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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衣便把沈妙荣坐月子时候紫绡在圣上面前行事不怎么对劲,后来就叫人留意起她来,平常不过顾影自怜罢了,今儿竟发现同慈元宫的人有联系。 沈妙荣惊了一下:“你们胆子够大,竟瞒住了我!”绯衣连连求饶:“是奴婢们的错,那会子主子正在月子里,又是没影的事情,不好扰您休养身体!” 沈妙荣长出一口气:“你们先起来罢!圣上可知晓?”绯衣连忙摇头:“只不过当时我瞧着紫绡的眼神不对罢了,圣上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这几个月我有心不让她出头,圣上恐连她是谁都不知晓的!平日里虽有些心高,但也无甚事,左右她原就比旁人出彩些,谁知今儿同那边人有了往来。” 沈妙荣一脸疲惫:“既如此,打发她去别处罢!此时宜早不宜迟,你们行事到底欠妥!往后还需得磨砺!”英儿长出一口气:“好主子,再比不得您七巧玲珑心!”沈妙荣给面子的笑了下:“你尽挑好话讲罢!别以为这样我就饶你这次!罚你三个月月钱!” 英儿连忙应道:“主子英明神武,再没有罚错的!”这话说得不伦不类,惹得沈妙荣噗嗤一笑:“胡乱用词!倒叫人发笑!去领罚去罢!”英儿这才告退。绯衣等英儿出门又要磕头认错,被沈妙荣拦住了:“我知晓你的心意,只是若是一早告诉了我,早早将她打发了,何必现在这般被动!本来皇后与我就两相生疑,如今把她打发了,皇后知道了又是一件心事!”绯衣想了想才捶胸顿足懊恼不已:“是奴婢误事!皇后若是知道咱们知道她留意咱们为华宫,说不得以为咱们眼睛盯着慈元宫哩!” 沈妙荣苦笑:“我本不欲生事,只是身不由己!”绯衣担忧:“那紫绡可是个心大的,万一叫她成了,咱们可就被人笑话了!”沈妙荣也有些犹豫:“罢了,还是把她退回去罢!就说咱们为华宫用不起!” 紫绡得知后大哭了一场,被主子退回去的奴婢还有什么前途,不过在宫中苦熬罢了!先前的志气这会子被打击的一丝不剩,到底是奴婢身份,还有谁在意她内心想法不成。慈元宫得知此事,赵皇后冷笑:“原以为是个能人,不想如此无用。” 紫绡不肯走,领命的几人哪里会由得她折腾,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狠狠道:“给我把她嘴巴堵住,若是惊扰了主子们,还有我们的活路么!”一人眼疾手快,掏出一条帕子,死命塞了进去。紫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原本画得好好妆这会子竟没法看,衣服也叫人拉扯的歪歪斜斜,着实有些不堪,紫绡如同认命一般紧闭双眼,任由眼泪肆虐。众人见如此才松一口气,还有嘴里劝说:“身为奴婢早该认命,何必如此闹腾!” 一个宫女的留去罢了,除了原先一同进为华宫的几人,旁人哪里会在意。唯有从喜默默吁了一口气,赵皇后的打算落了空,自个儿也不必行那隐秘之事,且从喜私心是不赞同的,圣上若是谁人都看得上,自个儿主子也不必这般愁苦了! ☆、伺疾 自赵皇后将新人们安排妥当,太后就一直留心着,只是周礽还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叫人看不过眼,太后拿周礽没耐何,便把皇后叫来训了一通:“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可不能学那小家子气!贤内助也唯有正妻才称得上,圣上整日忙于国事,其他方面圣上有什么想不到的,你该替他安排妥当。你要知晓,这后宫女子的命运都系在你夫妻二人手中。咱们皇家也不能这么糟蹋人!”皇后心里委屈,面上还要应诺:“母后说的是,是我没做好!”太后也叹了一声:“这世间女人难为,后宫女子更不易,你好歹是皇后,谁敢不敬你,你胸襟也要开阔些!” 赵皇后眼圈儿红红的,半晌不肯说话,太后也不在乎,吃了口茶便开口赶人:“罢了,知道你忙,我不留你了,去吧!”赵皇后往日总喜欢打趣几句,今儿也是心里存了气,旁的话不多说,只是告退了。太后摇了摇头,对着葛嬷嬷说:“到底年轻!”葛嬷嬷也心以为然:“哪里比得上主子您!”太后又叹道:“赵家人一向高傲!我年轻时候底气可没这么足!”葛嬷嬷笑了:“所谓出嫁从夫,管他赵家人李家人,进了皇家门就是皇家人!哪个比得上皇家!”太后也笑:“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赵皇后心知太后不满周礽独宠沈妙荣,只把自己推出来打头阵,深怕母子不合,坐在凤撵上越想越愤怒,脸上自然带了出来。忽的耳边传来请安声,赵皇后本不想搭理,只是透过帘子仿佛瞧着是几个新人,便叫停。高高坐在凤撵上懒散的问了话:“谁在那儿?”从喜就要去问话。赵皇后阻止了:“叫个小宫女去!不过是几个红霞帔,脸面可没那么大!”底下人自然是机灵了,很快就回了话:“是启祥宫的上官娘子、丁娘子,咸福宫的吕娘子。这三人乃同乡,今儿约在一起出来看风景。”赵皇后讽刺道:“可见是清闲的,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来。叫他们上前来。”后一句对着回话之人道。 上官娘子、丁娘子、吕娘子三人依次上前站定,按着规矩低垂脑袋。赵皇后刚想叫他们抬起头来,就突然勃然大怒:“真真是放肆!莫不是还敢肖想皇后之位!”从喜唬了一跳,仔细一瞧,中间的丁娘子头上戴了个金簪,却是牡丹模样,还镶嵌了红色宝石,知道她犯了自家主子的忌讳。三名新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俱跪下求饶:“妾身不敢”“娘娘恕罪”“冤枉”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语无伦次的喊了起来。从喜上前呵斥:“还不禁声,主子娘娘面前,岂能高声!”三人不敢再造次,从喜又说:“丁娘子,你头戴红色牡丹是何打算!”丁娘子“啊”的一声,立时又停住:“娘娘恕罪,奴婢绝无二心!这簪子,这簪子是苏昭仪赏的!” 赵皇后本就气不顺,遇到这事如同火上浇油:“还敢狡辩!”从喜自有担忧:“主子,这会子正在风口里,仔细风吹了头疼,不若带回去好好审审,也免得底下人口口声声喊冤枉冤枉的。倒叫人厌烦!”赵皇后也想起来这会子正在外头,便点了头。众人拔脚就走,宫人们脚力好,只可怜三名娘子,本就惶恐不安,又比不得惯常走路的,到了慈元宫,累的气都喘不过来。 苏慧也得了皇后处的消息,急匆匆赶来。被宣进去后便见丁娘子一人跪在地下,上官娘子、吕娘子鹌鹑似的缩在一旁。苏慧急忙请安:“主子万安!”往常里话音落下赵皇后就免了礼,今儿竟等不到声音,苏慧养尊处优,身子都快受不住了才听得免礼声,苏慧长吁一口气,满脸赔笑:“不知主子召见有何事?” 赵皇后不想搭话,从喜便把事情说了,苏慧立时顿足:“好主子,这是怎么说!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