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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一阵子,为这件事情几个理事差点打起架来。有人大骂卖国贼、汉奸。有人回嘴,不识时务、老顽固。有人说老爷子去了,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 总之,衣冠楚楚、冠冕堂皇的理事们,闹得不可开交。 今天,大家却意外的平静。 唐浩成还是经理的职位,由他主持。本来反对的几个人,今天都莫名其妙地同意了,但是都要求用市价出让手里的股份,说是自己老了,也不愿意再奔波,趁着价格好,换个好价钱,去做别的投资。 唐浩成乐观此境,虽然他隐隐觉得有些别的原因,但又想不出什么不好来。 这里头就包括荣逸泽,也是用市价把自己手里的股票都卖了出去。唐浩成一时挪不出这么多的钱,于是就把自己私下里公司的钱和东洋人压的货款都先拿出来垫上。现在,荣家彻底是他的了,从此再也不姓荣了。 从交易所里头出来,唐浩成讥诮地笑道:“三公子得了这许多的现款,不知道要怎么花呢?” 荣逸泽笑了笑:“少不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吧。人生苦短呀!你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现大洋呢。”说着点着一根烟,“妹夫啊,荣家就交给你了,以后得好好经营,才对得起我爹当年的栽培呀。” 唐浩成笑了笑:“我以后怎么经营,跟三公子好像没什么关系了。” 荣逸泽吐了一口烟:“是,是,是没关系了。”要不是念着幼萱,他早就动手了。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不过是在等一个日子。 这一日里荣逸泽正在核算账务,听到门铃响,叫叶迪去开门。自从上回被绑架扔进河里后,叶迪开始寸步不离他身。叶迪开了门,看到是白玉致,客气地让了她进来。 白玉致穿着蜜荷色的凤尾花旗袍,是难得的沉静颜色。粉黛不施,烫过的头发绾了一个发髻在后头,娇艳去了几分,却添了几分淡然的居家味道。素日的高跟鞋也换成了黑色天鹅绒面的平底鞋。 荣逸泽好像很久都没看过卸妆后的白玉致了,仿佛她和他之间总是有一层伪装的铅华。如今,她这一副洗尽铅华的模样,是打定主意要跟唐浩成吗? 白玉致见他定定地望着自己,倒有了一丝腼腆的笑:“他们都说有了身子,就不要穿高跟鞋。” 荣逸泽敛了心神“哦”了一声。 白玉致却是自然而然地在客厅坐下,从手包里拿了一张通红烫金的帖子,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的喜帖。不管你来不来,我觉得不论怎样,我还是要亲自送过来。” 荣逸泽却是不接:“你要嫁人,按理我该高兴,也应该备足了嫁妆风风光光地送你出门。可这一个人不行。” 白玉致似乎是知道他有这番话的,眨了眨桃花眉目,摆出一副很有兴致听下去的模样。 荣逸泽叹了一口气:“当初让你接近他,你就该知道我跟他是有恩怨的。” “那我不嫁他,你娶我好了,做大做小我不在乎。”依旧玩笑一样的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给他的,也是给自己的。 荣逸泽沉沉地望着她。她却是嫣然一笑,心里不知道怎么疼:“你又不娶我,还能拦着我嫁人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说着站起身,还是把帖子留着沙发上,“反正帖子我送到了。咱们相识一场,缘分也尽了。” 走到门边,荣逸泽缓缓道:“玉致,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恨的事……” “你这是傻话。我爱你还来不及,哪有心去恨你?”这是她头一回跟他说爱,放下尊严,带着调笑,是自尊的掩饰:“算了,我这也是傻话。总之咱们是尘归尘,土归土,再没瓜葛了。” 唐浩成的婚礼办得极其热闹,等到喝喜酒的人都散了去,唐浩成才被人架着进了新房。红烛高烧,灯影绰绰。红色的喜被,红色的地毯,墙上红色的喜字。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昭示。 白玉致却没觉出喜来,她自己在房间里呆坐了半日,灯火晃得她眼睛都是晕的。她这是嫁人了吗?真的嫁人了?是正房的太太,不是姨太太,是能入家谱的太太。 眼前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头一样。她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窗帘,外头灯火阑珊,天上一轮满月,怎么看都是完满。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她嘴角翘了翘,好像这句词是荣逸泽有一回说给她听的。怎么还去想他呢?突然想起后头那句:“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又觉得晦气了,摇头甩到脑后。 有谁愿意娶一个交际花当正房太太?到后来,虚度了这许多年,把自己捧在手里疼的原来是他。 唐浩成躺着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白玉致看了看他的醉颜,才回过神来。她如今真的是唐太太了,从此后再无飘零,再不是无枝可依了。 唐浩成半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翻了一个身,抱住她的腰:“我太高兴了……” 白玉致笑了笑,推开他:“看你喝成这个样子!” 起身去拧了一个热帕子给他擦脸。他伸手推开,去握她的手:“我真高兴,真的。” 白玉致笑道:“我知道,你说过好几遍了。” 唐浩成摇摇头:“你不知道,竹文,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白玉致的手倏然停在了空中。竹文?是那个人吗?荣逸泽说过,唐浩成曾有个女人,跟自己有三分相像。是这个叫竹文的吗? 唐浩成又喃喃自语了一阵,她听得都有些模糊了。手里的帕子凉了,她又拨开他的手去弄热水。那水从自来水管子里哗哗地往外头流,她的袖子都湿了一截。 有什么关系呢,谁心里没住过一个人?她怎么计较起这个来? 白玉致自嘲地笑了笑。无论怎样,现在她是太太,他对她的宠有几分对着别人又怎么样呢?她早就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感情的事情还看不透吗?只要他对她好,只要对她的孩子好,就是他心里有别人的几分影子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边又拧好了一个新帕子,走到床边,仔细给他擦脸。突然门被人拍得咚咚地响,像是要把门拍破一样。白玉致的心跟着就是一惊。 她放下帕子忙去开门,却见老宋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她叫了一句:“宋叔这么晚了……” “少爷呢?”老宋急急地问。 “还醉着酒……” 老宋也管不着这么多,匆匆地就往里头走。 白玉致也是奇怪,老宋这个人虽然对自己并不太友好,但也从来不失礼数。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往洞房里头冲?于是也跟着进去。 唐浩成还是醉得迷迷糊糊,老宋狠命地摇他,还是摇不醒。最后只好端着一杯凉水猛地倒在他头上。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