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我是降智女配她女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需要的,是她的父母可以考虑好。

    在飞机上的时候,林漫语强迫自己的直面这件事,不去逃避的思考了很久。

    婚姻是什么?

    婚姻对她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她真的需要这段婚姻吗?

    或许夏泽说的对,婚姻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束缚,是她当初为了逃避一个牢笼,主动迈进的另一个牢笼。

    她作茧自缚。

    她想,或许是时候去面对这件事了。

    司机愣了下,确认了一遍,“林家?”

    “嗯,林家。”林漫语侧头看向窗外,已经是不打算继续交流的意思了。

    司机不再多问,在夏泽的嘱咐和林漫语的直接要求中,选择了后者。

    夏泽那么重视和疼爱林漫语,肯定是以林漫语的想法为重。

    一路无言,车子一路驶入A市边郊,路途上,林漫语一直在回忆。

    因为林爸爸喜静,住宅偏远。

    林漫语的父亲是个有名的书法家,常年闭关创作,而她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嫁给了父亲后,全心全意的照顾家庭孩子。

    自小,父母对她的要求就很严格,父亲一度想把她培养成和他一样是书法家,可林漫语在绘画上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才能,反而对书法没什么兴趣。

    从她有记忆起,就被父亲强压着练字,一行又一行,一页有一页,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她没有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记忆,记忆里都只有浓稠的墨水的气味。

    她那个时候,常常望着窗外发呆,衣服上,脸上都是墨渍。

    一旦被母亲看到,她会接受一顿狠狠的责骂,来来去去的那些词汇里,林漫语对那句“你爸爸是国内最有名的书法家,你不要丢他的脸”印象最深。

    每隔半个月,父亲会来检验她的字。

    她记得很清楚,父亲检查她书写功课的日子,都是她最痛苦害怕的时候,她瑟缩的站在最远的角落里,不敢抬头看。

    可是不经意的抬头间,总能看到父亲不住的摇头,满眼失望的叹息。

    父亲没有说过太多严厉的字眼,可得不到父亲的认可,母亲会眸光似箭的朝她看过来。

    然后她会被拎回房间,母亲会拿出一把戒尺,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打在她的掌心。

    真的很疼啊。

    她的肩膀都会因为疼痛而缩起来,五官皱在一起。

    可是母亲的力气那么大,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一下也不许她退缩。

    母亲会一边打一边呵斥:“你爸爸那么厉害,你为什么做不到?你的基因很好的,一定是你不努力,你为什么不努力,你会被替代的。”

    最开始母亲只是很严厉的打她,指责她没有付出努力,浪费自己的天赋,可是随着她越长越大,到了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在责骂打她掌心过后,通常会哭出声音来。

    她听到最多的是母亲说着无助的说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那个时候的林漫语根本就不懂,她不知道母亲想说的,到底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是说林漫语。

    林漫语从来不问,最开始是不敢问,后来是麻木过后的懒得问。

    母亲是讨厌自己的吧。

    她无法变成让父母觉得满意骄傲的孩子,他们是讨厌自己的。

    有一段时间,她因此也讨厌自己,是绘画让她找回了一些自我,在只有她自己的情绪的色彩里,她把心里的念头思绪全部表达出来。

    坚持画画,是林漫语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的成长中,做得最“叛逆”且唯一坚持的事情了。

    所以她从来不敢有一丝的松懈,她在绘画上做到极致,她很努力的想向父母证明,她也可以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虽然不能如他们所愿的成为一个优秀的书法家,但她可以在绘画的领域,成为让他们骄傲的画家。

    这些年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和自己较劲,还是和记忆中的父母较劲。

    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毕竟除了画画,其余的一切她都向自己的父母妥协了。

    包括恋爱、婚姻、生子。

    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讨厌书法,讨厌墨水。

    可直到现在,她只有闻到墨水的气味,胃里都会抽搐,条件反射的想要恶吐。

    原来,有些伤害,早就刻在身体的骨血里。

    不是她极力的摆出不在乎的冷漠模样,那些伤害就不再存在了。

    车子驶入林家,停在了大门口,司机下车去后备箱为林漫语取下行李,看着林漫语立在大门口,沉默的站着,没有动作。

    司机把行李箱推过去,试探的问道:“太太,需要我帮你按门铃吗?”

    林漫语接过拉箱杆,摇了摇头,声音唯哑的说道:“不用了,你走吧。”

    司机有些犹豫,“我帮太太把行李送进去再走吧。”

    “我家里有人。”

    林漫语再次拒绝,司机也就不再坚持,俯身和林漫语道别后,驱车离开了。

    司机离开后很久,林漫语还是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静静的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上飞机的时候思考着和夏泽的婚姻问题,她的心是沉甸甸的,可刚刚一路上,她回忆起了成长的过往,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心了。

    她的身体像是被强行灌了铅,很重很重。

    无数次的呼吸吐气,林漫语终于抬起了手,按了按门铃。

    透出门口的摄像头,她尽力维持平日里的表情,冲摄像头笑了笑。

    大门开了。

    从院子的大门到屋子的大门还有一段青石路,林漫语深呼吸,迈着步子往前走。

    林妈妈就站在大门口,看着林漫语拎着个行李箱孤身一人走过来,她蹙起眉头。

    家里的保姆见状,连忙走过去帮忙去接行李,一脸喜悦的问道:“漫语怎么突然回来了,夏泽呢?在后面吗?”

    说着就拎着箱子,不住的往林漫语身后探。

    会这样问是因为自从林漫语嫁给夏泽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回过林家,每每都是挽着夏泽的手,言笑晏晏的一起回来。

    林爸爸和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