挡着,里面外面都听不到对方的响动。好在他们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之外,倒也没看出身上有哪里不对。 出来后,韩战对井田先生说:“井田先生,我希望在我给出答复以前,你一定要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否则……” 韩战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是看着井田先生略带狠戾的笑,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井田先生笑眯眯的又是一个鞠躬:“请韩先生放心,我以天皇的名义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韩战的车在笑面虎的注视下,慢慢离开了日本领事馆。 …… 亲眼见到他们没事后,韩战也放了心。 只不过,他面临的选择也相当的艰难。一方是杀父仇人与国家大义,另一方是兄弟与情人。要他放弃哪一方都不可能。 郑师长不可能不死,爱国人士也不可能严惩,情人兄弟更不可能不救。他不想站在国人的对立面,当一个人人唾弃的汉奸叛国者,更不想痛失爱人孤苦一生。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家国不负卿! 西湖栖霞岭的秦桧跪相、韩斟张远山的身影不停的的韩战脑子里轮转闪现,他踌躇了。 手下的人知道他现在正面临着最艰难的选择,也各自做好自己份内事避得远远的,不敢打扰了他……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封来自日本的密电给了他希望! 受他指令,东渡日本调查藤本佐悠的特务已经完成了任务。 据他多方查证:这位藤本佐悠居然是日本现任财务大臣藤本雄的小儿子!身份相当显赫啊,怪不得他在中国那么低调又那么有钱。 如果把这个藤本佐悠抓去交换远山和老四……应该,哈哈~应该很够份量! 韩战满意的眯起眼睛打了向个响指! 在付诸行动之前,韩战把各方面的利益关系,和后面将要面对的得失深入仔细的想了一遍。斟酌了又斟酌,在井田一郎给出的三天限期的最后一小时给了答复: “我想请藤本佐悠先生来韩府做客,不知道井田先生意下如何?” “……请韩先生三思而后行!”那边的井田一郎立刻没了声音,隔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已经失了原本的从容淡定,语气十分焦急,“韩先生既然已经知道藤本先生的身份,就应该知道这样做会掀起轩然大波!破坏中日两国的正常邦交。” 他开口接话之间,已经叫身边的武士打了电话到和风之都询问他们老板的去向。得到的回复是,老板出去办事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井田心知不妙,肉乎乎的脸上立刻浸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意思,我已经叫人把他请过来了?你要听听他的声音吗?”电话里,韩战继续不紧不慢,语调平和胸有成竹的问。越是这样越能给对方一种心理上的暗示:我已经胜券在握,你不用再多做无用功了! “……好!”电话那头,井田的声音已经变得有气无力了。 韩战把电话递给自己身边的一位30多岁,西装革履面容清癯的男人,微笑着对他说:“藤本先生,您要不要跟井田先生说两句?” 旁边那位被反绑了双手的藤本先生的眼光十分锐利。 他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