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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电话,他换上软底鞋子,刚要出门,想了想,又到桌前,将饭卡一起塞到钱包里。 走到约好的地方没多久,苏蔼就看到楚唯一。 以前就觉得自己这个邻居身高够高,现在有了对比,更显得对方鹤立鸡群了。 远远地,苏蔼就看到一群人中打眼的青年。对方走近,苏蔼目光停留在对方身边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但更显瘦的人身上。 半长不长的头发,刘海有点长。眼珠比一般的人更黑一点,五官精致,皮肤挺白的。 除了——对方从左脸靠近脖子的地方向下,色泽不明显,但痕迹清晰的疤痕。 对方穿了个长袖,双手插在裤兜里,腿和腰身都很纤细。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青年看了一眼楚唯一,歪着头想了下,冲着苏蔼伸出手:“你好,我是涂阑。” 抬手瞬间,苏蔼眼角余光扫到对方手臂向里也有痕迹,脸上不动神色,苏蔼抬起手握住对方。 “你好,我是苏蔼。09界中文系的学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啊……告诉我食堂在哪里。”涂阑仔细想了下,多说两句话,苏蔼就察觉到对方的不同来。 两人握着的手还没松开,苏蔼无意中摸到对方手背。 和看起来瘦小的观感不同,涂阑的手指非常长,掌心和手指有一点茧子,手背向上,手肘、胳膊的肌肉线条非常流畅紧实。 即使在交谈中,他都似有似无打量着四周,警惕得像苏蔼在纪录片里看到过的大猫一样。 对方问问题也有点奇怪,好像是背书,背诵了一段,忘词,会看一眼楚唯一。 苏蔼似乎能感觉到,涂阑看向楚唯一的眼神是一种询问的意味,并没有他以为的依恋和不舍。 内心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苏蔼对涂阑更加奇怪了。 “食堂在后面两栋宿舍楼后,你办了饭卡了吗?食堂吃饭和洗澡都需要刷卡。” “我住的房间有热水。”涂阑飞快的接了一句:“食堂有什么吃的?” 苏蔼看一眼楚唯一,对方只笑笑,把手□□裤兜里。有点看戏的意思。 苏蔼心里怪异的感觉更重了,无暇其他,带着涂阑往食堂走,苏蔼边走便问。 “带了身份证吗?” “带了,这个到哪里都要用吧。” “嗯,我们先去办饭卡。这边。” 苏蔼带头,涂阑在他身后,楚唯一走最后,三人往食堂工作间走。 两个女生说说笑笑着,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开水壶从苏蔼身边走过,涂阑突然伸手一拉苏蔼,往后一闪,楚唯一见状,双手一张将涂阑和被涂阑拉着的苏蔼抱在怀里,几乎在同时,刚走过身的一个女生手里的暖壶瞬间炸开,尖叫和热水一起蔓延,惊呆路过的学生。 楚唯一慢慢松开手,涂阑若无其事把头偏向一边,苏蔼看一眼只拿耳朵对着自己的涂阑,再看一眼身后的楚唯一,低声说了声谢谢。 两个女生被吓坏了,回过神的学生们纷纷上前。 苏蔼走过去,掏出兜里的纸巾递给吓哭的女生:“没事吧?水没烫到吧?” “没有,就吓到了。”女生接过纸巾,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环卫工人提着工具也跑了过来。 收拾的收拾,安抚的安抚,苏蔼不吭声,带着涂阑到办了饭卡,顺带在厨房走了一圈,把食堂开饭的时间和口味都说了一遍。 绕了两圈,涂阑站在山西面面前不动了。 苏蔼看一眼手机时间,闻弦歌而知雅意,拿出自己的饭卡。 “要吃什么?” “炸酱面。” 涂阑也不客气,兴致勃勃点餐,楚唯一有点无奈地站在两人身边,充当背景板。 涂阑点了一碗大份的炸酱面,苏蔼要了份刀削面,看一眼楚唯一,帮对方点了大份饺子。 苏蔼捧着面慢慢吃着,吃了一半就被涂阑吓到。 对方看起来瘦瘦小小,吃得非常多,一碗大份炸酱面吃掉,又来了份中份的刀削面,中份还是煮面师傅认出是刚才吃炸酱面的人,死活只肯做中份,说怕撑着学生。 涂阑舔了舔嘴唇,抱着中份刀削面吃完,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苏蔼有些忐忑。 “食堂早餐七点开始卖,到上午九点半。午餐十一点半到三点,晚餐五点到七点半。四个大窗口,还有特色菜窗口。” “好,谢谢。” 涂阑点头,顺手将楚唯一和苏蔼面前的碗一起收了,拿去窗口。 看着涂阑和煮面师傅聊天,苏蔼担忧地看着楚唯一:“涂阑——” “我a的那年在滇城遇到的他。当时他身受重伤,醒来以后记忆也混乱了。很多世俗化常态的东西他都不懂,但是有时候又犀利得可怕。”楚唯一微微皱着眉头,涂阑兴致勃勃在尝山西大厨刚出锅的饺子。 “会关注到他,也是因为一起很多年前拐卖儿童的案子。”说完,楚唯一看了眼苏蔼,对方脸色瞬间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一个集团犯案,破碎了很多家庭,被卖掉的孩子有的找回了,有的……再也回不来。” “涂阑也是被拐卖的?” “嗯,他跟他一个哥哥,但是哥哥不见了,他的家人也找不到。”楚唯一习惯性想去摸口袋里的烟,末了,罢手:“当时认识的一个前辈认为是自己的错——事情说来简单,但人一多,里面参杂的感情就复杂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人贩子呢?” 苏蔼压低了声音,楚唯一听力好,才在嘈杂的食堂里听清楚那句话。 他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活得挺滋润,还是地方企业老大,不过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他被我们和邬老师送进派出所。保释出来的时候摔到脑袋,变成了截瘫。” 苏蔼握紧的手慢慢松开:“便宜了他。” “会有报应的,给我们点时间。”楚唯一伸手拍拍苏蔼手背,拉对方起来。 “因为遇到他们,我才想去学法律,起码在需要的时候,我能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为我的客户说出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起码多得到一分半点的补偿。” “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能回来……” 苏蔼声音低得几乎要哭出来,只能紧紧握着楚唯一的手,直到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涂阑站在两人身后,黑眼睛默默看着,仿佛什么都不懂,又似乎看懂了一切。 借着涂阑顺利到苏蔼学校一游的楚唯一回家后,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好,抱着猫咪揉了揉,他坐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感觉饿了,才打开冰箱,开始煮速冻饺子。 吃一口饺子,楚唯一就忍不住呆一下,吃完饺子后,他习惯性地想去拿杯子多装一份酸奶,这才想起来,小房东已经去学校了。只是自己的习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