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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砂糖的价钱,一块四一斤算的啊,算下来就是一毛钱一个,何况我这个鸡蛋比一般鸡蛋大,十四个鸡蛋也抵得上人家十五个鸡蛋了。其实,我给你出的价就是一块五一斤了。” 中年妇女听完想一想,果然是这样的。 她去黑市买鸡蛋,那些鸡蛋比眼前这个年轻女人的鸡蛋小,还是一毛钱一个呢。 更何况,最近的鸡蛋不好买,天气热,还有别的一些原因,进城卖鸡蛋的农民很少。 “大姐,你换不换,不换我去找别人了。”丁小甜看中年妇女犹豫,就把鸡蛋重新用花布包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 中年妇女最后一狠心说:“换,换,我给你换。你要换多少?” 丁小甜:“换两斤白糖,我给你三十个鸡蛋。” 中年妇女:“好,你跟我来。” 她带着丁小甜走进临街的一个院子,去打开院子里面的一间屋,从里面拿出来两包牛皮纸包的糖和一杆秤。当着丁小甜的面,她把包糖的牛皮纸打开,给丁小甜看里面的白糖。 “你看这糖,多细多白,这是公社糖厂今年生产的新糖,是我在糖厂工作的爱人分的糖。”中年妇女一边让丁小甜看糖,一边说。 “不知道大姐的爱人在糖厂每月给以分到多少糖?”丁小甜感兴趣地问。 “五斤糖票,五斤糖。” “啊,这么多啊,说得我都想进糖厂当工人了。” “我爱人可不是工人,而是个小领导。” “小领导?” “车间组长。” “那一般的工人每个月有多少糖?” “三斤糖票,两斤糖。” “这也不少啊,公社很多集体单位每个月才发两斤糖票呢。” “每个单位都会给本单位的职工一些劳保或者福利,这是规矩。不然,大家为什么会爱厂如爱家。” “大姐说得对极了。” 两人一边聊天,中年妇女把白糖重新包好,拿到秤上称给丁小甜看,她说她算了牛皮纸的重量,这要比两斤多些。 丁小甜没说什么,把两张牛皮纸包起来的两包白糖放进自己篮子里,然后给中年妇女拿出来的篮子里,放进去二十八个鸡蛋。 “大姐,你点点,是二十八个吗?” “我看着你数的,还能有错。” “大姐,你贵姓,我以后还想换糖了就来找你。” “我姓贾,以后你要换糖尽管来找我,我就在这糖厂旁边的这个院子里住,你可以来这里找我,也可以在今天中午咱们见面的那找我。” “行,我就喜欢贾大姐是个爽快人,我以后要是来买糖,还来找你。” “那当然好,对了,妹子,你姓什么呢?” “我姓丁,贾大姐可以叫我小丁。” 两个人彼此晓得对方姓啥,又说定了以后丁小甜有鸡蛋还来找她换白糖之后,丁小甜向贾大姐告辞,出来到小街上,骑着车回前进村了。 回去的心情挺不错,因为她不但定下了跟钢厂车间主任爱人见面的时间,还用鸡蛋换到了两斤白砂糖,还因此认识了贾大姐。 不过,当她骑着车到了新屋那边去接女儿时,却发现今天丁家有客到。 来客是她公婆何家柱和周素芳,还有丈夫的二哥何忠焕,以及小姑何良珍。 堂屋里,丁小甜的妈妈和大哥大嫂都在,只是没看见女儿秀琳。 丁小甜停好自行车,走进堂屋后,看见何家的人,还是非常客气地招呼他们,接着她走去母亲跟前,跟她坐在一根条凳上,就低声问她:“妈,秀琳呢。” 唐玉香告诉她秀琳在何家人来之前已经去午睡了,正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躺着呢。 丁小甜闻言瞬间轻松些了,她就怕何家人来了,会来抢走女儿,然后逼自己回去。 但随后她又想到,她公婆在自己回娘家后这么久没来找自己,中间只是二哥何忠焕来前进村遇到自己,说了喊自己回去的话,但后面何家人就再没来过。 之前自己跟大嫂争吵,婆婆帮大嫂指责自己,自己一气之下回到娘家,还带走了婆婆养的一只鸡和一只鸭,她肯定恨死自己了,巴不得自己以后都别回去了,又怎么会突然跟着公公,带着自己的二儿子和小女儿一起上丁家来请自己回去呢? 丁小甜之所以判断何家人来是请自己回去的,是因为自从她进屋见到他们开始,公婆的脸色都还是挺不错的,不是面带怒容,一副来找自己算账的表情。 至于二哥何忠焕和小姑何良珍,则是何家除了丈夫之外,对她挺好的两个人。 丁小甜初步判断应该是丈夫写给公婆的信到了,在信里面,丈夫让他们上丁家来借自己回去。 果然,随后丁小甜的大哥丁建军对她说:“二妹,刚才吃过中午饭,你公公和婆婆,还有何家二哥和何家四妹过来了。你当时还在公社没回来,妈就叫我跟你嫂子接待一下他们。他们说了,妹夫写信来,叫他们务必来丁家,接你回去。我跟你嫂子,还有妈的意思,是这件事你自己做主,我们不掺和。” 丁建军的话音刚落,只听周素芳笑着接话道:“就是,我们昨天下午接到忠灿的信,信里面说,他担心你带着秀琳回娘家,没人帮忙照顾你和秀琳,日子过得艰难。所以,叫我们一定要上丁家来接你回去。所以,今天早晨吃过饭,我们就过来了。你去收拾下,一会儿等秀琳睡醒,你就跟我们回去吧,毕竟你是出嫁女,还生了何家的娃娃,何家才是你的家。” 没等丁小甜说话,何家柱抢着说:“你动作快点儿,我们早晨吃了饭,走来前进村接你,中午饭还没吃呢,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白开水越喝越饿。” 他一边说一边瞟了瞟唐玉香和丁建军两口子,看样子是不满他们没有招待何家人吃中午饭,就只是给他们倒了些水来喝。 唐玉香和丁建军听了何家柱的话,脸色如常,没搭理何家柱的抱怨。 李珍月脸色就不好看了,只见她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那个大白瓷水壶提走了,嘴巴里说:“没水了,我去灌水。” 然后等她从屋子外回来,手里空空的,直接坐到丈夫旁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听何家人说话。 丁小甜知道,这下子她公公和何家其他人,连凉白开也喝不上一杯了。 因为她公公太不会说话了,作为挣工分的社员,谁家有多的粮食招待人啊,就算你是亲家,但是何家这个亲家在丁家看来,并不算好。因为他们对自己这个丁家嫁去的姑娘苛刻,不然自己也不会回娘家了。 你想要人家招待你吃饭,自己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还以为理所当然,丁家人能招待何家人才怪。 可能知道自己的爸爸说话不知不觉得罪丁家人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