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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陷入那样的境地。可是青厨还是抓着他不让他动。 太乙怒视他。 青厨愈发无奈:“太乙,你想想,道祖一早已经说过,这是小谢自己的劫数……” 他们当初执意要将谢开花送下凡去,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历劫?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本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现在却变作这种局面。 太乙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小徒弟:“事到如今,历劫也好,不历劫也罢;我只知道他一个人呆在扶桑底下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呆在那里!” “那不然呢?”青厨声音变冷:“就算你把他捞出来了;可是命玉呢?没有了命玉,扶桑要如何?天庭要如何?你当真想看着天庭支离破碎,划破空间,毁灭下界么?” 太乙愣住了。 好半晌,他道:“也没有那样严重……” 青厨随手把白芍扔进空间,又松开手,抬起来抚住太乙的脸。太乙微微动了动,没有挣开,只好站在那里。 “小谢也不是莽撞的人……”他说。 哪里不莽撞了?太乙心中长叹,可是也慢慢懂得,谢开花这样做,毕竟应当有他自己的用意。谁也不会无故就死;仙人尤其不会。而谢开花呢,更是惜命的人。 太乙只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他也知道,他其实不能够就这样将谢开花带回去。天上没有人会答应的。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荆山弄活,再把这妖物驱逐出去。”青厨见太乙冷静下来,就指了指躺在扶桑树前昏迷不醒的少年。 太乙看过去,眼神中神光跳动,心里多少有些愤懑。这个荆山……全都是因为这个荆山。 一个凡人而已,能让他们这样劳师动众,就该应当很觉得满足了。闹脾气闹成这样,究竟是把自己看得有多重? 太乙哼了一声,随手一指,荆山就飞到了他的跟前。少年眼睛紧紧闭着,脸色惨白,嘴唇青紫。但仍能看出那种无与伦比的英俊。 “不过是长得好点罢了……” 青厨在旁边微微一笑。 太乙脸一红,挥手将荆山纳入自家的须弥天地,又将地上的赤焰捉起来。再深深地望了一眼变回一片沉寂的扶桑树,和底下那漫无边际的干枯大地。他缓缓转过头,和青厨一起离开了这片空间。 扶桑树顶上,一根尖锐笔直宛如利剑的枝条,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谢开花睁开了眼睛。 他身边是沉沉的黑暗。还有无数盘搅在一起,错综复杂,仿佛灵蛇的粗壮根枝。他被最粗最长的几根裹在中央,衣衫破碎,只有胸口发出淡淡青碧色的光彩,将周围堪堪照亮。 这些光彩仿佛精灵,从他皮肤表面渗透出去,又沾上根枝,顺着一路往上。那些根枝一触到绿光就有些颤抖,往外散发出一股极其喜悦的情绪。 谢开花心中忽有明悟。 他勉力压制住青鼎在体内不甘心的跳动,沉下心来,开始默念道法,静静修炼。每多炼得一刻,青鼎就乖巧一分。 其实方才青鼎暴动,控制荆山,也浪费了这块宝贝多年积攒下来的神识。它虽是先天至宝,但终归是个死物,无法修炼。也因此才会暗暗窥探饲主。 如今反倒便宜了谢开花。 “不用急……”他微笑着,心中光明大盛,悬浮如同太阳,照彻身体每一个细微角落。所有灵力被他运转起来,包裹住胸口一枚青鼎,彻底炼化。 “不用急,我们都能出去的……” 他不会死。他还要去看荆山呢。 枯萎败落的扶桑树,忽而焕发生机。每一根干枯寥落的树枝上,都钻出许多叶苞,一时间整片天空都被赤红色蔓延覆盖。 “他醒了没有?” 青厨懒洋洋地趴在侧厅的床上,让身后的侍女给他捶背。小绿战战兢兢地站在跟前回话:“禀帝君,荆公子醒了。” “醒了怎么不去伺候啊?” “公子他……公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 青厨睁开眼睛。这个他倒是没有料到的。他挥手叫侍女退下,一个翻身坐起来,又扶着小绿的手站直身子:“带我去看看。” 青厨心里其实是挺高兴的。荆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就表示他不记得青鼎、不记得谢开花、不记得一切的隐瞒和欺骗……基本上来说,他和谢开花的纠缠简直能就此为止。 端看怎么处理。 两人很快到了寝殿。太乙特地将帝宫西宫拨了给荆山,让他住在最豪华最舒适的寝殿里,也算是替徒弟挣一点情分。要是他早知道荆山然能会什么都不记得,估计就直接把他扔茅草屋里了。 有几个侍女在门口守着。这几天天上的防范明显重了很多;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赤焰。附身在赤焰身上的妖魔已经被驱逐出去,又被愤怒的太乙真人烧成飞灰;但赤焰也一病不起,至今身子没好。 “帝君。”女孩子们给青厨行李。青厨摆了摆手,让小绿上前推开门。 太乙已经在房间里面。他背着光站着,让人瞧不清他脸上表情。 青厨稳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怎么了?” 太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青厨,好半天才道:“荆山他……” “他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青厨想起之前小伙子全身燃火,就明白过来。青鼎燃烧灵力、燃烧生命、也燃烧记忆。只能说荆山命太好,被自己出生就带着的宝贝给玩了个大的。 太乙点点头。 不过仔细看他表情神色,就知道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那太简单不过了,”青厨一拍手:“等他大好了,就把他送回去。” 太乙道:“他们家里人不会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青厨冷笑:“他们还敢问我们?” 比较要命的是,若是将来谢开花从扶桑树底下破土而出,会不会要去找荆山——不,是肯定会的。到时候又怎么办呢? 算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罢了。 青厨大踏步走向里间。就看到正站在窗口,呆呆望着窗外一枝梅花的荆山。 少年身形高大,但看着背影,总让人觉得有些脆弱。 青厨叫了一声:“荆山。” 荆山回过头来。 他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勉强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自己家里的一些事儿。只是大概五六岁以后的记忆,就全部消失不见。 他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个美到不可思议的男人。“你是……?” “我是来医治你的人。”青厨随口胡扯,给自己安了一个头衔。 但荆山倒还真信了。事实上他是有点糊涂。这地方古色古香得让他以为自己在拍戏,想要出门,门口几个古装打扮的美人又不准。如今再来一个大夫倒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