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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车队停在城外,在柳府外接他们的只有一架马车。 这事进行的太顺利,众人不敢保证柳家会不会突然变卦,快速离开是必须的。 噔噔声里,马车在青石板路上快速行进着,载众人远去。 柳府内影壁处,白穆杳从影壁后走近柳行渊,满脸不解:“为何不说出你的目的?”柳行渊看向他,表情不变,但从细微处能看出一分忌惮和迟疑,“穆长老知道?” 白穆杳巧笑嫣兮,“知道又如何?” “老夫不能耐穆长老如何,只求切莫说于十川先生听。” “我不会说。”白穆杳的笑收敛了些。 “先行谢过穆长老了。” “客气。” 城北门外,一架从城内驶出的马车并入停滞在此处许久的一队马车中。稍作整顿,有一商人侍从打扮的男人在第一架马车前清啸一声,车队缓缓出发,朝西北方行去。男人是张止轻,车队动后他才上的马车。 辰前坐在车里,微微撩起车帘,看向西边牡丹园所在的方向,愣愣的没有言语。凭心而论,他怀念那里,想去看看。 “这次行程太匆忙,总会有机会回去看看的。”耳边是穆杳的声音,由声音可以判断弟子的唇离他耳朵有多近。发觉此,辰前心绪不太宁静。 “没事,该快些离开的。”辰前勉强稳定情绪,语调平静。顿了顿他问,“和阿姐说尚筝的事了吗?”方才辰前比穆杳先上的这辆马车,留弟子与真正的穆菁然说话。 “说了,原本阿姐很着急,但被迫待在柳家不能离去,无法可施。知道筝儿在我那里她就安心了。”师尊跟着他叫穆菁然阿姐,这让穆杳很开心,精致眉眼都笑得迷了起来。 “这就好。”辰前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车队到长江边上时速度减缓,马车一架架被渡人牵引至渡船上,分开过江。此时尚不到午时,众人已彻底离开金陵。 上次接到洛阳传来的消息时,二人就是在长江上的渡船上。 长江到此处已然平静了不少,江面宽阔,常年住在江上的摆渡人维持着江两岸的联系。淘沙淘金者汇聚在这平静处,艰难营生。 辰前看着平静的江面,不知为何,情绪没来由的纷乱。今天是个好天气,但似乎有风雨将至。 他的弟子坐在他身边,动作还算规矩。“师尊,回到洛阳咱们就着手解毒吧。”穆杳斟酌着语气,神情并不轻松。 似乎真的有什么将发生。 “好。”辰前闻言应下。回到洛阳后怕十川立刻就会过来找麻烦,解毒的事还是早作考虑为好。 过了长江,车队又行进了不近的距离。天色渐晚,而暴雨致。留宿成了必然。 天色阴沉沉的,但没有雷声传来。黑云酝酿了许久,半夜才有雨滴落下。不如北方般粒大如黄豆,但细密且绵绵不断。 雨下至半夜,将蝉鸣都惊扰了。 这不知名的小城里也有客来客栈,辰前和穆杳依旧住在最高层。和穆杳同榻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不用挑明的约定,辰前觉得无妨,也就没有试图改变现状。 反正自许久前的拥吻后,阿杳不曾做过什么让他紧张的事。 二人的关系诡异的停滞了发展,亲密甚至是暧昧的,但不曾有人越界。 也不知是谁在等谁。等谁回应,或者,等谁适应。 夜半,辰前被窗外的雨声惊扰,颤巍着睫毛睁开了那对水润的猫眼。旁边的穆杳还在睡着,辰前却心绪烦乱的没了睡意。 他起身小心离开内室,开门又关门。没有注意到在他关上门的刹那,床上人睁开的眼。那星辰样闪耀的眼睛清澈理智。 辰前鬼使神差的将外间窗户打开,他坐在矮榻上,听雨滴打在木头上的声音,看溅落在窗台上绽开的花朵。 他知道自己情绪不太对。 一只不该出现在长江附近的鹦鹉从遥远处摇摆艰难的飞了来。它好像认识辰前,冒着雨在窗户附近盘旋了几圈,而后落到了师尊肩上。 鹦鹉红头翠身,是只红牡丹鹦鹉。它眼睛滴溜溜转着,小心看着四周,似乎是在举棋不定。辰前见到它时脸色就沉了下去。 “说吧。”辰前轻声。 鹦鹉有灵性,这才开口。声音不大,不至于惊扰他人也不会被无关紧要的人听到。“青鸳有难,请舅舅帮忙,青鸳现在在岭南道,具体位置鹦鹉会带你来的。” 这是真正的鹦鹉学舌,它的声音惟妙惟肖,除了音色和青鸳这般的少女不同外,连语气都学了个十成十。 辰前再不能维持沉稳模样。他眼中满是震惊和恐惧。预感验证,青鸳出事了。 现在就该离开的,鹦鹉从岭南过来本就花费了不短的时间,就怕再不动身就赶不及。 如果赶不及,辰前不敢想。 想到屋里安静躺在床上的穆杳,辰前沉默。弟子会和他一起去吗? 四年前的事情似乎重演,两次都是一样的紧急。 他…会去吗。 辰前没有答案。 好像不需要考虑,辰前抬起右手,内力涌动,幻化成纸张和字体。这和四年前辰前留给穆杳的是一样的东西,用内力幻化出的只要原主不死就不会消散的信。 辰前将鹦鹉暂时放在窗台处,起身动作更加小心的走近内室珠帘处。他需要将信放在床边,再拿走他的外裳。 他也这么做了,最后又看了眼床上人安然熟睡的容颜,辰前心里不舍。 旋即他安慰自己,没事的,这次不会离开太久。他还要去洛阳与弟子一起解开身上的毒。最多一个月,他定会回到洛阳王府。 将要关门离开时,耳边低叹声随风到来。悠悠的幽幽的,含着哀怨与无奈。 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下一刻,一阵风拂来,辰前被人挤到了门角处。 身后的怀抱有极强的侵略意味,青年清澈润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第二次了,师尊为什么又要不告而别呢。”他问的轻巧,其间浓重怨怼化在了风里,侵进辰前周身百骸。 “不是的,师尊这次……”辰前感受着背后人拥抱的力度,和那怀里的温度,解释了半句就没了声息。 解释是枉然,他本就是打算不告而别。 而且他现在依旧很焦急。 穆杳的手环着辰前臂膀,唇攀到了他耳侧,他轻轻朝辰前耳畔吹了口气,惹得男人身体轻颤,才满意的温和调笑,“我听得见的,青鸳出事了。青鸳,是你姐姐女儿的名字吧。” 辰前怔愣。对啊,穆杳实力深不可测,是他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抢着问,“那阿杳愿意陪师尊去吗?” “哈。”穆杳轻笑。“方才为什么不问我呢。弟子,当然愿意啊。”说这最后半句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