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庶难从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0

分卷阅读430

    安哥穿着的蓝色长袍上面满是污渍,这一路从陶家到了薛家不知道经受了什么。

    “安哥,我是你妹妹容华,你还记不记得?”

    安哥使劲的摇头,“你骗人,我哪里有你这样大的妹妹……嘻嘻……”

    容华问道:“那你怎么说武穆侯是你妹夫?”

    安哥笑道:“那是因为……”忽然皱起了眉头,“那是因为……是……是…”眼睛一转仔细想起来,想了半晌也想不出答案,伸出手捂住了头,“因为……”

    容华看看冯立昌家的,冯立昌点点头带着人上前一把扯住了安哥。

    安哥发现身边多了人,又紧紧地抓住了自己,顿时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几个婆子都是三门内使唤的平日里只是等空盘,哪里来的许多力气,拉扯两次便敌不过了安哥,登时被甩了一个跌坐在地上。

    安哥跳起来就要推冯立昌家的,只听耳边有人道:“大爷,大爷,你看,你最喜欢的蝴蝶酥来了。”

    一盘子漂亮的蝴蝶酥就像平日里樱桃做的一样,安哥登时将什么都抛诸脑后跑到芮青身边,“嗖”地从盘子里拿起了蝴蝶酥来吃。

    芮青笑着道:“大爷慢点吃,别烫着。”

    安哥笑道:“大爷不怕烫,大爷爱吃蝴蝶酥。”

    吃了蝴蝶酥的安哥满足地躺在炕上,芮青跪坐在安哥身边轻轻地拍抚着安哥,直到安哥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才向容华点点头。

    容华从碧纱橱里出来向老夫人道:“已经睡了,临睡前还说蝴蝶酥好吃。”

    老夫人慈祥地笑道:“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吃了点东西就满足了。”

    容华走上前向老夫人福了个身,“都是我不好,让府里人都跟着笑话了。”尤其是安哥那两句说薛明睿的话,安哥在外面定是没少说,让外面人听去了,薛家的名声……“没你的事。小孩子的话谁能相信呢。”老夫人道,“虽然咱们家不比平常人家,平日里做事总要加倍小心,但是也不能事事周到,别说一两句话,就是比这重的也是常有,你安心就是了。”

    容华没想到老夫人会这样护着她。

    陈妈妈很快从陶家赶了过来,见到老夫人和容华上前行礼,“大太太急得不得了,知道大爷在这边总算是松了口气,让我给府里赔不是呢。”

    老夫人道:“说这话就见外了。”

    老夫人坐了一会儿便回房去,陈妈妈这才向容华说起府里的事来,“也不知怎么就出去了,也怪我没有顾得周全。”

    容华道:“门房的人也没着到?”

    陈妈妈道:“都说没看到,不过是找由头推脱罢了,大太太病在床上,二太太也不敢做主,这才纵了这些下人。家里的情况不比以前,那些人哪肯尽职尽责,不是赖在屋里就是喝酒赌博,早就松懈了,偏也没什么法子……”陈妈妈掉了眼泪,“我就知道这样下去定是要出事的,没想到大爷就丢了。”

    就算门房的人松懈,安哥院子里的人都哪里去了?“伺候大爷的丫鬟呢?大爷叫着那个叫樱桃的。”

    陈妈妈道:“大爷身边就两个大丫鬟瑞儿和樱桃,那瑞儿最近放了出去,樱桃也不是家生子,刚才我在府里竟也找不到她,偷偷跟着人跑了不一定。”

    陈妈妈这边和容华说着话,薛崇义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向老夫人行了礼,薛崇义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前闹开了,我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第299章 用心良苦(下)

    老夫人躺在刻着菊花纹的黄花梨榻上,铺着青蓝色富贵纹彩缎。老夫人半支着身子,一脸的疲倦。

    薛崇义不见老夫人说话,接着道:“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我没出衙门就听说了。”

    老夫人这才道:“也设什么,不过是小孩子不明白乱说罢了。”

    薛崇义道:“只怕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若是没有人在他耳边说起,他也不会到处乱讲。”

    老夫人微微蹙起眉头,“你也不用太在意。小孩子断章取义那也是有的,再说安哥和常人不一样,大家传传也就罢了。”

    薛崇义本来满腔热火一下子像被泼了盆冷水。

    老夫人道:“安哥我也瞧了就是个孩子,连容华都不认得还能听容华说什么不成?怕是这段时日亲家太太顾不上才落得这般。”

    薛崇义一时没了话,又提起周冲的事,“那周冲我是知道,整日除了喝酒就是赌钱,怎么选了一个这样的人上来,怪不得家贼难防。”

    老夫人一眼看向薛崇义,晶亮的光将薛崇义吓了一跳。

    老夫人冷冷地道:“官府还没有说法,到底是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周冲,就算是十个周冲也闹不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从陪都回来之后就没听朝堂里有什么动静?”

    老夫人突然反过来问他…薛崇义一怔,“除了安亲王爷谋反,没有别的……”`

    老夫人道:“你去陪都安排明柏的事,那边到底如何?”

    薛崇义沮丧道:“谁知道之前答应好好的,临时都变了扑,我们也不敢离开,又等了好些日子。”

    雪玉端了药上来,老夫人起身喝了,漱了口。

    薛崇义道:“若是知道家里会……我和明柏、明霭定会早些赶回来。”

    老夫人沉着眼帘似是不经意,“你就不想想,你们在家说不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家里那么多人,有谁敢随便闯进来?”

    薛崇义听得这话心里不由地一紧,“母亲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支开我们?”

    老夫人冷笑道:“难得你还能想的明白。

    这些年我将你们都养在羽翼下,让你们受不得风吹雨打,原本以为对你们是好的,谁知道竟将你们养成这般,凡事都不想个清楚,只纠缠在琐碎事上,哪里有半点男子的模样。”

    “枉你还早早入仕,这些年白在朝廷里办差,这些事还要我来提醒。

    薛崇义越听心里越凉,“母亲的意思是……谁要针对我们家?这样一来,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政事上,只要不是同盟便是敌人。就算是同盟还有可能被舍弃成为棋子。这些年我经历的还不够多?平日里不敢跟你们说清楚,生怕你们害怕,可就算是我不说,你也该悟出些什么,我们在这上面吃尽了亏,你以为和宣王划清了界限,我们家就不会被猜忌了?都说富贵险中求,别只想着享富贵就忘了警惕。”

    薛崇义表情肃然,“母亲说的是。”

    老夫人道:“和常宁伯家的这门亲事你也要多想想。” {

    薛崇义更没想到会牵扯出薛明霭的婚事,“母亲,这门亲事是早就定好的了,知帖都已经送了……再说常宁伯四小姐知书达礼,心性又好,明霭能娶到这门亲那是福气……”

    “任四小姐在任老夫人跟前长大,说不得会如何,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