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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前自然信任曲棕。 穆杳见二人站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劝道,“阿前咱们先出去吧,,有曲神医在不会有事的,师尊也休息休息吧。” 辰前神思不属,并没有意识到弟子称呼上的心机,“嗯,先出去吧。”他站在这里只有更加担心的份。 穆杳闻言上前搀扶师尊,见曲棕根本没功夫理会他们,自行离去。这次辰前没有拒绝他的搀扶。 客栈环境很差,泥土砖墙时不时有灰剥落,二人理所当然住在一间房里。辰前被穆杳按做在房间桌前,自己则去动手泡茶。“阿前快安心,曲神医有把握处理姑娘中的蛊虫。” “你方才,唤我什么?”辰前的语气带着迟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师尊啊,不然还能唤什么?” 辰前失笑,“师尊没有说阿杳不能那么唤我。”他眼睁睁看着穆杳行云流水般泡茶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身,速度极快的跑到了他的身边。 忍不住暗笑。果然是还小,一点也不沉稳。 “阿前刚才说什么?” “你听见了的。” “我能抱抱阿前吗。” 辰前点头,当然可以。他心下明白,弟子尚且对这事实不敢深信,依旧在小心翼翼试探。 穆杳情绪表露明显,拥着师尊似乎用上了全部力气和所有抑制力。他不想让师尊不舒服,又忍不住抱得很紧很紧。 辰前抬手,抚上弟子后背,是应和。他清楚,自己十分愿意对阿杳好,十分想看阿杳的笑容,甚至也十分眷恋弟子的怀抱。 这是喜欢,他喜欢穆杳。 至于爱…… 他不一定明白情爱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很开心。 这或许是爱,或许不是。他不确定。 不过无关紧要。 许久后二人才分开,辰前眼尖,他注意到弟子眼角的红痕,但佯装没有看到。 他心下叹息,这般浓烈的情绪他实在不曾拥有,也就从难以对穆杳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这么久以来有那么多人察觉到过他的不同,而这不同他其实早就清楚。无涯岭普通的妖只需四年时间就能成年,而他用了数个四年。 数目多到他记不得。 他是不同的,陶灼捡他回去时不清楚这点,但几年过去他仍维持着孩童模样时就明白了这些。不过那个直率又温柔的女人佯装不知,在他心怀忐忑时依旧如从前那般待他。 过去不能时常回忆,因为故人已去。 辰前从回忆里回神,看着阿杳束起的墨发,眼神温柔。这是他在意的人,他不会负他。 第二日到来,昨夜阿杳从身后抱着他一宿,让因为担心青鸳而一直没有睡意的辰前睡得安详。 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正拿右手撑着头看他。 辰前实在无奈,但并没有不悦,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着。“你右手还没有好。”他只是点出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立时好显然是妄想。 “快好了,我有龙的血脉,皮糙肉厚。”穆杳不动声色的洋洋得意。 辰前笑笑,拿食指抚上他的嘴角,“真好看。”然后探手不甚强硬的将穆杳右手掰开,使他躺倒在床上。穆杳没有反抗。 “师尊喜欢那就天天看,反正我天天笑的。” 他又是失笑,弟子这几天着实有些不同,似乎一夜间就变回了小孩子。他明明记得,当年的阿杳早熟的很,极小时就少年老成一副沉稳模样。 不变的是对待他时的那份温柔。 辰前知道的,只是以往没有放在心上。 二人没有多聊,穆杳清楚师尊还在担心青鸳,陪他去了隔壁房间。 曲棕开了门,就又去到外间圈椅上坐着,闭目养神。他眼皮不眨的吐槽,“鸳儿已经醒了。你还真放心,鸳儿可是个小姑娘,就这么让他和我这个老男人在房间待一宿,你也不怕对她名声不好。” 辰前怔了怔,他没考虑到这点,说到底他是信任曲棕的。“弟子下次会注意。” “这还差不多。” “鸳儿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咱们可以离开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她不好彻底了我也不放心。” 辰前本就打算劝曲棕和他们一起离去,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没彻底好吗?” 曲棕斜了他一眼,“哪会这么容易好,以身献蛊极其伤害身体根本。拿活人或者妖的精血献祭喂养蛊虫,幸好咱们来的及时,蛊虫尚且没将鸳儿的身体破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对了,咱们去哪里?洛阳?” 辰前默然。青鸳这次实在不懂事,不听从他的告诫,还是出了无涯岭。不过也怨他,青鸳从出生起,尚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他看向穆杳,心下清楚,这无涯岭暂时是回不去的。他更不会自私的请求弟子陪他去无涯。 中州事情繁杂,王家柳家是惹动风雨的巨擘,穆杳无论怎么算都难逃其间纠葛。就连辰前自己,也无可避免的纠缠在其间。十川不会放过他,这是必然。 在无涯岭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而且看着这中州土地的败落,哀愁始终萦绕在师尊心间。他试图忽视而又忽视不得。他在意这里人的死活,即使再淡漠而不在意,也控制不住本心的在意着。 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但联想到自己和他人的诸多不同,辰前释然。那就继续看着,以后再做考虑吧。 “师尊要离开中州吗?” “不回去,你放心。”辰前能感受到穆杳的希冀和忐忑,忙给出肯定答案。 “该回洛阳了,他们应该还在路上,现在过去兴许还能追上。” “那就回去了。”穆杳松了口气。 张止澄实力不弱,几人在大堂遇见时状态已经恢复,依旧是他带着曲棕御空而行。至于青鸳,在穆杳的百般劝说下被辰前交给了敛容。师尊清楚敛容实力强于自己,其实很放心。 姑娘精神并不好,对这些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速度不慢于来时,锦绣风光转眼过,一路上建筑风格和风景特色转变的极快,昭示着几人所处位置的变化。 鹦鹉待在它主人的肩头,正姿态嚣张的沐浴着阳光,突然头顶降下一片阴暗。它不悦,但连抬抬爪子都不敢。 金陵附近的夏天,此时雨还未停歇。 又向西北行了数百里,一行人极轻松的在车马道上赶上了车队。张止澄熟知车队的行进路线,故而没什么周折就找到了车队位置。 车队停下,穆杳将青鸳、敛容、曲棕安排在一处马车里,自己则和师尊回到他们专用的马车。 里面铺着舒适的软垫,辰前靠坐在软枕上就不想动了。 “敛容是什么实力。”他随口问弟子,这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