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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喝茶!” 那小丫头右手被他钳制住,顺势丢开了手中的壶。茶壶不偏不倚砸在黄芪的脚上,又弹开了半丈远,瞬时摔得粉碎。壶里滚烫的热水,全部浇在了黄芪的脚上。 这一下,防不胜防。 黄芪条件反射般,用手抱着那只又疼又烫得右脚,“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你这贱蹄子,真是不长眼!等会儿……你……家老爷来,我非叫他办了你不可……啊哟……啊哟…………” 威胁之言只说了半句,黄芪就疼的喊爹骂娘起来。 “你要不抓我,哪会发生这种事!”那丫头扁着嘴,埋怨道。 “你……你……”见她不知死活的顶嘴,黄芪气得脸都绿了。他索性放在脚,恨恨的抬起手,准备狠狠的给那丫鬟一个耳光,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结果,手挥下的一瞬间,那丫鬟就势一躲。可不巧,全身的蛮力,拍在了桌上的茶罐之上。那青瓷的茶罐,本就不结实,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拍打,瞬时又碎了七八片。 好在壶中的茶水已被他喝了大半,又加上适才放了不短的时间,眼下的水并不烫。虽说没被烫着,但比被烫更惨的是,此刻他的掌心里嵌着几块瓷白色的碎片,鲜血淋漓。 “啊唷,啊唷,啊唷……”黄芪一吃痛,面部整个扭曲。原本暗黄的脸,此刻多了两分惨白之色,愈发显得整个人失了精神。 那丫鬟笑得像一朵花,黝黑色的脸蛋儿,被黄芪一衬托,整个人看起来倒娇美了不少。 “我去找老爷……”那丫鬟“咯咯”直笑,蹦蹦跳跳的就往远处跑去。黄芪虽然含恨在心,奈何这会儿连连受伤。且不说脚还一瘸一拐的,那一只手也可说是废了。 “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他叫嚣着,谩骂着,污秽之言如滔滔江水,奔涌而出。 “姑娘,他在说什么呢,婢子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方才那黝黑的丫头,将头靠在莫白薇耳畔,好奇的问道。 “噢,他在骂自个儿呢,你不必听。有的人,一急起来,就喜欢骂自己。”莫白薇的嘴角扬得差点儿没到耳朵上,她拍拍红莲的背,赞许道:“方才演得不错。等会儿还有一出,可得演得更好。” “姑娘放心,水我也准备好了。”红莲嘻嘻一笑,扮了个鬼脸。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色的瓶子,炫耀道。 绿竹园的竹林里,莫白薇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将长廊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身在长廊中的人就不同,因为竹林的遮挡,不用心根本不会注意到林子里还藏了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报复 李府的人,别的她不认识。但黄芪,她一眼难忘。那乌溜溜的小眼睛,藏满了鬼主意。 他既是李府的管家,又深得李相信任。设计陷害刘允的事情上,他一定也难逃干系。 她早就有心思捉弄捉弄他,没想到,今儿瞎猫碰上个死耗子。 黄芪亲自送上门来了! “连翘,快,去请大伯父。” 眼见着黄芪趔趄着准备往长廊这头走来,莫白薇轻声吩咐了一句。 连翘心领神会,蹑手蹑脚的出了竹林。跟着,莫文庆就从内堂中走了出来。 他的脚下虎虎生风,神情之间似是十分焦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发际线,一路流了下去。走至黄芪跟前,他恭敬的躬身行了个礼,一脸自责道:“黄总管,让您久等了,老朽给您赔罪了!” 黄芪瞥他一眼,并不领情,冷嘲热讽道:“原来莫大爷还知道在下是李府上的人呢,我可瞧着,您根本没把李府看进眼中。” “总管这话什么意思!”莫文庆佯装生气,眉毛一扬,委屈道:“你忘了今儿一大早黄总管带人来,不由分说就要解除婚约,老朽可是眉头也没皱一下,就答应了您,答应了李家。您说老朽没把李家看在眼里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听见他言之凿凿的辩驳,黄芪一时竟也语塞。他本以为,他那么一说,莫文庆会吓一大跳,然后唯唯诺诺向他赔不是。 果然是生意人,长了一张巧嘴,黄芪恨恨的想着。他自知辩驳不过,多说也是无益。索性将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抬,转移了话题,“罢,罢,不说那些。莫大爷,您先来瞧瞧我的手!” “黄总管,这伤怎么来的?”莫文庆故作惊讶,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道。 “你的那些好奴才干的。”黄芪咬着牙,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她还故意将热水浇在我脚上,那贱蹄子,今天你非得仗杀了她不可。否则,我就赖在莫府不走了!” “您快说是哪个奴才这么大胆,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莫文庆打着哈哈,黄芪绝非善类。说的好听,他是李府的管事,但要难听一点,也不过是李家的一个家奴。 区区一个下人,居然跑到他们莫府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不是单单是教训,是仗……杀……”黄芪紧绷着面皮,毫不客气的瞪着莫文庆,将尾音拖的极其绵长。 莫文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这……这……黄管事有所不知,因着老祖宗宅心仁厚,所以莫家的家规里,根本没有仗杀这一条,顶多就是扫地出门。不过,老朽以为眼下最要紧的,倒不是打杀那小丫鬟,而是找郎中来治您的伤。”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一番话,黄芪心里虽不是滋味儿,却只能忍住。他恶狠狠的瞥一眼莫文庆,又往回走了一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审视着手掌上斑斑的血迹,咬着牙,冷冷道:“郎中就不必了,你只需叫刚才那小丫鬟,拿了止血药来。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 “这……”莫文庆心里暗暗发笑,脸上却仍表现出迷惑不解的神情。 “莫大爷非得叫我将此事捅到相爷那里不可么!”黄芪阴侧侧的笑了笑,嘴角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那便按总管的意思办!” 莫文庆一口答应,随即就打发跟前儿的小丫鬟,去寻了红莲过来。 “没错,就是她!”红莲还未进到廊内,黄芪“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左手指着红莲的鼻尖骂,“你这贱蹄子,太也可恶!” 莫