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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幸想明天再去观察三日月的情况吧,他如有所求她会尽力满足,三日月是她的责任,她要负责到底。 翌日早晨,佐藤幸来到三日月的房间,帮他穿衣打扮,隔了一晚後三日月又恢复成寻常的样子,他和蔼地问佐藤幸为什麽特地过来,是想念爷爷吗?轻快地调笑着。 「你昨天晚上是怎麽了?有烦心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有问题要尽快处理,佐藤幸希望她的刀剑们都能被养的漂漂亮亮的,忧伤虽然也美,但长久以往对身心灵不利。 三日月无法知道佐藤幸在想什麽,但他想对她好,想多亲近她一些,三日月怕自己的真心话会吓到审神者。 「哈哈哈,爷爷只是寂寞了,希望主人能多照顾我一点呢,我喜欢被照顾。」 这是你给出的答案吗?佐藤幸并不相信,但既然三日月不肯细说,她也不深究,什麽时候三日月愿意开口,她会洗耳恭听。 这几天众人为刀剑奔波着,也顺利的将三振刀剑带回来了,同样是由三日月来唤醒他们。 「吾名乃小乌丸,出战外敌乃吾之使命,千年不改。」 「我是古备前的莺丸。关於名字的由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嘛总之都多多关照。」 「大包平。被池田辉政所发掘的,刀剑之美的结晶,最美的刀剑之一。只是……」 他们都是崭新的刀剑附丧神,让佐藤幸对自己的灵力产生怀疑,目前唤醒的新刀与旧刀的比例是一比一,小乌丸丶莺丸丶大包平,与髭切丶膝丸丶歌仙兼定,审神者还不知晓召唤的标准是什麽,看来是运气问题呢。 「既然人员都到齐了,那我们来开作战会议吧!」 佐藤幸一行人围成巨大的圆圈,由安倍晴明来讲解。 「如果想要赢黑晴明,就要先打败大天狗,之前我们对上黑晴明几次皆败在大天狗手下。」 审神者佐藤幸为自家的刀子们科普,刚来的刀对妖怪不是很理解。 「大天狗是比我年长的模样,他是我的成年版,看到他不要客气!去砍他的翅膀! 黑晴明那边的不是你们的主上,不用心软喔。」 佐藤幸说砍翅膀时自己也颤了一下,翅膀那麽敏感的地方,砍一下肯定痛不欲生,就算用妖力护住翅膀她依然觉得很恐怖。 自己说了狠话又怂了起来,让别人了解自己的弱点是不明智的,美青年是不是也知道这一点才……? 讨论完後,佐藤幸带着刀剑们去郊外与妖怪实战演练,演习顺利进行,毕竟对专职杀戮的刀剑而言,砍人和砍妖怪没什麽区别。 这一次黑白晴明之战靠刀剑们就能轻松结束了吗?佐藤幸疑惑着,她直觉事情没有那麽容易。在空中观察自家刀剑的审神者,察觉了空气的异常流动。 因为拥有美青年的记忆与感情,佐藤幸对事物的变动多了分防备,但这不代表她的实力跟美青年一样,佐藤幸缺乏实战经验,美青年的记忆於她而言像是教学片,她还需要实战来融会贯通,现在的她还不是平安京的顶尖妖怪。 混乱的空气让佐藤幸无法洞悉危险从而何来,但她能先示警。 「各位!要小心了,可能有敌人来袭。」 地面上的刀剑附丧神各个绷紧神经,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数只妖怪「烟之罗」攻击地面上的刀剑男士,烟之罗是只有一颗头颅的妖怪,夹杂大量怨气将人窒息而亡,刀剑等物理攻击对这种妖怪没有效果,前人是用黑铁浆染牙将其咬开丶退斥。 趁佐藤幸带刀剑出门时偷袭,还偏偏是这种抗刀剑男士的妖怪,佐藤幸越想越心惊,她正想用羽刃暴风解围时,另一道更狠戾的羽刃暴风削切而来。 还偏偏挑翅膀打! 好痛!痛得我都要咬碎牙齿丶飙出眼泪!有人对自己这麽狠的吗!我以後,绝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弱点!! 钢铁般的羽毛割伤佐藤幸的翅膀,深可见骨的伤口曝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闲,下一发攻击接踵而至。 经验不足的佐藤幸毫无反击之力,她狼狈的闪躲,但平均三道攻击就有一道打中她,毫不留情地暴击她的痛处,伤上加伤,飞行的轨道都快无法保持,美青年眼中的杀意真切,钢铁羽刃戏耍着未成年的大天狗。 刀剑们对审神者的惨状无能为力,他们既不会飞,烟之罗又死死纠缠,纵使对刀剑男士无法造成伤害,但却能有效牵制他们。 「咳咳……呜咳咳……」 佐藤幸吐出淤积的血,她黑色的翅膀也变的暗红惨烈,白色的僧服上像是开满了血樱,一丛丛坐落在不同位置,层层叠叠的渲染,使部分红色近於黑。 佐藤幸快撑不下去了,意识开始溃散,她的瞳孔一缩,美青年急速向她俯冲而来,手持风扇要来最後一击。 大天狗近身到佐藤幸耳边急切的说。 「松懈黑晴明,吞下我的妖丹。」 佐藤幸的嘴被强制塞入颗圆球,美青年重击她的背部,迫使她咽下也将佐藤幸打入地面,大地猛然一震,以佐藤幸为圆心,方圆五公尺的土地都碎了。 「住手!大天狗!!」 恍恍惚惚中佐藤幸听到晴明的怒喊,和一些不清晰的语句断断续续说个不停。 好热,热得佐藤幸口乾舌燥,双眼乾涩;又很冷,冷到她很想抓点什麽让自己暖和些。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佐藤幸盗汗,全身湿黏,好像过了很久,昏迷的她计算不出时间,但她能感受自己酸痛的手脚。 骨头被斩断後重新接合,一结一结,每一处都像被虫咬噬,它们细长的脚在皮肤上乱窜,有力的下颚吞咽血肉,再一口一口吐出,身体的每部分都重新组合了一次。 在睁开眼前,佐藤幸看到许多幻象,拼命想清醒却无法逃脱,她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做完家务,一个人走在又黑又长的走郎,隔壁家的灯火照不亮她的眼睛,孩童丶大人的欢笑声不断钻入耳,是无法解除的魔咒。 换到下个场景,小学放课後,同学不是有人接送,就是三三两两的去买点心,结伴一起玩耍。她只能站在校门口一直等,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人群散了她还在那里,麻木了饥饿感。如果随意走开,是不是她就会被丢掉?等着等着,最後只等到一句轻飘飘的話:不好意思忘记去接你了,剩菜在那里,自己去热一热。 佐藤幸家是当地望族,子嗣众多,永远不缺她一个,她生得不可爱,也不特别聪明,只因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她决定保护自己。 没有人会无偿对她好,父亲只在乎事业,母亲只在乎父亲,而她多次寄人篱下。佐藤幸最有价值的称呼是她「父亲的女儿」,此外她一文不值。 泪滑下眼角,喉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