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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奇怪的时候,司徒岳突然开了口,“算周岁,你也有十七岁半了,大婚也就几个月的事了,不会还是个雏吧?” 不会还是个……雏吧? 林砚懵逼,脸瞬间红了。 司徒岳睁着差异的两只眼睛,“真被我说中了?” 好吧,林砚的脸现在从红转为黑了! 司徒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推搡着林砚,“走走走!爷带你去涨涨见识!放心,爷有的是钱,不说其他人,就是这绿珠也能给你拿下来!” 啪,林砚拍掉他的手,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冷气。 可惜司徒岳毫无自觉,“去吧去吧!要不然等到你大婚当日,你媳妇还不被你磨死。你放心,有爷在,一准让人给你找最干净,活还好的。保管让你一夜就会,还能快活似神仙!” 若不是戴权就在旁边,恐闹到皇上面前去不好,林砚真想一脚踹过去! 他脸黑如墨,面色阴沉,甩袖走了。 被扔下的司徒岳摸了摸鼻子,很是无辜而又迷茫地转头问戴权,“他好像生气了?” 戴权差点没翻白眼,爷,那不是好像,那是真生气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戴权嘴角抽搐,爷,你把话说成这样,小林大人能不生气吗?这个问题他真的不想回答! 奈何司徒岳不如他意,催促道:“问你话呢!” 戴权认命低头,尽量把话说的婉转点,“殿下,那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小林大人怕是不喜欢。” 司徒岳翻了个白眼,“谁还把那地方当正经的了?就算去,也不过是玩玩,清倌还行,红倌爷还嫌脏呢!” 戴权一噎,只得又换了种说话,“林家规矩严,不论是纯喝酒还是做别的,恐都是不让踏足的。若是叫林大人知道,说不得能打断了小林大人的腿。” 想到林砚怕林如海怕得要死的那番模样,又回忆起林如海生气时那张吓人程度不逊色他父皇的黑脸,司徒岳觉得,这很有可能! ******** 林府。 林砚刚回府便看见贾家离开的马车,入了内院,果见丫头在收拾贾敏房内的茶具,那是客人刚用过的。 能入贾敏内室的,不用问便知道,自是贾母。 “外祖母来过了?” 贾敏自知林砚的忧虑,笑说:“不过是同我闲话几句家常,哪有你这样杯弓蛇影的!” 林砚松了口气,嘻嘻笑起来。 “你自小主意就大,最不耐烦自个儿的事别人来指手画脚,久而久之,我倒也由着你去,自是忽略了。今儿母亲来说了一嘴,倒是提醒了我。” 这话说的平常,但不知为何,林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贾敏瞅了瞅四周,林砚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她和贾敏,再无一人。 “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大婚了,这里没外人,你老实同我说,对自己的事,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林砚一脸懵逼,“什么事?” 贾敏眼一瞪,“别装蒜!我找你身边的丫头来问过你!你屋子里就几个女的,你一个都没……” 贾敏欲言又止,突然凝眉怒目,“你不会去外头找了吧!” 噗—— 林砚一口茶全喷了出来,惊得够呛! 为什么今天一个两个都问他这个问题!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见他这般模样,贾敏便知是自己想岔了,很是舒了口气,却又更加发愁,转而叹气。 一指戳过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顶顶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就不开窍呢!这等事情总该找个人来教教你。” 教教你…… 林砚很想说,不用了,他会!他真的会!麻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前世虽然还没来得及正式谈场恋爱就挂了,但长这么大,学生时代,青春懵懂,情窦初开时期,暗恋个把女神还是有的。 而且!片子也看过啊! “我瞧着红曲就不错,她是我当年精心挑选的。送到你身边,本就有些打算,一来是好生照看你,二来……” 贾敏没有说完,但这意思却很是明了了。 大户人家确实有给儿子寻房里人的规矩。在大周,几乎都是如此。非是公序良俗,却也已经传承了数百年。 二十一世纪注重男女双方的品性,若是谁在婚前找了外人,那这婚事可就要崩了。但大周倒是相反。越是临近婚期,便会寻家中本就看好的婢女,让嬷嬷绘声绘色讲解,待她懂了,再送她去爷们房里。 此法的目的有二。这些人家娶的也都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娇滴滴的姑娘家。一来防止爷们不懂伤了千金小姐,二来为了避免爷们不行,家里也能早些晓得早作打算。 历史上也还曾有试婚格格,其目的大约也是如此。 可是林砚想说,这种规矩,他真的接受不来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洁癖!精神洁癖!没有感情,如何为爱鼓掌?他又不是种马! “以往我是瞅着你还小,便没说。也是不想红曲因着这点便自觉在你房里高人一等。我瞧着你屋子里也就她……” 林砚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腾一下站起来,“母亲!” 贾敏抬头,“怎么了?” 这让他怎么开口!林砚胀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说:“母亲,这种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别寻思了。” 贾敏皱眉。 “红曲管着我好多事呢!我是打算重用的,您若是闹这么一出,我还怎么用她!” 通房和婢女终归是不一样的,若红曲身份变了,那么有些事着实不宜再管。贾敏面露犹疑。 林砚见她有所松动,忙挽着她的手撒娇,“母亲,你也知道我那院子不同别处。给皇家做的事也非比寻常。我好容易把院子里的人都安排妥当了,整治得跟铁桶似得,密不透风。你这主意一出,只需一处变了,便可能毁了我的全盘安排。” 嗯,没错。他院子里的婢女虽比寻常公子家少很多,但还是有那么些的。不只红曲,他需得把所有人的路子都给堵死了。不然,谁知道去了一个红曲,贾敏会不会又寻思起别人? 贾敏被这话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张了张嘴。林砚却提前开口打断了她,“我院子里的情况也不适合贸然进人。” 对,你就是想从自己身边划一个过来也不行。 贾敏瞬间没了主意,林砚趁热打铁,“母亲,我都长这么大了,哪点像是不懂事的人?我做事都有分寸的。您放心便是。” 贾敏看了他半晌,终是一叹,“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只有一样,家里的规矩和你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若是乱找什么人,闹出什么乱子来,仔细你的皮!” 林砚哭笑不得:“娘,你看我是那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